第29章 我不生产眼睛,我只是眼睛的搬运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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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威！”
空间呈螺旋状扭曲，四影们的忍术被尽然吞噬！
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望向陈若非。
“看我干什么？又不是我干的。”陈若非无奈摊手，这次真不是他。
另一边，卡卡西正喘着粗气，维持着异次元空间的稳定。
想要吸收四影们的忍术，绝非不是容易的事，甚至一个不小心就有可能造成空间破裂，反噬写轮眼。
“卡卡西你……”
照美冥不解，为什么卡卡西会出手救下带土？
身为火影的得力助手，难道他不明白带土对忍界的威胁？
“对不起了诸位影们，我和带土还有一些私事未解决，暂时还不能让他死在这里。”
“恳请各位再给我一点时间……”
卡卡西面露卑微之色，弯着腰真诚地向众人请求。
“卡卡西……”
面对这份请求，最先不接受的居然是带土。
他不知哪来的力气，竟强行站了起来，一口血水吐在卡卡西脚下，崭新的鞋子变得满是血污。
“今日我栽了就是栽了，想不到你们居然有本事找到了一个如此强大的帮手。”
“可麻烦你收起你那惺惺作态的样子，真令我感到恶心。”
琳被雷电贯穿腹部的痛苦表情犹在眼前，带土压根不需要卡卡西这虚伪的怜悯。
“杀了我，让我和琳在另一个世界团聚。”
他一步一步接近卡卡西，虚弱却又带着无比的坚定信念。
“让我看看名震忍界的旗木卡卡西是如何对自己的伙伴痛下杀手的。”
因为陈若非的精神封锁而导致的体内血气翻滚依旧震荡着带土的五脏六腑。
他甚至没察觉到自己的嘴角正源源不断地流出鲜血。
滴答滴答……
血落在地上发出的声音不大，可卡卡西却觉得如此刺耳。
眼前那个越来越近的往日挚友，和小时候的带土慢慢重合。
甚至他一扭头，琳就在他身边笑脸盈盈望着二人。
“卡卡西！”
“杀了我！”
又是一声怒喝，琳的身形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带土脖子上的青筋倏然暴起，爆发出震耳欲聋的狂吼。
“就像你杀了琳那样，来啊！”
卡卡西摇摇头，慢慢后退。
琳的死，自然有其内情和苦衷，可卡卡西没有选择解释。
他知道，现在的带土什么都听不进去。
可他又不能真的动手杀死带土。
一时间，向来果断的卡卡西从未这么进退维谷过。
“好家伙，真像个疯子……”带土的可怖模样自然也震撼到了陈若非。
带土琳卡卡西三人的命运，用一言可蔽之。
一人死，一人心死，还有一人生不如死。
可他没想到带土对卡卡西的恨意居然浓烈到这种地步。
见卡卡西实在是难以抉择，陈若非便知道，时机来了。
“宇智波带土，你有没有考虑过，你看到的东西其实是别人故意让你看到的？”
如雷贯耳的嗓音让带土前进的步伐微微停顿，随后他缓慢地转过身子，一双眸子注视着陈若非，似乎在示意陈若非继续说下去。
反正他自认为今天是无法活着离开这里了，不如索性放下了反抗的念头，听听这些人会如何狡辩。
“神无毗桥战役中，你将眼睛送给卡卡西当成成为上忍的礼物。”
“你将他视为最可靠的朋友，可你没想到那天雷切会伴随着琳的鲜血闪耀。”
陈若非用只言片语就说出了二人之间最难以释怀的大概故事。
卡卡西瞪着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陈若非。
怎么会……
为什么陈若非什么都知道？他将这件事尘封心底数十年，无人知晓。
就连四代目都不晓得内情……
可陈若非那描述的像亲身见证者般准确。
“但是当年，是斑将三尾封印在琳体内。”
“琳为了防止木叶遭受袭击，主动愿意牺牲在卡卡西手下。”
“而你，在斑的刻意安排下，见到了你一生都难以忘怀的画面。”
仅仅三句话，带土却半天没回过神来。
“若非大人……”卡卡西看着陈若非，犹如神迹。
他都要怀疑陈若非是不是三尾转世了，不然怎么会知道的一清二楚？
