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凉州变局 张鲁称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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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靖和庞统孟建到了武威，李敢和乐平两个家伙跑来找田靖，说他给小六说媳妇，却不给自己他们兄弟说媳妇，实在是不公平，大呼也要休假回去娶老婆。

田靖知道他们也就是随便说说，正要给他们说一门亲师，只怕他们也未必愿意。当初幽州之战，李移子，乐何当两位数数都战死在易京城下，这二人现在都没有父母在堂，也没有催促。不过这事情倒是让田靖上心了，毕竟自己这个做兄长的要为兄弟们打算才是。

到了姑臧城，胡才和马岱将最近的战事情况做了汇报。首先，宋建和烧当羌攻打韩遂的金城，韩遂居然不敌，已经丢失了一半领土。韩遂让马玩、杨秋帅部撤军张掖，作为后路，自己和阎行一方面在坚守城池，一方面发书于安阳的平凉太守韦康，再次表明自己愿意归顺朝廷的诚意，同时请求朝廷发兵支援，消灭作乱的宋建和烧当羌人。

另一方面，陇西的马超获得了白马羌人的支持之后，并没有进攻金城的韩遂，而是和张鲁的部将杨昂合兵一处，占领了汉阳郡大部分地区，并且围困冀县。如今围城多日，不知冀县的求援是否已经到了长安，也不知道钟繇和夏侯渊是否发兵。

田靖听完，觉得这背后肯定有什么没有理清的线索，总觉得不太寻常。又问道：“凉州刺史韦康是否向我们求援过？或者长安是否给过我们出兵的指令？亦或者韩遂、马超、张鲁有没有人派使者联系过我们？”

胡才道：“都没有，这几方势力似乎都觉得我们不存在一般。这也是最奇怪的事情。”

田靖问庞统：“军师怎么看？”

庞统道：“我初来凉州，很多事情还理不清头绪，不如胡才先生把我们进入凉州以来发生的事情都给我转述一下。”

胡才讲述完之后，庞统发现几个问题：“胡先生，你在羌人中间传播道教，可接触到一些头人，他们那面最近有没有什么动向？”

胡才想来想道：“最近这段时间还真没有关注，我这就安排下去，打听一下。”

庞统又道：“主公，在我看来整个凉州的变数，不在马超、韩遂，而在张鲁。主公曾经对我说过当初马腾带兵进许都作乱之事，当时也有张鲁的影子。是张鲁向汉帝进献的老子铜像，而铜像炸死了典韦，指明了方位，而且铜像位置恰巧是汉帝逃跑的出口。也就是说当初张鲁就和马氏有合作了，那么张鲁的目的到底是什么？这一次马超和张鲁合作如果是正常的话，那么宋建和烧当羌的合作，并且进攻韩遂，就显得奇怪了。他们的目的又是什么？”

经庞统这么一提醒，田靖突然想到了一个人，自己派去张鲁身边的卧底的徐道存，原本是去探查火药的线索，如今却如石沉大海一般，一点消息都没有传回来，不知道会不会有意外？

庞统又问马岱道：“令兄马超在陇西，你这面肯定去过书信，不知令兄可有回书？是否提及过什么？”

马岱道：“这也是我奇怪的地方。之前我曾去书信，与兄长相约一南一北夹击韩遂，可是兄长却不曾回书。送信的人将书信给了庞德将军，庞德说马超去见白马羌的首领，一旦返回便立刻回书。可是兄长回到陇西之后，直接出兵汉阳郡，并没有给我回复书信。”

这样一来，疑点更多了。众人正不知该如何破解之时，胡才派出去的人却回报了一个重要信息。“武威和北地的烧当羌人头人这面有消息了。之前曾有一个人，自称是什么天师，代表张鲁许诺给他们很多条件，让他们趁机作乱。但是他们不像金城的羌人部落势力那么大，没有什么野心。而且将军到了之后，答应给羌人交换粮食、农具，让他们可以到北地武威定居，所以他们就拒绝了。不过那个人曾说，大乱将至，他还会来的。”

田靖听到这里，突然想起了在许都为祸的尤道方，让胡才立刻安排人盯好这几个部落，一旦这个天师再次现身，一定想办法抓住他。

田靖这面没有准确的情报，现在不能乱动。只是把飞鹰的密谍和军中的斥候都派了出去，希望获得更多重要的消息。十日之后，胡才那面回复，一直没有等到所谓的天师到来。

这时一个消息传来，马超围城，凉州别驾阎温之前出城求援被马超抓获，马超让阎温劝城中人投降，阎温大骂马超，被马超在城下杀害。韦康苦等援兵不至，担心城中百姓安危，为了城中百姓活命而开城投降。马超进城之后，却没有善待韦康，而是命张鲁部将杨昂当众处死了韦康，并且纵兵劫掠。劫掠三日之后，张鲁的祭酒开始在冀州城内大力发展五斗米道，只有贡献五斗米，成为鬼卒，才能获得保护。

马超如此行事，完全超出了众人的预料，尤其是马岱表示不能接受。但是现在至少确定了一件事情，就是现在所有的事情应该都和张鲁有关。

冀城失陷，钟繇和夏侯渊并没有发一兵一卒来援。治中张既之前前去安定协防，算是保全了性命，但却没有能力支援冀城。

马超据汉阳、陇西、天水三郡，自领正西将军。随后百顷氐王杨万千与兴国氐王阿贵响应马超。马超兵力达到十万，关中震动。在大家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汉中张鲁僭号称汉中王，以尤道方为国师，阎圃为丞相，其弟张卫为车骑将军，加封文武百官。张鲁封马超为骠骑将军，并将女儿张琪珍嫁于马超为妻。羌王、氐王皆封列侯。

这一下就不只是关中震动，而是天下震动了。曹操原本因为赤壁之战失利，三五年内不想大动干戈，但是这样一来就不由他不动了。马超占领凉州是作乱，张鲁称王就是造反。虽然天下皆有不臣之心，但是敢打起旗帜造反的除了之前的袁术，就是现在的张鲁了。

曹操不得已从幽州，冀州，青州抽调十万人马，准备亲征张鲁。曹操以荀攸为谋主，司马懿为主簿，以张郃、曹彰、曹休、夏侯霸、夏侯威、吕虔、侯成、宋宪为将，准备了一年的军粮，大军浩浩荡荡开进关中平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