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8章. 拍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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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发轫又接连去了几个古玩市场，可惜都是无功而返。
一直转悠到傍晚，程发轫买了些吃的和猫粮回到了临时住所。
做了晚饭和猫咪自言自语的说这些不着边际的话，吃完晚饭便早早睡去。
第二天一早，程发轫出门准备再找找，实在找不到就约田然见一面，深入聊一聊。
走街串巷，很快一上午就过去了。可惜程发轫依然毫无所获。
走到一条老旧的街道上，程发轫准备去体验下免费的午餐。
当今社会，曾经人们盼望的公平在某种程度上确已实现，比如一日三餐，比如住宿，比如出行穿衣。若不讲究，现在的人从一出生，到趋势，衣食住行生活的方方面面都可以免费获取。
很大的招牌，上写着“免费午餐就餐处”。程发轫走进店里，发现工作人员全都是智能机器人。而在这就餐的，多是邋里邋遢眼神无光的人，而且年轻人居多。
程发轫排队打了一盘菜。
很丰富，鸡鸭鱼肉，水果蔬菜，熟食凉菜，西餐意面，人们可以根据自己的喜好自主选择。
只是吃起来，味道也很有食堂的感觉。
很一般。
“求求你们了，我真吃不下了。”一旁忽然传来喧闹，程发轫抬头看去，发现一个苗条的绿衣姑娘正在被几个男女围在中间，而桌上，摆了满满一桌的各类饭菜。
“吃！之前不还喊饿吗，老子让你一次吃个够，哈哈。”一个年轻男子嚣张的笑着，身边几人也哈哈大笑着帮腔。
“就是，你看你这身材，可得好好补补，饿瘦了不该瘦的地方，小豪可不喜欢了。”一个高马尾女孩儿更是故意在那大声的嘲笑。
那被围绕的女孩儿眼泪婆娑，嘴里塞满了食物却不敢停下，显然对几人十分的畏惧。
只是一个瘦弱的女孩儿再强迫也吃不了太多，女孩儿吃着吃着，胃里一阵翻腾，忽然歪头喷了身旁高马尾女孩儿一身。
直接撑吐了。
“啊~~！”高马尾女孩儿惊声尖叫，不断的拍打着身上被喷的饭菜。
还是旁边一女孩儿提醒，才赶紧召唤了淋浴系统，换了一身衣服。
“贱人，想死是不是。”高马尾换好了衣服直接一脚踹在绿衣女孩儿身上，把女孩儿踹到在地。
然后一脚踩着地上的饭菜送到绿衣女孩儿面前，大声的呵斥道“给老娘舔干净了。”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绿衣女孩儿哭着告饶，高马尾却不依不饶，她的同伴更是不断的起哄。
但四周的食客却也都不闻不问，更没有任何的执法人员前来制止。
眼看绿衣女孩儿眼神充满绝望的真要舔高马尾女孩儿鞋上的食物残渣，程发轫再忍不住了。
“住手！”抬手把自己的水杯仍过去，阻拦下了绿衣女孩儿的行为。程发轫快步上前，将绿衣女孩儿拉起来保护在身后，冲着几人大声的呵斥道
“你们干什么，法治社会如此欺辱他人，活够了吗？！”
高马尾眼中的怨毒一闪而没，接着便愤怒的喊道“场务，场务。”
“哎，来了来了。”一旁用餐的人员里忽然窜出来一个壮小伙，点头哈腰的说道“玲姐，对不起对不起。”
“你这场务干什么吃的，清场都不能清干净。这戏还能不能拍了。”高马尾怒声呵骂，壮小伙则在不停的道歉。
“没看到那边的设备吗，拍戏呢。你逞什么英雄啊，这么多人就显得你能，赶紧走赶紧走。”壮小伙转头就把气撒到了程发轫的头上。
程发轫这才发现在远处确实悬浮着一个圆球，但他哪里知道那竟是拍摄用的，现场这是在拍戏。
程发轫瞬间脸颊绯红，尴尬的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谢谢你。”绿衣女孩儿也笑吟吟的走到他面前，认真道谢“现在像你这么有正义感的人不多了。希望你可以好好保持住。”
