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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农门恶妇 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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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杨天河被司月指使得团团转,杨双吉的心情很是复杂,索性瞥过头,来个眼不见心不烦。

纲不振,杨天河的四个兄弟如此想着,而女人们即使忍着,脸色却差了不少,干活的动作也跟着周氏一样重了起来。

这些若是平日里司月是能察觉的,不过,她此时的心思都在后娘这一个新的身份上,虽然刷牙,洗脸的动作都很细致,可眼角时不时地打量着这个便宜儿子,虽然干干瘦瘦又脏兮兮地完全不符合司月心目中应该白白胖胖干干净净的儿子,只是一想到最初见到这家伙是那双璀璨的眼睛满满地装着纯碎的开心,可现在这一副被抛弃了的黯然小模样,实在是可怜。

在司月思考着如何对待杨兴宝时,杨兴宝的眼睛也一眨不眨地看着司月,见她慢慢地刷牙,仔细地洗脸,在心里点头,怪不得娘亲的牙齿和脸都这么白,奶奶和几位婶婶可没有这么爱干净。

“过来!”司月说话的语气称不上好,她也绝对不会承认自己对这个爹不疼有没亲娘的拖油瓶心软了,而是既然这小家伙叫她声后娘,她也不能让这个继子跑出去丢了她的人。

“娘亲。”杨兴宝干瘦的小脸让那一双眼睛显得更大,一听司月的召唤,刚刚还灰沉沉的脸一下子就灿烂了起来,巴巴地凑到司月面前。

司月仔细地看着跟前的小人,问站在一边的杨天河,“还有热水没?有的话就去重新打一盆。”

“有,你等等。”杨天河一张黝黑的大脸全是笑容,拿着面盆再一次进了厨房。

厨房里,周氏对于新媳妇王氏的表现很是满意,可看到又跑进来的四儿子,刚刚压抑的火气再次冒了出来,笑容是怎么也绷不住,“这次又怎么了?”

杨天河被几个女人盯着完全不在意,“没事,打热水。”

“她就洗个脸,要多少水啊,柴火就算不值钱,也需要人去砍不是吗?”终于,周氏在儿子没离开前抱怨道。

杨天河舀水的动作却没有停,“下午我去砍就是了,娘不用操心。”话落,人已经端着热水走了出去,那急切的模样让厨房里的几个女人都有些咬牙。

其实,杨天河也觉得周氏的话没错,只是,随后又一想,只是些热水而已,他辛苦一下以后每天带些柴火回来就是了。

司月看着满满的一盆水,伸手试了一下水温,拿起刚才刷牙的碗,舀了一碗,对着杨兴宝说道:“低头,闭眼。”

杨兴宝是听话的乖孩子,一句话一个动作,低着头,闭上眼睛,突然感觉到温热的水从头上落下划过脸盘,随后感觉到束发的带子被松开,一双温柔的手在发间穿梭,力道始终的抓挠着自己的头皮,很快皂角的味道传来,娘亲这是在给自己洗头吗?这么说,是不是娘亲并不讨厌他了?

心中一喜的杨兴宝偷偷睁开眼睛,刚要抬头看看这个时候的娘亲是何模样时,脑袋就被固定住,“别动,”轻声的呵斥在头顶响起。

可杨兴宝一点也不觉得委屈,看着水滴到娘亲干净漂亮白色的鞋面上,还有好看的淡粉色裙摆上,慢慢晕开变成了污渍,心里愧疚的同时,有高兴的眼眶都发红。

☆、第5章

“站好,别乱动!”小小的杨兴宝因为开心过多,忍不住朝着司月靠过去,不过,很快的头顶斥责声传来,不想让娘亲讨厌的杨兴宝赶紧闭上偷偷睁开的眼睛,乖乖地站好,嘴扯开的是和杨天河一模一样的傻笑,就连洗头水进入嘴里他都觉得是甜的。

真脏,看着混合着黑色的洗头水,司月一张脸不自觉地皱成一团,眼角看着呆站在一边的杨天河,没好气地说道:“愣着做什么,还不端水过来,没看见我两手都没空吗?”

“啊,”杨天河一愣,随后又“哦”了一声,拿起刚刚司月刷牙的碗从盆里舀了一碗温水,凑上前,满脸疑惑地看着司月,“浇啊!”

