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我服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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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贲，男，21岁，地球华夏苏南省新吴市人。当然这是在韩贲来到圣灵大陆之前的身份。
在地球上的韩贲家里还有一个哥哥，和哥哥一起住在一个偏远小城市的小镇上。韩贲自从学校出来后就在当地小镇的一家小厂中工作。至于韩贲的工作，韩贲做的是，满屋都是板，搬也搬不完，怎么那么重，拉也拉不动，motherfuck的操作模具工。平时不上班的时候，跟着自己的哥哥在镇子上到处鬼混惹事。
由于实在是太能闯祸，当地镇子上的居民被他们兄弟俩搅得实在是受不了。甚至有人编了一首顺口溜形容这俩奇葩兄弟:
韩家出了俩坏蛋，
美好生活要玩完。
一大一小实在坏，
到处闯祸惹人烦。
一天天好事不干，
一桩桩坏事全沾。
偷过李姐的小内裤，
瞧过王婶的屁股蛋。
今偷刘妈地里的三颗葱，
明拿张婆屋中的两瓣蒜。
上午砸掉饺子铺，
下午踹翻馄饨摊。
寡妇门前放把火，
尼姑庙里卸门栓。
寻衅滋事到处干，
群众纷纷去报案。
请求政府作大法，
收这俩害吃牢饭。
好好的一个镇子被这兄弟两个搅得是鸡飞狗跳，人仰马翻。
韩贲在穿越成“韩贲”前居然是这样的“货色”。而如今无法知道韩贲过去的黎巴瑞却要韩贲从一个小混混立刻变成一个崇尚骑士精神的骑士。这种转变，不可谓不大。转变需要时间，但是黎巴瑞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
“不行呀，师督，我现在当不了兵，也打不了仗”
“师，师督，那个师督，我现在根本不可能当兵的，更别说当什么骑士了，我，我一点准备都没有，我就是不知道怎么来到这里，然后跟着你们一起，但是我没想着会现在就去打仗。”
“混账!”黎巴瑞对着韩贲怒声大骂。
“你要做什么准备，当这场战争来临的时候，我们又有谁做好了准备？还不是无数的人一个个仓促地走向战场，一条命一条命地往里填。难道你想告诉我你现在是害怕了吗？”黎巴瑞在军中多年，总他的眼光一眼就可以看出韩贲怕了。
韩贲当然害怕，害怕自己也会给被凶残的黑黎曼人给分尸吞食，变成一堆碎肉曝尸荒野。
“老实说，当你拿着惊澜印来到我军中，并向我展示了你的特殊能力的时候，我其实很高兴，我觉得你确实值得惊澜府送出惊澜印，我们圣灵大陆也许能出现个带来希望的好苗子。所以我是存着结交你的心思来靠近你的，对于这一点，请原谅我的动机不纯。”
“是我黎巴瑞把你卷进来的，让你一个从未上过战场的人立即体验战场的残酷。可是你不该身为圣灵大陆众生的一份子而逃避自己身上应负的责任。畏战怕死，胆小怯懦，从刚才那一刻开始，我很怀疑这个惊澜印你是否有资格持有。”
“就算你四年以后从惊澜府出来，成了带兵指挥，如果你这样的畏战先怯，你如何带领属下去全力抵抗黑黎曼人？一将无能，累死三军。你只会害死更多的人。如果你之前是我的兵，凭你刚才的话，我早就一刀宰了你。作为圣灵大陆的大好男儿，你连男人最基本的血性都没有，你有何面目立于世间？”
黎巴瑞的声音随着黎巴瑞愤怒地斥责而越来越大，身边不少第一步兵团的士兵都停下脚步，驻足朝这里看来。
黎巴瑞将手往士兵群中一指“:你看看他们，你知道他们身上有多少个伤疤吗？你知道他们身上有多少个伤口吗，你知道他们从多少岁就离开亲人到军营出生入死吗？你知道当他们见到昨天还一起聊天的战友兄弟今天却再也没回来的时候是如何躲在睡袋里偷偷哭的吗？”