“你撒谎！”半晌后，带土不知被哪个字触碰到了神经，愤怒地挥手道：“如果是这样，那卡卡西为何不告诉我？！”
“告诉你？你当时直接暴走了，哪里有机会？”
“就算告诉你，你会信么？”
陈若非挑着眉毛，一副很了解带土的样子。
“你也不想想，不让你亲眼见到这一幕，你会心甘情愿地加入斑的计划？”
“你……”带土下意识张嘴本想质疑，可他发现居然没有理由。
陈若非说的真相，仿佛完全符合逻辑。
“如果你不信，大可以去木叶里面查查资料，那里应该有琳的体内有三尾的记录。”
“以琳的性格，宁愿牺牲性命也不想三尾为祸木叶这种事，应该不是空穴来风吧？”
带土怔住了，琳确实是那种愿意为了木叶放弃生命的人。
“怎么……怎么会是这样？”
宇智波带土的三观彻底崩塌，那个他记恨了数十年的人，居然不是真正的凶手。
而幕后真凶，是另一个救他性命，给予他新生的人。
一股强烈的不真实感涌上心头，他不知道自己该相信谁。
他疯狂的摇头，好像这样就能把脑袋里那些乱七八糟的声音赶出脑海一样。
“斑么……”一旁的佐助喃喃自语，口中念叨着那个宇智波家族的神。
陈若非紧盯着带土，他该说的话都说完了，接下来剧情如何发展就看带土怎么想的了。
不过不论带土怎么想，要么和卡卡西火并要么二者重修于好，他都能获得积分。
这也是陈若非“多管闲事”的目的。
没积分？没积分谁管你这破事啊？
见带土依旧被不同的想法折磨着，卡卡西深吸一口气，却并未吐出。
他做出了一个令所有人都无法相信的决定。
旗木卡卡西，这个拥有着写轮眼，被称为拷贝忍者的天才，竟单手深捂住了自己的左眼。
随后，在众目睽睽之下，他伸出食指和中指，深深地扣入了眼眶内。
他想活生生把写轮眼扣出来！
“带土……如果你真的不相信，那我便把这只本就不属于我的眼睛还给你！”
噗嗤！
那是手指插入血肉中的声响，直教人头皮发麻。
“我……靠。”
陈若非也是没想到，卡卡西会玩的这么大。
一旦失去了写轮眼，卡卡西的实力会急转直下，虽说有各类其他忍术和战斗经验作底子，可也再难回到过往的辉煌了。
为了让带土相信，卡卡西算是真的豁出去了！
虽说对这一血腥的画面和卡卡西的痛苦有点于心不忍，转念一想这一重大的剧情转变不知会带来多少丰厚的积分，陈若非也就没有阻止。
反正不是他逼迫的，他只是说出了真相。
其他人也都不忍见到这一幕，尤其是鸣人，看到自己敬爱的卡卡西老师这种类似自残的行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奈何卡卡西一再拒绝他人的劝阻，执意要拿出写轮眼。
反观带土，却依旧不为所动。
他想看看卡卡西究竟是真心实意的还是苦肉计。
嗤嗤嗤……
指甲一点点深入眼眶之中，鲜血喷涌，顺着左边脸颊流下，看上去甚是骇人。
墨绿色的战斗服被鲜血染红，银色的头发也沾染上点点血迹。
“啊！！！”在十几双眼睛的注视下，近乎癫狂的卡卡西猛然发力，只听噗的一声，伴随着身体的剧烈抖动，他的手上已然多了一只鲜血淋漓的写轮眼。
再度望向他的左眼眶，那里被鲜血填满，却黑漆漆的空无一物。
带土的表情也不再保持着镇定，可以看出他的心态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带土……”卡卡西浑身是血左摇右摆地走向带土，因为失去了一只眼睛，他甚至弄错了方向，在调整朝向，确认正对着带土后，他伸出手掌，带土的眼睛静静地躺在那里。
“你的东西，还给你，依次表达我的歉意。”
“是我没有照顾好琳。”
“我不请求你能原谅我，毕竟琳永远都回不来了。”
“只是我希望你能放下对这个世界的成见和恶意，也许一切并没有你想的那么糟糕。”
卡卡西笑了，也许他满身是血的虚弱样子和笑容格格不入，可至少他了却了心底最大的遗憾。
再也不用每天晚上因为梦到带土的质问和琳满脸血污的样子而失眠了。
带土一改之前中二病犯了憎恨全世界的模样，颤抖的手握住了那只眼睛。
少年时期，他被巨石压住半身，死前将这个对他来说仅次于琳的重要眼睛送给了卡卡西。
而近十年后，这个眼睛再度回到他手里。
可世事变迁，失去的，再也回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