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山水倒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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络州，飞瀑宗
主殿楼阁之外广场被昨日一场大战，毁得残破不堪，砸出巨坑。此时一堆白色小人力士正在搬运泥土石块，进行填充修缮。这些小人无面无颜，都是修缮类符箓制造出来的苦力。对于掌门五河真君来说，算不得什么钱。只要自己掌门威严不灭，再花些灵石，也是值得。
主殿楼宇后方，是一个大瀑布，如今周围被下了禁令，除了掌门，任何人都不许靠近打扰。那里有着外来仙师悟道修行中。若是惹怒了他们，不仅重罚还要逐出山门。
流水激荡，奔腾不息瀑布前，三人对望着。
“去试试吧，看看现在拳意，对它如何？”戌十一淡淡说道。
谢秦：“好。”
已经很久没有在瀑布下练拳，上一次还是南洲钟剑山大瀑布。那是南洲最大的瀑布，这里瀑布相比就小很多。不过谢秦依旧没底，一拳出，能造成多大阵势。
谢秦跃进那瀑布流水冲荡之下，摆出练拳架势，朝着上方一拳打出。
“哈！”拳出如龙，威势对冲那流水，直接把流水划开。
戌十一和石不转一眼看到的是，那如白布的瀑布流水，突然被剪开，然后又合上。
“我的天啊。”谢秦叹了声，如今自己一拳可以让瀑布分流。在以前想都不敢想。有今日，除了破境无垢金丹的提升，还有一路上师姐指教，和昨日石不转一战，拳意更为精粹。
“哈！”谢秦再一拳出，冲荡的激流再次划开。
石不转：“我也试试！”
谢秦跳到一旁，“过来吧。”
一个蹬步，石不转已经到了瀑布之下，不用那金丹护体灵力，身体单纯受流水冲刷，有些体修历练的石不转都感觉难受非常。这样如何挥拳啊？
“喝！”石不转学着谢秦一拳打上，那拳完全被水流卸力，软弱无力。
戌十一摇摇头，没眼看。
石不转笑了笑，完全不觉得丢面子，一个跳步离开了瀑布之下。谢秦也跟着回去师姐身边。
“我主要还是练气士，体修也不是专门练拳，炼体只是爱好。”石不转解释道。
戌十一:“没人问你，你解释什么？”
谢秦立刻插话，打破这尴尬瞬间，“师姐怎么样？我这拳还行吧？”
戌十一直接道：“非常不行。”
石不转听出来，指桑骂槐，这都非常不行，那自己那是烂得没话说了。
石不转：“那你表演一下，怎么样的一拳算行？”
戌十一冷眼瞟他，意思仿佛在说，你确定？
“好！让你们长长见识。”
戌十一向前走了两步，没有去往瀑布之下的打算，右臂往后，做出出拳的架势。
拳架一出，谢秦和石不转冷汗直下，仿佛此时天地色变，惊雷滚滚。二人不自觉的灵力全开，护住自己，即使那打出的一拳不是对自己，但似乎产生的拳威余波足够杀死二人。
一抹惊鸿，拳出，轰隆一声，那瀑布冲荡流水快速倒流，整个大瀑布瞬间只剩下一大山壁。
谢秦和石不转惊得开不了口。
真的能打得山水倒退！
谢秦终于见识到了，这就是拳意最高境界吗？
突然轰响引起了山门飞瀑宗弟子的注意，“这次又怎么了？那两个人又打起来了？”“放过我们宗门吧！要打去山下打。”“你们看，瀑布！瀑布不见了！”
此时所有的飞瀑宗弟子都注意道，主殿楼宇后面的大瀑布只剩下光秃秃的山壁，万练飞舞不见踪影。
瀑布这边
谢秦和石不转等了好一会，都没看道瀑布之水回流。
谢秦：“师姐，这瀑布什么时候流回来？”
戌十一摸了摸下巴，思考道：“不太确定，也许一个月吧。”
一个月？谢秦无言了，这个辈子自己恐怕是打不出这样的拳了。这一点自信，还是有的。
“那我练个锤子啊！”谢秦喊道。
戌十一笑了，：“你已经不需要瀑布练拳了，一拳打得它分流退散，还有必要吗？”
谢秦：“那我们走？”
戌十一：“瀑布练不了，意味更近一步吗，水里练啊。”
说着，指向周围瀑布之水流下形成的湖泊。
谢秦似乎明白师姐的意思了，“你的意思我，我跳进水里练拳？”
石不转也明白了此意，如此练出来了拳，那拳威之势，定是开山劈石。
谢秦：“我又不是鱼，我水里能撑多久？”
戌十一：“我教你个避水诀，到时你可在水中呼吸。”
谢秦从十一师姐这学了避水诀，立刻跳进水里测试，体内凝息，经脉伺动，开始还闭着气，慢慢的发现可以正常呼吸。
谢秦落到水底，整个过程却不像鱼那样轻松，而是缓慢吃力。
之后，谢秦尝试在水底打出一拳，这一拳之无力更甚刚才石不转在瀑布之下所打。
周身皆是水包围，那水吸收了出拳所有力量，且还有一股无形之力压制着全身。
“啊！”谢秦从湖面涌出，露头在外面，“师姐，不行啊。根本练不了。”
戌十一：“你在质疑谁啊？”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我练不了。”谢秦忙解释。
戌十一：“能，你现在就能。”说着凌空飞到谢秦头顶，一脚朝他脑袋踩下。“咚！”的一声，谢秦被踩了回去。“给我打满一千拳，再出来。”
谢秦认命了，只能打着龟速一千拳。
外面石不转笑看戌十一，“可以不可以教教我武道。”
戌十一：“你一个练气士，没天赋就别醉心武道。”
石不转：“我就是想学一点，过段时间，我就走。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戌十一：“那就教你一点吧。反正教的人多去了。”
时光流转，日夜交替。那大瀑布之水终于回流，飞瀑宗弟子再次听到那熟悉亲切的激荡之声。
谢秦日复一日的水下出拳，从开始的龟速一拳，到现在能打出寻常凡人一拳的速度。但是，谢秦知道，这不够，因为自己在不凝息灵力全开的情况下，水下一拳依旧不能伤人分毫。水中速度快了，并不代表这拳有力量了。水会自然吸收从开始出拳到结束这一段所有的力量。
而且这只是个瀑布冲刷而下，流水分流形成的小湖泊，只有几间屋子大小。若是在大湖之下练拳，江河之下练拳，大海之下练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