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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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黑气从女孩的空中喷出，直扑一旁惊骇的萧忆！
冰冷的煞气弥漫，黑气几乎一瞬间就贴近了他的脸......
“孽畜！”
轰——
猛地平地一声惊雷起，只见那黑衣执事弟子舌绽春雷，猛地掐出一个指诀，定住了扑向萧忆，几乎要贴在他身上的黑气！
“现形！”黑衣执事弟子祭出一枚金色的八卦镜，轻轻一丢，就罩在了黑气之上。
黑气微微颤抖，似乎还想挣扎，只是八卦镜中金光闪烁，很快黑气就凝聚形体......
竟是一只硕大的老鼠！
肥硕的身子上，一个小小的脑袋，漆黑的眼睛里带着几分人性化的惶恐，更多的却是暴虐。
“收！”褐色的葫芦凌空出现，悠悠一转，老鼠便逐渐变小，最后化作一道流光被收进了葫芦里。
此时萧忆才发现，周围的百姓似乎根本没有注意到他们这里的异常，一个灰蒙蒙的罩子，不知何时罩在半空之中！
那黑衣执事弟子收了几件法宝，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就消失在了场中，灰色的罩子也逐渐暗淡，似乎只是临时布置的手段。
那名叫纪秋的女子，大大的张着嘴巴，眼睛反白，还躺在地上微微抽搐，口中似乎还残留着丝丝黑气，不断地冒出。
小摊被打翻，多数东西已经损坏，而那本他一开始就看上的阵法详解，此时就躺在他的脚下。
此时已是后半夜，观涛城中的风，带着一丝凉意。
名叫纪秋的女子只是晕了过去，并无大碍，或许还有了一个难忘的回忆，小摊上的东西萧忆决定包圆了，虽然他需要的只有一本阵法初解。
在临近的医馆救治完纪秋之后，给她留下了五百两黄金，萧忆在警告过医馆老板不得贪墨之后，就飘然而去了。
回到在外城租住的小院之中，萧忆才有时间细看这本阵法初解。
徐癞子的记忆里，最多的事情就是研究各种阵法禁制。
没有办法破入练气一层的他，似乎将这一生所有的心力都用到了研究阵法禁制上。
阵法，顾名思义，就是以特殊的器物，进行特殊的排列，进而引动天地之力的方法。
比如这笼罩着衡岳派无数年的阵法，传说中就是以一件极为强大的法宝为核心，而后十二件寻常法宝为辅助，三十六件巨型法器为基，布置而成的大型阵法。
而禁制之道，就十分神奇了。
若是将这世间比作一个棋盘，那众生皆为棋子，修士也不过是特殊一些的棋子罢了。
抛开这些棋子，这世间也绝不是一片虚无！
天地的本质便是由一个个更加微小的个体组成，万物有灵，游离在山河湖海间的灵气，就是这世间最有灵性的一种东西。
而禁制之道，就是将这些灵气捕捉，而后通过特殊的排列构成一个个微小的阵法，再将这些微小的阵法组合起来，构建成为大型阵法！
总结来说，就是不需要布阵器物，单靠编织灵气布阵的方法，就是禁制之道。
修真无望的徐癞子，在修真坊市中初见此等神奇手段，顿时惊为天人，在付出了全部家底之后，他如愿以偿的得到了......一些似是而非的知识。
而后就是一生的沉浸。
直到布置血气阵法，夺舍萧忆，徐癞子才用自己的精血布下了人生中第一个阵法。
在外城的街上看到这本阵法初解，萧忆是有些不能相信的。
这本书，在徐癞子遥远的记忆里，就是那个被他惊为天人的老者手里的，他记忆里这一幕尤为清晰。
满天的雪花，小摊上垂鬓的老者，以天地灵气作画，布下了一个简单不过的三才阵，挡住了那欺压他的恶霸，而后潇洒离去。
这一幕深深刻在了徐癞子的记忆里。
萧忆之所以能够认出这本阵法初解，是此书的封面上，印着一个浅浅的手印，正是当年徐癞子过于激动，用力抓出来的。
世上绝没有如此巧合。
明日就是第二道试炼，萧忆踌躇片刻，还是打开了这本书。
......
......
迎着朝阳，萧忆来到了衡岳宗那位苏三微师兄所言集合的地方，这里早已有数百人在等候。
看了半宿的阵法初解，萧忆此时迷迷瞪瞪的，后悔极了。
他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阵法、禁制各种知识此时在他的脑海中打架，让他的神情多少有些呆滞。
聚集的人越来越多。
日头爬到一半的时候，白衣胜雪的苏三微师兄翩翩而来，凌空踏步，落在了众人身侧的一棵雪松顶端，扫视一眼众人，未发一言。
很快，就到了规定的时间，场中熙熙攘攘，数千人聚在一起，好不热闹。
萧忆也被拉进了散修圈子，成为了众人所追捧的对象，被恭敬的称呼为“萧师兄”。
无他，萧忆毕竟是通过了第一道试炼的，纵然灵根资质似乎不太好，而且修为偏低——至少在散修中是这样的。
和大多数没有任何修为，如同一张白纸，时刻准备拜入长老门下的众多年轻俊彦不同，散修们往往已早早修炼了各种功法，甚至达到了练气后期的也不在少数。
萧忆不过是练气四层，在这些散修中算是修为比较低的了。
经过昨日的了解，萧忆对于这次试炼弟子算是有了一个比较清晰的概念。
参与试炼散修共有一千九百六十八人，其中一百九十六人因为种种原因放弃，剩下的一千七百七十二人中，通过第一次试炼的只有十四人，余下的都是准备参加第二次试炼碰运气的。
散修中大部分也确实是这样的人。
得过且过、胸无大志，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走上这条路，醉心的声色犬马之中。
而参与试炼的年轻俊彦就不同了。
这些人都是衡岳派在楚国五道十三州中精挑细选出来的，参与试炼任务的足有三千余名，没有任何一人放弃，通过水月境的足有一百余人，剩下的也都是即便做杂役，也要留在衡岳派的坚定之人。
他们，才是衡岳派真正的新鲜血液。
这些各州道的年轻天才们，太知道凡人与仙长的区别了，是以宁为凤尾，不为鸡头！
萧忆可以理解他们的坚定。
毕竟，他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