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九章：过硬的后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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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钧一发之际，只听当啷一声。那射来的箭似乎撞上了铁板，发出清脆的声响。司凤雪用用曼妙的身姿‘迎接’利剑，撞击的瞬间震荡开一阵黄色的烟雾。那箭的箭杆上开了的凹槽，里面藏了毒粉，而司凤雪的身子……。

跟透明一样，直接穿了过去。

惊讶得司凤清掉了大眼珠子。这司凤雪瘦得像一道闪电的身躯经验毫发无伤。

就在众人诧异的瞬间，剑坤连忙护着主子退回寝殿，一个离得近的暗卫，被那烟雾接触到，瞬间倒地不起。

隐在暗处用毒箭偷袭的刺客，又搭箭上弓，瞄准退回寝殿的司凤清。箭还没射出，眉心处就被司凤雪穿出个血洞，砰的一声从宫墙上栽了下来。

“落青。”落赤瞳眸变得赤红。

落青善于隐藏和偷袭，那无论接触到还是吸入都会中毒的毒粉正是他们此次行动的‘底牌’。现在底牌没了，落赤意识到大势已去，挥剑的动作带着些绝望的孤勇。

之前落赤被司凤明派出去调查天慕靖王，在西夏境内都去了哪里，做了什么，有无异常。落赤带了三人沿途摸排，查出他们在云陵山附近出现过，那里离幻冰山很近，怕不是巧合……

所以，落赤连忙回宫禀告。却发现乾清殿居然人去楼空，就连近侍于赵皇子午，上身边的秦隐卫，甚至连之前负责皇上安全的御林军都不知所踪。

落赤察觉事有蹊跷，汇总了各处情报，判断他们的皇上出事了。今夜前来偷袭，所用毒药虽然霸道，但一时间并不致命，只会让人皮肤溃烂。只为控制住司凤清，问出皇上的下落。却不曾想，出师未捷就要被人拿下了。

当暗卫的剑斩断落赤脚筋的瞬间，他用剑撑住摇摇欲坠的身子，咬破了藏在牙里的毒囊，轰然倒地。

“赤首领。”另一名刺客一分神，被暗卫拿住。瞬间卸了下巴，不给他咬破毒囊的机会。

剑坤先让人将无瑕宫周围搜查一遍，然后看了刚才接触到毒粉的暗卫——人还活着，沾到毒粉的手已经变得青紫，开始溃烂。

司凤清让赵公公传来毒医来给暗卫诊治，转身就看到司凤雪一扭一扭地从荷塘里湿漉漉的爬出来，给自己洗了个澡。司凤清连忙用帕子将司凤雪包起来擦干，仔细查看有没有受伤。

要不是这小东西，等那毒箭到近前自己再挡开，怕是会跟那暗卫一样的下场。

刚才见识到司凤雪的本事，赵公公诚心诚意道：“皇上，这会美女大人没事吧？要不要毒医给看看。”

司凤雪扭着屁股傲娇道：那毒粉伤不着司凤雪，皮厚着呢。

“现在看着没事儿，明天送去给小玥看看。”司凤清带着司凤雪回寝殿休息。

停朝三日后，司凤清亲临朝堂。文武百官叩拜完毕，虽然不敢直视天颜，但略略看过去也很惊悚——只见皇上不但消瘦许多，原本一头乌发也变得雪白……

一众官员大气都不敢出，皇上因淳贤皇后薨逝伤心至此，心情肯定不好。但凡行偏踏错，绝对就完了。

赵公公尖声道：“有事早奏，无事退朝。”

礼部侍郎出列，腿都在打颤：“启禀皇上，皇陵那边，地宫已经布置妥当。钦天监也择了两个下葬的日子，请皇上参详。”

礼部侍郎将奏章呈上，赵公公接过呈送皇上审阅。停灵一般都是七日，十四日，二十一日，二十八日，钦天监择的是七日和二十一两个日子。

“皇后速来喜欢清静，停灵七日便可。”司凤清将奏章放到一边。

“微臣遵旨。”礼部尚书舒了口气，皇上的脸色明明不如从前那般阴郁，但给人的压迫感却是更强了。

其他人无本要奏，赵公公宣布退朝。

三日之后，文帝亲自扶淳贤皇后灵柩入皇陵。虽然这于理不合，但看到皇上那一头青丝变白发，就连御史台的一众御史都不敢吱声。这事虽然不合礼数，但也不是关系社稷的大事。为此掉了脑袋，也不能名垂青史，不值当的。

淳贤皇后下葬后，皇宫中又恢复了平静。京城最繁华的朱雀大街上，默默开了一间叫做女子阁的铺子。

一楼卖胭脂水粉，二楼卖衣裳鞋袜，三楼卖头面首饰。

在铺子里消费满一百两，可以去四楼休息区，凭‘小票’领取奶茶一杯。消费满三百两，可以领取精美糕点一份。消费满五百两，可以领取香水小样一份。而且这奶茶、糕点还有香水小样，每天都是不一样的。

这四楼的休息区，虽然是一整间，却用纱帘、屏风适当隔开，很适合小姐妹坐着说话。休息区里还陈列着一些相当精美的伞和团扇，上面镶金嵌玉，坠着珠玉流苏，让人看到就爱不释手……

不过，这些东西是只有会员才可以购买的。除了展示出来的式样，还可以让画师专门画了新花样来做，只不过价格要更贵些，叫做‘私人订制’，做出来都是独一无二的。

要说这女子阁也是很贴心的，由于皇后娘娘大丧，售卖的衣裳都是颜色清淡的素色，很受夫人小姐青睐。

也有夫人小姐喜欢四楼上送的糕点奶茶，想要单独购买。掌柜的却说，这些只送不卖。要是夫人小姐想吃，三个月之后，女子阁对面会开间简茗轩，有专门售卖奶茶和点心的窗口。

当然，京城中最不缺以权压人的事情发生。但凡有不开眼的人，不按女子阁的规矩仗势欺人，下场都凄惨得很。什么罚俸降官都是轻的，全家获罪流放也不是没有。总之，这女子阁后台硬的很，谁招惹谁倒霉。

说到女子阁的后台，一众文臣武将都心慌得很。要说皇上十几年前，因淳贤皇后中毒变得性子阴郁冷漠；此次淳贤皇后薨逝，皇上的脾气变得更加波云诡谲起来。

张御史死谏，皇上不但不让人阻止，还说这一下要是不撞死，张御史就是沽名钓誉。张御史并不是真想死，最后只能装晕，还得晕得离那御阶前的盘龙柱远远的。

一众朝臣面对完全放飞自我的皇上，一点办法都没有。

司凤清：朕都立志要做亡国之君了，还有个P的顾忌。

相熟的夫人小姐聚在一处，也会揣测这女子阁的后台究竟是什么人。有消息灵通的夫人，也不做声，用手往上比划一下，惊得众人一阵噤声。京中的权贵圈，默默达成共识——女子阁惹不得。当然，这都是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