杨天河同样是一个指令一个动作,很是直接地将一碗水全都泼到杨兴宝的头上,看着他的动作,司月眉毛打结,对他就没有半点客气,“你是笨蛋啊!一碗水就这么泼下来,要慢点明不明白?当你儿子可真遭罪。”

“我明白了。”杨天河被骂也不在意,乐呵呵地端着空碗弯腰准备再舀水。

杨兴宝被泼得很是难受,一听是爹的行为,倒也习惯了,不过,心里在默默地点头,爹可真不会照顾孩子,幸好娘亲回来了。

司月深吸一口气,“杨天河,你有点眼力界没有啊!没看见你儿子被你泼得很难受啊,赶紧挤干面巾给他擦擦脸啊!”

“好,”杨天河是立刻放下手中的碗,动作迅速的拧干面巾,绕过司月的身子,蹲到杨兴宝面前,果然看见自家儿子紧闭着双眼,双唇不断地往外噗水,水嗒嗒的脸很是难受,赶紧给他擦拭。

结果,动作生疏的他没有掌控好力道,拿着面巾的大手抹过去,没做过的他也没想到用另一只手扶着小孩,于是没准备的杨兴宝小小的身子整个人都向后倒去,要不是司月两手快速地扶住,恐怕已经栽倒在地了。

杨天河有些发傻,一副完全不明白这是什么情况的模样。

司月也被吓了一跳,一双眼睛圆溜溜地瞪着杨天河,几个深呼吸之后,还是不留情地说了一句,“猪都比你有脑子。”

“爹,你真笨,”杨兴宝稚嫩开心的声音响起,可惜,乐极生悲,刚想睁开眼睛看看发生什么事情了,结果,洗头水就钻了进去,伸出小手乱舞,整个人难受得都快跳起来了,“快把面巾给我,眼睛进水了。”

“哦。”杨天河讪讪一笑,将面巾递到那飞舞的小手里面,杨兴宝接过后,慌忙在自己脸上抹了起来。

“面巾你自己拿着吧。”司月的语气虽然依旧生硬,可比起对着杨天河说话的态度绝对要好得多,不再指望杨天河这个动作粗糙的男人,一手倒水,一手洗着。

蹲在地上的杨天河就这么呆呆地看着两人,司月舀水再缓缓地倒到自家儿子头上,小宝时不时地擦拭一下脸,这两母子配合得倒是默契,心里越想越美的他不知道此时脸上的笑容愚蠢得让司月想要抬脚狠狠地踩上去。

即使是这么节约用水的洗头,杨兴宝的小脑袋也用了整整两盆热水才洗干净,灰扑扑的笑脸,黑漆漆藏污纳垢的耳背,甚至带着异味的脖子,都露出有些暗黄的原色。

对于这一家子的行为众人心里各有看法,杨双吉看着即使被指使,被骂也就依旧笑得开心的儿子,眼睛微微有些发红,仔细回想一下,他竟然已经不记得老四上一次这般笑着的时候了,这么想着,心里的愧疚又多了一些,或许这样也不错。

“娘,你看着天色也不早了。”堂屋内,周氏的大媳妇小周氏放下手中的针线活,看着越来越高的太阳,笑着说道:“若再耽搁下去,兴家,兴隆,兴才上学该迟到了。”

此时,周氏的脸已经一片漆黑,即使是对五儿媳妇的欢喜也抵消不了她身为婆婆,竟然被司月那样一个名声臭过一条大街的懒女人的下马威来得难受。

没错,经过这左等右等,周氏已经很确定司月是在向自己示威,这若是放在以往,那还得了,这是想翻天了。

只是,如今今时不同往日,老头子才说过的话她可不敢忘记,“哼。”周氏的两个嘴角下垂,扫了一眼小周氏,还有其他两个媳妇,“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心里在想什么,那是老头子的意思,你们心里不服气可以现在就去说。”

小周氏听完,呐呐不语,再一次拿起活计,老二老三媳妇也跟着低下头,闷声不吭,她们心里是极其不满的,凭什么那女人就可以那么特殊,就因为她父亲救了老头子?可不管她们怎么想,周氏的一句话就堵住了她们,她们又不是傻子,去跟老爷子较劲,不值得为了那样一个女人落下一个不孝的罪名,不过,要她们就这样认了这么不公平的事情那也是绝对不可能的。