“你怕死，难道他们就不怕吗？可他们还在这里，他们战斗在圣灵大陆每一寸土地上，他们挺起自己的胸膛面对黑黎曼人的刀枪，而将后背留给了圣灵大陆的众生。也许，今天我会死，也许今天我们在这里的人都会死。但是就是需要我们得牺牲来换取你们，你们的下一代，你们下一代的下一代让无数的后人不作牺牲。你明白吗。”
“师督”
“师督”
“师督”
“…………………………”
附近第一步兵团的士兵们，在听到了黎巴瑞的训话后，嘴里喊着黎巴瑞的职务并全都红了眼眶。
这些人中很多原来都是各个部队最被瞧不起的人，是黎巴瑞慢慢收容并组织了他们。给了他们一个大家庭，让他们可以互相报团取暖。让他们从此以后少受了许多的白眼和嘲讽。虽然这些白眼和嘲讽大部分被黎巴瑞承受了。
如今，他们知道他们的长官如此懂他们，他们能不感动？
韩贲看着黎巴瑞涨得通红的脸色，又转头看向周围第一步兵团静静看着这边的士兵们。这些士兵有人类，有矮人，有精灵，有牛头人。一个一个无不眼含热泪，胸膛起伏。
韩贲感觉四面八方有无数道目光看着他，这些目光中统统带着轻蔑和批判。让韩贲脸上一阵阵火辣，在额头上沁出汗珠的同时，韩贲后背的衣服也湿透了，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害怕造成的
“昨天晚上，你跟我们一起见证了炽火重骑团的全军阵亡。不知你还是否记得贝尔蒙特最后的那段话，你是否还记得贝尔蒙特最后转过身去的背影？”
“你知道他为什么愿意留下来掩护我们而慷慨赴死吗？七年前，在圣西尔，足足有一千万来不及撤退的圣灵联军和二十亿各族生灵被黑黎曼人屠戮。作为少数几支幸存的部队，在接到后撤的命令快速向后撤退时，贝尔蒙特亲眼看到自己的家人依然还在逃难的人群队伍中。而贝尔蒙特当时不可能停下来跟他们说上哪怕一句话。他只能上级服从命令跟着队伍向后撤离，而他的家人永远留在了圣西尔。”
“你知道那种最亲的亲人近在眼前而不能拯救的痛苦吗？”
“你知道当你的亲人全部罹难，独留你一个在世上行尸走肉地活着那种孤独吗？”
“你知道明明知道仇人是谁却无论如何不能亲手报仇的那种煎熬吗？”
“我黎巴瑞知道，在这里的士兵，他们大部分都知道。而贝尔蒙特不想再被煎熬，所以他宁愿一死，用这种方式去跟他的家人团圆。他解脱了。
“这是一场真正的会被灭种的战争。如果说你不想经历同样的痛苦，那么请用你的手拿起武器，用你的勇气和决心，去战斗。直到将黑黎曼人彻底赶出圣灵大陆。”
韩贲听着无言以对，一时间韩贲觉得自己与这些士兵相比，自己渺小丑陋，自私不堪。
韩贲想到在地球上的自己，是一个人见人厌的小混混，天意弄人，自己来到这个满是战火的世界。在这个世界只能战斗或者战死。去了惊澜府也不过晚四年。既然早晚要面对，那么从现在就开始吧。从前的种种将成为过去，再说也不再适合这里。也许也是老天重新给了自己一次机会，让自己能活出个不一样的人生来。
“师督，我懂了，我服从你的命令。去和青翼陆骑团汇合。”
黎巴瑞长叹一声，看着韩贲，突然，黎巴瑞冲着韩贲低头弯腰鞠躬。
“我，黎巴瑞，拜托了!”黎巴瑞边鞠躬边大声说道。
“师督”!
周围的士兵有的在擦拭眼角，韩贲也流泪了。因为韩贲也尚有良知。
人生将面临无数选择，每个选择所产生的结果都将由自己承受。这些结果将影响人生轨迹，甚至改变命运。
韩贲做出了来圣灵大陆的第一个选择。
“师督，你们撤吧，快回亚格里亚堡。阿勒巴蒂安愿意留下来。”
跑步来到黎巴瑞身边的霍夫曼抬起右手向着后面一指，
“师督，你看，德诺阿快来了。”
霍夫曼手指的方向，天地间有尘烟飘荡，那正是德诺阿的大部队正在快速行进的表象。
【作者题外话】：顺口溜出来了，干脆今天再写点吧，今天上班的时候居然跑去摇了一天磨床，干脆以此为题。
大风起兮云飞扬
老子今天摇磨床
坐摇右摆如掌舵
一俯一仰似筛糠
噪音隆隆入耳洞
粉尘沙沙钻鼻腔
手酸背痛意何为
混个加班买蹄髈
最近猪肉又涨价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