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章：挑事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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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一旦被定为撒谎，她就完了。
“你既说你亲眼看见了，是如何亲眼看见？你可知本王的厢房是在王府左边，还是右边？本王的房间门口摆了几盆花？本王的房间摆设如何？床榻如何，被褥如何？如果你真的只是不记得具体日期，到了王府一遭，不可能什么都没有印象吧？”燕卿尘逼近红儿，阴沉的问。
齐王倒是急坏了，这红儿没有去过靖王府，却敢说自己在府里看见，就不能编个在外面苟且的吗？
他倒是清楚靖王府的构造和格局，只是皇上已经封了他的嘴，他就只能用眼神左右提示。
红儿看着齐王的眼睛一会往上翻，一会又往左边瞄，心里一顿慌乱，这到底是在哪边？
“在，在左边？”红儿不自觉的也跟着齐王左眼往外翻。
“左边？”燕卿尘冷笑。
“不，右边！”红儿手心里全是汗，她一紧张全忘了，这齐王跟她对立站，这会方向是跟他相反的。
“那房间还有什么摆设，花也好，被褥也罢，案桌摆放皆可！”
“靖王，人在心慌意乱之下，自是不记得如此的仔细事宜的，你这般问，是在企图扰乱红儿的思绪。”皇后看得齐王就要憋出了内伤，赶忙补充道。
“皇后！”弘武帝再次冷声呵斥。
红儿虽然被弘武帝的这声呵斥感到害怕，但是也被皇后给点醒了。
“奴婢……奴婢因为当时心里紧张，全都不记得了。”红儿哭着说。
这时，盛子玥突然走上前，目光阴冷的盯着红儿和齐王，沉声道：“皇上，除此之外，与其一直纠结于这孩子是不是靖王的，臣妇还有另一个方法可以确切的知道齐王妃孩子的父亲是谁。臣妇是亲自为齐王妃接产的，孩子的尸体应该还留在府中。只要将那孩子与人滴血验亲，就能知道孩子的生父是谁。届时真相大白，如果真的是红儿和齐王做伪证污蔑靖王，臣妇请求判她们抄家灭族之罪、族人施车裂之刑！因为她竟敢污蔑一国王爷和王妃！”
盛子玥此话一出，连白梦瑶都慌了。
只见她率先阻止道：“靖王妃，你公报私仇，妒忌我怀孕比你早，就想借机害了我的孩子，在我小产的时候，特意延迟医治，导致我孩子枉死，此事，本宫还未跟你算账，你倒是自己主动挑出来说事了。”
“我害死你们的孩子？”盛子玥冷笑，“你的孩子一出生就没了气，你还血崩了，要不是我及时替你止住了血，你现在还有气在这里诬陷我？”
“此事有嬷嬷作证，她听到了我孩子出来的时候还在哭，可你却趁我血崩昏迷之际，任由孩子哭泣，最终导致孩子失救而亡，此事，王府上下皆可作证。你也是杀人凶手，你没有资格在这里扮裁定。”
无中生有，无为而罪，盛子玥不以未然，嘟囔了一句：“是你挡着我男人了！”
燕卿尘听闻，目光温柔的投了过来，她是第一次在众人面前承认了自己。
这句，“我男人！”胜过千言万语，千军万马。
这时，久久未出声的沈清落，觉得机会来了。
她上前作揖道：“皇上，这齐王妃怀的是谁的孩子尚且不说，但是据我所知，绝对就不是皇族的，天慕国的王朝自建朝以来，无论是哪个朝代，都未曾有双生子的先例。此事皇上可明鉴。”
还算有点脑子，这盛子玥心想还真是小看了沈清落。
看着沈清落那杀人阴翳的眼神，不用说这白梦瑶要惹大祸上身了。
“既是如此，臣妾建议皇上主持公道，尽快验证孩子的父亲是谁！”皇后觉得机会来了，只要孩子不是齐王的，齐王最多被怪罪个虐妻之责，但是如果孩子是齐王的，那就是谋害皇嗣，这可是杀人大大罪，谁都不能例外的。
“孩子的尸体已经安葬了！”白梦瑶恶狠狠地靠近盛子玥：“入土为安，本宫绝不让自己的孩子死了还要受二次伤害。”
白兴盛听闻，也是一脸的头疼，说实话，他也很想知道这孩子的父亲是谁的，但是眼下，无论对错，是以保住瑶儿的命和名声要紧。
“老夫赞同，这人死不能复生，还去打扰世子贵体，实为不妥，还望皇上三思。”
弘武帝此刻有些为难了，这白兴盛的要求合情和理，他即便作为皇上也不该驳了他的要求。
看到弘武帝为难，沈清落很是适合事宜的又抛出了一句：“用毛发即可！不需要动世子的尸体！”
此话一出，惊了在场的众人，尤其是盛子玥和甲子。
她是怎么知道用毛发即可验出DNA的，难道这沈清落也是穿书过来的？
盛子玥不尤得仅仅的掐了一把自己，让自己保持着十二分的清醒。
甲子更是淡定的笑了笑，再往盛子玥这边轻轻的撇了一眼。
手里的拂尘轻轻摆弄，丝毫不受影响。
“她知道多少？她也是梁翩然送进来的吗？看来是时候再会一会这弘武帝的生母了。”盛子玥独自胡乱的心想。
燕卿尘看着她脸色再次不好，手伸出去，轻轻的握住了她。
一旁的白梦瑶看得更是心疼，挣扎大喊：“我儿已下葬，谁要是敢动他分毫，本宫绝不轻饶。”
“别急，齐王妃，这毛发已经有人已经取了，皇上让靖王妃开始便是！”沈清落得意的朝盛子玥一笑，很是自信满满的道。
盛子玥手又抖了一下，这时，翠环想起来了，她们在齐王府为白梦瑶接生时，那躲在远处的婢子，还有那误以为猫经过的经历，现在终于真相大白了。
翠环看到盛子玥变了的神色，正想跟她禀明，但是燕卿尘却先开了口：“别怕，她还是她，现在所说，只不过听到了你和翠环的谈话。”
盛子玥一愣，这燕卿尘藏的是比沈清落还深，他又知道了多少？
难道他都知道了自己的一切，上次甲子的威胁是这样，现在的沈清落公开也是这样，他什么都不说，却默默的守护着，不动声色，只为自己害怕时给与鼓舞，受到伤害时给与保护。
这手好暖，目光好温柔，盛子玥感觉到心里的某些东西防塌了。
她有些感动，觉着也是时候跟燕卿尘说一说她的空间，她的来处，还有她的去处了。
“如此，靖王妃自当如何？”弘武帝的话打断了她的沉思。
她直了直身子，吸了吸酸酸的鼻子，才缓缓道：“皇上赎罪，滴血验亲尚有待考究，何况这毛发认亲一说，这红儿和沈小姐之言，均以证实齐王妃的孩儿与我夫君无关，至于孩子是谁的，依臣妾看，倒是无关紧要，以免损了皇家的体面，成为天下之笑话。只是这始作俑者是何居心，可就得好好考究了，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盛子玥的言下之意，这挑事者比生事者更可恶，为了皇家体面，这生事者饶不得。
这当中的取舍，她相信弘武帝不会做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