“爹,时间不早了,地里的活?”院子东边角落,一颗小孩腰一般粗的石榴树下,杨天山看着给小宝洗手的司月,这洗个手用的时间也太久了吧,还让老四去拿剪刀,让他都不得不怀疑这个四弟妹是故意的,因此,才开口问道。

“哎,”杨双吉如何不知道地里的活还有很多,叹了一口气,站起身来,开口说道:“我们进去吧,老大,你去告诉老四,让她媳妇快点,准备敬茶。”他答应了老四的事情却并不代表着这新媳妇就可以无法无天。

“好。”杨天山跟着站起身来,走到这一家三口面前。

此时,司月正拿着杨兴宝的手咔擦咔擦认真地剪手指甲,对于走进的杨天上一点也没察觉,“四弟妹,这手指甲什么时候都能剪,爹娘等着和新媳妇茶呢。”

本来杨天山给杨天河使眼色,希望他开口,可哪曾想平日里挺机灵的四弟,如今心眼子里都只有他那新媳妇,不过,想想自己刚娶媳妇那时候似乎也差不多,理解的同时,就直接对着司月说道。

“马上就好,杨天河,你去把茶倒好,我这还有两个手指头,很快的。”司月抬起眼皮看了一眼杨天山又低下,想着这小娃满指甲的黑渍,顿了一下,开口说道。

杨兴宝小弧度地挥动着似乎轻松了不少的另一只手,“是啊,爹,你快去吧,很快的。”

杨天河和杨天山两人的嘴角同时抽了一下,得,你们是亲母女,我们是外人行了吧,“大哥,你看。”天色确实不早了,因为这杯推迟的茶耽误了大家的时间,杨天河的脸上有些不好意思。

“无事,这点时间还耽搁得起的。”人家都那样说了,杨天山还能说什么,不过,想着这四弟妹的速度,还是不放心的来了一句,“四弟妹,稍微快点啊,小宝的肚子也饿了,不是吗?”

既然你那么喜欢小宝,这样说总可以吧。

“小宝不饿。”只是一向乖巧沉默的杨兴宝坚定不移地拖着自家大伯的后腿,十分响亮坚定地说道。

等到杨天河带着司月踏进堂屋时,杨家人按照尊卑长幼一一坐好,四个女人一溜的黑脸,周氏看着比自家宝贝闺女还要白嫩富态的司月,眼睛像是淬了毒一般,心里冷哼,老头子只让我不指使你干活,不打骂你,可没有说不能用眼神厌恶你。

☆、第6章

杨家的堂屋很大,收拾得干干净净,在杨天河和司月走进之时,原本低声交谈的一大家子人纷纷停了下来,视线很有默契地停留在司月身上,见她一身淡粉色的细棉布长裙,挽着妇人髻的头上是一跟梅花玉簪,粉嘟嘟白皙细腻的圆脸一看就是没受过风吹雨打的。

看到这里,男人们还好,心里只道这司忠果然会养女儿,瞧着这胖乎乎的,还有健康的颜色,比起自家这些只能算是吃饱的女人实在是好得太多了。

不过,女人们心里想的就完全不一样,先不说长相问题,她们的眼睛接着往下,就那一双白嫩细滑没有做过活的双手,上到周氏,下至十岁的长孙女杨兴梅,都不由得握紧了手,当感受到手心的粗糙与老茧时,心里就越发的不平衡了。

司月一眼扫过,看着这一大家子二十来个人,一溜地穿着粗布衣衫,男人们是青色,暗灰这些耐脏的颜色,女人们的花样就多了,上首周氏的暗红,下方三个妇人深绿,蓝色,土黄都有,三个小姑娘打扮就更加年轻一些,嫩黄,粉色,大红等鲜艳的颜色,只是看着这些人的脸色,几乎没一个带着善意的,习惯性地挑眉,大大的眼睛闪过一丝暗光,她这是犯众怒了?

