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月色正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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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鹧鸪鸟的声音萦绕在寒王府里。
云锦泽坐在床头望着窗外,眼神一片浓郁的思绪,双手搭在自己的膝盖上。
“王妃娘娘,奴婢给您缝了一床新被褥,这天气越来越凉了,咱们院子小,但也不能苛待了自己啊。”春桃一边说一边把新的被褥搬了出来,放在了床榻上。
云锦泽伸手摸了摸被褥的质感,虽然比不上宫里的鹅绒和蚕丝,但是春桃的这番心意,当真是叫人心里暖暖的。
“嗯,摸起来倒是舒服。”她笑道。
“奴婢可是找掌事姑姑好好打听了一番裁缝店的事情,货比三家,找了一家最实在的,而且这家裁缝店,用的都是棉花,暖和的不行。”春桃一脸骄傲的说着,仿佛给云锦泽服务周到就是她一大成就。
从一开始初遇给自己送药,到一路的陪伴,最后到现在无微不至的照顾,这个小丫头,为什么一门心思就真的全部放在了云家一个弃女的身上,在王府府邸受屈,在万人眼里受辱,在每个高门大户的门下都是一种笑话。
“衣服添了吗?”云锦泽轻声问道。
“自然是添了,秋末和初冬的薄袄奴婢都添加了,而且这院子破有破的好处,咱烧碳火不着急熏到屋内的床帐布匹。”春桃憨憨的笑了笑。
云锦泽摇了摇头,点了一下她的鼻尖,“我说的是你的衣裳添了吗?”
再说了,好屋子里的碳火根本没有熏烟,怎么会染到床帐布匹上呢?
不过说来也是,春桃跟着原主跟着自己,何曾体验过好的生活。
“奴婢的?”春桃脸上闪过惊喜,她不好意思的说道,“奴婢还有新衣裳吗?”
“自然,我可从没有把你当下人看。”云锦泽嗲怪的下了床,走到柜子旁,“你我的衣裳都要添加,最好是两日一套,免得不干净,在古代,健康卫生尤为重要,这一点我不得不警惕你,你可知多少妇女就是因为内里衣服不勤换,而得一些奇怪的病的?”
王妃娘娘再说什么呢?春桃一脸蒙圈的看着自顾自说话的王妃娘娘,摸不着头脑。
“不过话说回来,你可以弄到一床被褥,是不是也可以弄到一个新的浴桶?”云锦泽回过头看向她,“冬日冷,我想泡澡。”
春桃思索了一下,然后不确定点了点头,“这件事情奴婢不知道能不能办到,但是回头跟张管事说一声,兴许他可以帮咱们弄到。”
“嗯,应该可以,如果有新的浴桶,就可以每日洗一个热水澡了,也不会生冻疮。”
她站在衣柜旁,自言自语的呢喃着。
而春桃突然想起来什么,惊叫了一声,“啊,王妃娘娘,还有一件事还没给您汇报呢。”
她说着就指向一旁的储物箱,轻声说道,“这里面的蝎子,奴婢一直小心翼翼的喂养着,但是实在是害怕,所以从未让它出来过,就一直让它待在那,也不知道这样会不会憋死它。”
“蝎子?”云锦泽恍然大悟,想起来了,连忙跑到储物箱旁,打开了箱子,大喜道,“当初慕容柔想害死我,特意派来了这只蝎子,你居然还没把它养死,厉害啊春桃。”
看着箱子里的蝎子待在一个有洞窟的透明瓶子里,虽然一动不动,但是的确是活着的,云锦泽很清楚这一点。
既然这蝎子还没死,那么慕容柔的那一笔账,就可以慢慢算了。
而此刻,在寒王的寝殿里,张管事正在给他禀报一些王爷不在的日子里,王府的开支和发生的事情。
“仵作没了以后,老奴招了一位新的仵作,查过底细,很干净,也很老练。”张管事说着,翻了一页账簿,“而几日王府的开支大部分是沈姨娘的蛇毒治愈,请了许多大夫,然后便是慕容家的家丁这几日拿了许多月例银子。”
坐在案桌旁的楚玄玉撑着下巴,缓缓睁开眼睛看向张管事,“慕容家?所为何事?”
“他们说,侧妃娘娘的院里一向是仅次于寒王殿下院里的,所以即便是侧妃娘娘不在,也要把侧妃娘娘院里装横的富丽堂皇,这其院里的翡翠玉树,便是三日一换,池子里的金色鹅卵石也是三日一换以包光泽,这石柱上的宝石要日日清洗保护……”
“够了。”
他不耐的打断了张管事的话。
“寒王?”张管事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他。
“本王不想听这些。”楚玄玉皱了皱眉头,手指敲击着桌面,沉声道,“慕容府的人,太过于奢靡了,实在无度。”
“是是是。”张管事猴急的走到他身旁,为了给寒王消气,细心的给他揉按肩膀。
“明日,把所有人叫到前院,本王有事情吩咐他们。”他闷声吩咐,移开了张管事的手。
楚玄玉扫了扫衣袖,整理了衣摆站了起来,他似乎总是不太习惯别人近距离的接触或者是贴身的接触。
张管事虽然知道寒王殿下有这个介意点,但是刚刚也是情急所致,想安抚他的怒意,然后顺便提一嘴他心里的小九九。
“寒王,老奴有一事,想跟您商谈商谈。”张管事摩擦着双手,欲言又止的样子。
楚玄玉回过头,不吭声的凝视着他。
“老奴一直想回报王妃娘娘的恩德,所以这一次,斗胆想让寒王殿下您松一次口,把王妃娘娘的住处改一改,要么腾个好地方,要么整修整修,怎么说,她也是咱们寒王府的寒王妃啊,不是吗?您说呢,寒王殿下……”张管事说的唯唯诺诺,也不知道寒王心里这么想的。
楚玄玉看着窗外的袅袅烟雾,月色下,一缕一缕缠绕到皎月尾上,恰似寒光温柔的照射下来,叫人忍不住倍感温柔。
月色正浓,楚玄玉的心情也有些平和,或许,是该给云锦泽一个机会了,也是给本王自己一个机会。
“兴许是个办法吧。”他温声而道。
“什么?”张管事不明所以的挠了挠头,疑惑的问道,“寒王殿下所言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