说完女孩儿便转身离开了。
一群人也没再继续拍摄，转身都走了。
只是绿衣女孩儿转身离开前的眼神，让程发轫觉得很奇怪。但此刻的程发轫只想赶紧离开这尴尬之地，也没多想。
从饭馆出来走出去很久，程发轫才感觉到自己脸上的热度逐渐降下去。
程发轫准备先回去歇会儿，都没心情去找田然了。
但一路上绿衣女孩儿的眼神总是在程发轫的眼前闪过。
似乎他以前也遇到过这样的眼神。
冥思苦想良久，程发轫终于想明白奇怪在哪了。
那绿衣女孩儿的眼神里，竟然毫无生气，那是一种哀莫大于心死的心境。
程发轫忘了自己曾经在那里见过，但他清晰的记得，这样的眼神，代表着女孩儿已经心存死志。
“不好，那些人不是拍戏。那女孩儿真有危险。”程发轫一下子想明白了，那帮人肯定是借着拍戏的名义，假戏真做，真准备羞辱甚至杀了那女孩儿。
程发轫立刻转身向着绿衣女孩儿和那个“剧组”人们离去的方向追去。
一路疾驰，不断的询问路人，程发轫终于在一座高架桥下河道边的阴暗处找到了“剧组”。
果然，那绿衣女孩儿此刻倒在地上，四周的人不断的拳打脚踢，甚至衣服都给扒下来，浑身伤痕累累，显然已经遭受了好一阵的殴打。
“贱人，都这样了还能勾引男人为你出头，真实骚到家了。”高马尾打的最凶，也骂的最凶。
但此刻绿衣女孩儿就仿佛认命一般，倒在地上，任凭殴打，不哭不闹不求饶。
“小贱人，不吭声是吧。那你就别啃声了。给我抓住她，老娘要亲手杀了她。”高马尾越大竟然气性越大，最后更是直接掏出来一把匕首，向着绿衣女孩儿的脸颊划去。
“这帮混蛋。”程发轫看的怒发冲冠，直接从怀里掏出吃剩的半个方尊，甩手就扔了过去。
“碰”的一声，高马尾被砸中手背，匕首被弹开，整个人也一个趔趄摔向一边。
程发轫随之快速奔跑过来，那几人显然没料到会有人突然出现，一时都没反应过来。
程发轫几下就放倒了俩人，其他人这才反应过来。
乱哄哄的叫嚷着全都冲向程发轫。
程发轫此时实力远超常人，这些人的攻击他全都能捕捉到，而身体反应也十分的迅速。
从容躲避的同时，还能伸手或踢腿反击。
不过三五个呼吸，男男女女五六个人就全都让程发轫给放倒了。
一个个躺在地上呻吟不断。
“你没事儿吧。”程发轫顾不得检查身体的神奇，忙将绿衣女孩儿拉起来，帮她整理好衣衫，关切问道。
绿衣女孩儿却只是摇摇头，面色毫无变化。
“走，我带你赶紧去看医生吧。”程发轫扶着女孩儿说道。
女孩儿却摇摇头，径直走到了高马尾身边，捡起了她身边的匕首。
“你，你别过来，对不起我错了，求求你别杀我。”高马尾立马怂了，眼泪鼻涕哭的稀里哗啦。
绿衣女孩儿却看都没看她，转身走到了一个高个帅气男孩儿身边。
“你，你要干什么。晶晶，都是他们逼我的，我还爱你啊。”男孩儿也是毫无底线，开口苦苦哀求。
“我要杀人了，你走吧。”绿衣女孩儿转头对着程发轫说道。
“额，杀人违法。报警吧，相信警察不会放过他们的。”
“呵，报警。警察局长就是他二叔。报警有用我爸妈，我弟弟就不会惨死了。”绿衣女孩儿忽然泪眼滂沱。
“你知道这个人渣都做过什么事儿吗。他给我下药强奸了我，还带着我参加多人运动，玩腻了就栽赃我偷窃准备把我送到监狱里去。我爸妈去告状竟然被他制造车祸杀死了。我弟弟为了报仇也被他给活活虐待杀死。现在更是要把凌辱我的场景排成电影，把我永远的挂在耻辱柱上。这样的人渣，我怎能饶了他。”
“不是的，晶晶，那都是虚拟记忆，是假的。”男孩儿惊恐尖叫，但绿衣女孩儿却不管不顾，在控诉的同时，手中匕首早已经刺向男孩儿。
程发轫被女孩儿的话给震撼住了，从没想到过这个世界上还会有如此残暴，毫无人性的畜生。
所以在绿衣女孩儿刺向男孩儿时，程发轫根本就没阻止。
当他反应过来，男孩儿身上已经布满了一个个的血窟窿，死的透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