看着两方人马无声的对视,站在司月身边的杨天河率先沉下脸来,“爹,”粗狂的声音带着不满,也提醒着杨双吉别忘了早晨答应他的事情,在他看来,司月已经是他的娘子,也就是一家人,那么,好好过日子不就行了,一个个虎着脸做什么?司月可不欠他们的。

杨双吉被这一声叫唤心跳都猛了起来,抬头看着杨天河的眼神里带着不可思议,以前老婆子总在他耳边说哪个儿子娶了媳妇就忘了爹娘,之前他总以为老婆子没事找事,可现在是真正察觉了,那滋味就像是吃粽子被噎住了一般,咽不下去也吐不出来,实在是难受得很。

“那就开始吧。”心里的感受杨双吉并没有太过表现在脸上,只是,暗中给周氏使了一个眼色,是该敲打了,周氏收到之后,阴沉的脸好了许多,眼睛精光乍现。

司月不知道在场的人有多少看清了这老两口的动作,反正她是看得一清二楚,抿了抿微翘的嘴唇,跟着杨天河来到杨双吉和周氏跟前,见杨天河跪在杨双吉面前,虽然心里别扭得很,想着入乡随俗,倒也没有多说,跪了下去。

“爹,喝茶。”两人接过黄衣小姑娘的茶杯,开口说道。

“恩,”杨双吉象征性地喝了一口,又给了两人一人一个红包,“天河,好好过日子。”

杨双吉这里很是顺利,可到了周氏这里,“娘,喝茶。”

杨天河和司月都举着茶杯许久,周氏却没有半点伸手接过的意思,沉默了好一会,才慢悠悠地说道:“老四媳妇,虽说你的情况有些特殊,所以在这个家里,我们也不指望你能帮衬什么。不过,你要知道我们家并不是普通的人家,”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语气也带着点高高在上的样子,“像你这样的人,我也不会苛求你什么,但该有的规矩还是得有,最基本的七出之条,三从四德老四媳妇你总该遵守的,否则你若是做出有辱我杨家家门的事情来,别怪我无情,让我儿给你一封休书,将你扫地出门。”

周氏的话还没说完,杨天河的心就打了个突,给自家爹使眼色一点用处都没有,哪里还不明白是何缘由?直到最后一句话落,再也忍不住,“娘,你说这些做什么!”

“怎么?”周氏却没有理会着急上火的杨天河,刻板干瘦的脸上勾起一丝冷笑,眼神暗含鄙夷地看着司月,“老四媳妇,你觉得我说得不对?”

怎么会不对,虽然之前的小姑娘是在象牙塔中长大,可基本的常识还是知道的,若她真的因为犯七出而被休妻,道理就在杨家这一边,至于之前司忠的救命之恩谁又会想起呢!

只是,休弃之事对于这里土生土长的女人来说是天塌地陷的绝路,却吓不到她。

司月举着的两手突然一松,“碰,”茶杯就这么掉到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茶水溅出,挨着的四人多少都被沾到了些,也让睁大眼睛想看这场婆媳之战的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跪在铺着石板的地上隔得司月的膝盖发疼,既然人家都出招了,她司月断没有忍气吞声外加自找罪受的习惯,悠悠然站起身来,面色平静地拍了拍裙子上的灰尘,清亮的眼睛俯视着杨双吉和周氏。

“不是普通人家?这个我没进你们杨家门之前就知道,”司月软糯的声音减小了她语气讽刺的力度,“我爹救了杨老爷一命,卧床一个月,除了最初的两天杨老爷带了一篮子鸡蛋,我仔细数了,还不到二十个,之后便什么表示也没有,一条只值二十个鸡蛋的性命,怎么可能会是普通的人家?”

这话不仅仅是杨双吉面带疑惑,脸红耳赤,就是杨家的几个男人脸色也黑了起来,随后再看着周氏的表情,他们哪里会不明白症结在哪里?

司月看着这些人的表情,眼神直直地看着周氏,“杨夫人,整整三十两银子,也是我司家所有的财产,仅仅一个月就花得一干二净,”司月很清楚,既然他们已经做出骗婚这件事情,就算现在说出来,这些人就算心里有那么或多或少不值钱的愧疚感,估计包括杨天河在内的这些人都不会承认的,所以,她只得另辟蹊径。

在司月的记忆里,这可是司忠这些年打猎还有他们老两口省吃俭用存下来的,再看着这一群人的表情,就知道不是一笔小数目,“杨老爷,你又可曾知道?这三十两银子是我爹准备给我招夫婿的,那一个月里,但凡你们有点良心,稍微出点医药费,我爹也不会迫不得已出此下策的。”

