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稳如老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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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下机，咱们找个地方吃饭，有了个重要的事儿，跟你商量。”于瓷对李成功说。
两人找了一个小饭馆，吃饭时，李成功说自己这几个月一直在打游戏，打游戏的收入比之前干别的高了不少。
可是当听到于瓷想让自己出面签购买酒精合同时，他颇有些犹豫，担心万一酒厂能按时交货，十吨酒精岂不是都要砸在手里。
“成功大哥，你不用担心，赔了算我的！赚了钱分你一半。”
“万一流感没到咱们这里呢？”
“就是因为没到才预防呢！你放心就行，我实话跟你说吧，我家附近的邻居都在酒厂工作，所以我不适合出面，最坏的情况就是到时候咱们不要货了，让我去求求情，酒厂把定金扣下，作为违约金。”
“那行！我就赌一把！”
李成功一看于瓷这么有信心，心里的顾虑立即打消了大半。
随后，于瓷把“到了酒厂该怎么说，合同该怎么签……”等注意事项细细地跟李成功说了一遍。
吃完饭后，两人骑着摩托车来到了太阳县白酒厂。
太阳县的白酒在九十年代曾经赫赫有名，各地来此拉酒的货车能排出好几里地。
可惜，好景不长，因为产能不足，酒厂从云贵川等地买来基酒勾兑，此事遭媒体曝光，品牌形象一落千丈，企业效益迅速下滑，现在连工人工资都发不及时 。
酒厂销售部办公室。
李成功向接待他的业务员说明来意。
业务员一听要一次性购买十吨75%的酒精，当场表示年前不可能，现在是酒厂最忙的时候，厂里都在忙着生产春节用酒，这种利润不高的酒精订单肯定不会接。
李成功故作为难状，做出一副自己已经退了一大步的姿态说道：
“年前要是没空生产，年后总可以吧？”
业务员说道：“年后没有问题！”
“正月初九能交货行吗？”
“能！”业务员稍微盘算了一下，说道。
“那咱们签个合同，我先付一万定金，初九交货，货到验收合格付尾款，包装规格为2.5L的塑料桶。”
业务员一听，觉得没啥毛病，点了点头，拿出了一份酒厂的合同范本递给了李成功。
合同范本是常规合同，李成功按照于瓷之前跟他说好的合同条款，在范本上写下了交货时间、包装规格、和违约条款。
其中，违约条款是这样写的：若乙方不能按约定时间交货，需向甲方支付三倍货款金额的违约金。
“你看看这样可以吗？”
李成功将修改后的合同范本递给业务员。
“大致可以，”业务员边看边说道，
“但是感觉不太平衡，乙方无法按期交货要付给甲方违约金，按照对等原则，如果甲方不能按时付款也应有相应处罚才行。”
“那我再加上这一条！”
李成功很爽快地应道，拿起笔继续写道：
“同理，如果甲方不能在验货当天付清尾款，同样需支付三倍货款金额的违约金。”
“你看看这样可以吗？”
韩大强将修改后的合同范本递给业务员。
“大致可以，”
业务员边看边说道，
“但是感觉不太平衡，乙方无法按期交货要付给甲方违约金，按照对等原则，如果甲方不能按时付款也应有相应处罚才行。”
“那我再加上这一条！”
李成功很爽快地应道，拿起笔继续写道：“同理，如果甲方不能在验货当天付清尾款，同样需支付三倍货款金额的违约金。”
业务员看了一遍合同，让李成功签上字，按上手印，拿着合同去了酒厂办公室。
过了十多分钟，业务员拿着已盖好公章的合同回来，说道：
“李老板，合同盖好章了，一式两份，您收好您这一份。现在咱们去财务科交定金。”
李成功把合同小心翼翼地折叠起来，装进口袋。
交完定金，他走出酒厂大门，前后左右瞧了瞧，见无人跟踪，便径直来到附近的一个小网吧。
这是于瓷与他约好的碰头地点。
“兄弟，都按照你说的意思办妥了”。
李成功从兜里掏出一张合同递了过去。
于瓷接过合同，仔细看了一遍：“太好了！”
“刚才签合同的时候，果真被你猜着了，酒厂的业务员觉得双方不平等，我又按照你说的加了最后一句话。”
“很好，谢谢成功大哥，你可帮了我大忙了。”
陈天浩把合同叠好，递还给了李成功，“你一定要把这个合同收好！”
“放心吧！我明天就回家，把它锁抽屉里。”
“走，咱俩找个地方喝点，晚上你住我家。”
“不住你家，等吃完饭我去网吧，还有活儿呢。”
“不就是游戏上那点事儿吗？咱们吃完饭再说。”
两人边说边结了账，走出网吧，骑上摩托车来到于瓷家附近的一个小饭店。
于瓷点了几个菜，要了一瓶牛栏山二锅头。
推杯换盏间，李成功问道：“下一步该干啥？”
“等！”于瓷淡淡道。
“等？”
李成功一脸懵，
“我不管了，反正到时候你得出面。”
“我出不了面。我初六就得回家看我老婆孩子，初九肯定回不来。”
“啊？光我自己一个人可不行！”
“到时候咱们电话联系，我怎么说，你怎么做就行。”
“我说兄弟，你可千万别坑我呀！”李成功的心又悬了起来。
“你放心好了，赔了算我的！”
于瓷目光坚定沉稳。
李成功看着这个才做了一年的朋友，虽然外表是一副学生模样，但言谈举止却稳如一条老狗，心里不禁暗道：“人脑子好使，就是牛B啊！”
欢乐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春节一眨眼就到了。
年前还玩得不亦乐乎的于瓷从大年初一开始，就有些心不在焉，他不由地担心今生和前世的发展会有不同：万一疫情没有爆发呢？万一疫情提前爆发了呢？
他开始偷偷地关注着电视和网络上关于天都流感的报道。
直到初五下午，他在网上看到有人称粤州地区发现了一种新型传染性很强的流感病毒后，悬在心里的石头才算落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