杨双吉一听这话,脸已经红得发黑,心里的难堪和愤怒齐齐涌上来,事到如今,他哪里不知道,周氏没舍得她当初答应给的二十两银子,瞒着他将其昧下来。

“杨夫人,”司月指着自己的鼻子,“我这样的人,请你来告诉我,我是怎样的人,我是偷鸡摸狗了?还是杀人越货了?还是做了其他伤天害理的事情了?你们不就是看不惯心里嫉妒我爹娘那么宠着我吗?整个村子都说我懒,可我懒碍着你们了吗?我爹娘就高兴我这么一辈子都懒着,跟你们有关系吗?至少我不像某些人,嘴上满口仁义道德,做得尽是坑蒙拐骗的龌龊之事。”

周氏被司月这么说,一张脸气得铁青,瞪大眼睛盯着司月,那目光,仿佛恨不能将她生吞了。

杨天河恨不得将脑袋埋到地底下,眼里的失望满意,当初爹说服自己的情形历历在目,可如今一字一句都那样的刺耳,二十个鸡蛋,也就二十文钱,此时他倒是有些理解司大叔为何会用救命之恩做要挟。

“四弟妹,你这么说就不对了,如今我们已经是一家人,你嫁进我们杨家的门,就是我们杨家人。”小周氏是第一个被司月的话戳中心坎的人,回想起自己当姑娘时的辛苦,她怎么也压抑不了心里满满的嫉妒。

“杨大嫂,可别乱攀关系,”司月小看了一样小周氏,别说,跟周氏还有几分相似,尖尖的下巴,高高凸起的颧骨,还有眼里是不是闪过的精光,这些都让司月喜欢不起来,“杨夫人,想休了我,没门。”

司月这话倒让周氏眼里迸发出一丝光彩,只是,还没等她话出口,就被司月给打断,“杨天河,孰是孰非大家心里都明白就行,我相信老天有眼,恶人终会有报应,而你们杨家,欠我们司家一条人命,不是你们手段高明就能否认的。”

“杨天河,写下和离书吧,在这样不寻常的地方多待一刻我都觉得恶心。”司月的话斩钉截铁。

在说出这些话之前,她就想到结果,无非是两种,一成功和离,这是最好的,跟这么一家子人生活在一起,她情愿不要名声回家两母女好好过日子,另外一种就是不能和离,倒不是因为杨家有多稀罕她,而是同一个问题,名声,他们杨家不愿意丢那个人,所以杨家人无论自己怎么闹都会忍下去。

若是第二种,她即使不是好人,得了这具身体,总要为她一家人出一口恶气,她会很用心地闹,不让这杨家鸡飞狗跳决不罢休。

☆、第7章

一石激起千乘浪,杨家人除了杨天河之外,一个个都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司月,想从她的脸上看出开玩笑或者威胁的破绽,然而,无论是眼尖的周氏,还是自认见识过人的杨双吉,都以失败告终。

“四弟妹,你是疯了吧?”小周氏这么说这话,看着司月的眼神也跟看着疯子没什么差别,“这刚刚结婚你就要和离,脑子有病吧?”

“咳咳,”杨天山干咳两声,还伸出手拉了拉小周氏的袖子,虽然他心里也赞同对方的话,可也没这么大咧咧地说出来的。

司月对于杨家众人的反应格外好笑,难不成他们真以为所有的事情都按照他们心中所想的那般,才是正常的,也不知道反省一下他们所做下的事情可比脑子有病更严重。

“和离!”因为小周氏的话,所有人都反应过来,周氏尖利的声音突然响起,刚刚庄严的表情怎么也绷持不住,整个人都跳了起来,指着司月,“司月,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想要和离,门都没有,休书我倒可以给你一封。”

“也可以,”司月倒不纠结和离和被休弃之间的差距,两脚后退两步,身体微微向后仰,眼睛眯成弯月,看着刚才差点指到自己鼻子的食指,那泛着冷光带着污垢的指甲还是听令她忌惮的,她可不想被毁容,“废话也不用多说,杨天河。”

眼角看着依旧跪在地上的杨天河,整个人没一点精气神,想着昨晚他并没有为难自己,而又同为受害者之一,就不再为难他了,当然,司月更担心将其逼急了,他做出什么事情来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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