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夫君我不爱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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邻桌的人又说道:“可不是,前些日子太傅不是伙同赵王爷勾结外邦被抄了家吗?太傅家的孙女也被充入教乐所,做了伶人。”
“原来如此,听说赵王爷的小女儿也充入了教乐所,今日却不见她身影。”
林婉儿听到赵王府的消息,心里有些波动,倒不是为了那刁蛮的妹妹林清儿,而是想通过林清儿打听祖母的下落。
祖母年事已高,不知她老人家现在如何了。
有机会见到林清儿再好好问问吧。
台上舞曲正欢,台下就有好事者按捺不住。
用不大不小的声音对着林婉儿说道:“林小姐,想来赵王府的女眷都是才艺双绝,今日这个大喜日子,难得大家高兴,不如林小姐今日就让大家一睹舞姿如何?”
“是啊,林小姐。”
那人的提议得到众人的附和。
林婉儿自小在乡下像野丫头一样,根本不善舞,一时不知所措。
林婉儿求助般看向顾随风,希望他能开口替自己解围,后者竟一副看戏的模样,对她的求助置若罔闻。
林婉儿正不知如何是好,坐在一旁的孙如湘拍了拍她的手背,示意她稍安勿躁。
只见孙如湘缓缓起身,在众人惊诧的眼神中,屈膝说道:“顾老夫人,如湘为了给您贺寿,专门向江南第一歌姬学了一支舞,想在此献与老夫人,不知老夫人可准了如湘的愿?”
顾老夫人自然连连称好。
孙如湘福礼后,在丫鬟的搀扶下上了台。
曲声悠悠响起,孙如湘随着曲子舞动,烟紫色广袖襦裙随着舞步不停翻飞,裙摆像极了春日花枝上的蝴蝶,翩然灵动,此时孙如湘恍如瑶池仙子下凡,仙气十足。
台下的人全然忘记要为难林婉儿,沉浸在孙如湘的舞姿中。
林婉儿亦是被孙如湘的舞姿迷了眼。
孙如湘不愧是江南第一才女,今日一舞,怕是名动临安城了。
在众人意犹未尽的目光中,孙如湘向众人施礼下台。
来到主桌后,向顾老夫人行礼,“老夫人可满意如湘的贺礼?”
顾老夫人赞许道,“如湘丫头真是才艺卓绝,这份贺礼自然是极好的。”
末了顾老夫人又说道:“听说此次寿宴的梅花糕也是你定下的,味道不错,你有心了,回头得好好奖赏你。”
孙如湘笑着说,“这糕点是茶房的林管事做的,林管事为了此次寿宴费尽心思,老夫人不如就打赏她吧?”
“是该好好奖赏。”
顾随风一言出,旁边几人神情各异。
纷纷看向林婉儿。
林婉儿因为心里想着事,并未听清主桌在说什么,看着这些眼神,一时不知所以。
孙如湘又在主桌和顾老夫人说了好一会儿话,才回到林婉儿身边坐下。
林婉儿一脸感激看着孙如湘,“多谢孙小姐解围,不然这回我真下不来台了。”
孙如湘理了理碎发,不以为然道:“我本就打算献舞,举手之劳,多谢就不必了,就当是还你做梅花糕的情吧。”
席间孙如龙也不闲着,一会差人送来糕点,一会差人送来一壶果酒。
林婉儿更是头疼,便同孙夫人说茶房有事,借故离开了寿宴。
回到茶房,看一切都有井然有序的进行,心里安心许多。
临近傍晚,寿宴上的吵闹声渐渐小了,宾客陆续回府。
顾老夫人的寿宴虽然隆重,却不铺张,相比其他皇亲国戚的三日三夜流水席,顾老夫人的寿宴要收敛很多。
是以此次寿宴在天黑时就结束了。
寿宴接近尾声,林婉儿也松了口气,忙碌近半月,终于可以放松放松。
本想在茶水房做了收尾工作就回小屋子歇息。
不料松风院的人来说,说是王爷让她去一趟。
林婉儿心里嘀咕,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平日想见到夫君,是想哄他原谅,但今日寿宴上发生了那样的事,明显惹他不高兴了,林婉儿恨不得有多远离他多远。
他却偏偏让人来请。
看来是逃不过了,林婉儿只好随着松风院的小厮一道同去。
此次顾随风竟然将她带到寝室,在门外,林婉儿见到顾名,顾名没说什么,为她打开门,做了个请进的手势。
林婉儿迈入他寝室,就觉着不对劲。
顾随风静坐在黄花梨椅子上,头也不抬的看着手中的书卷,浑身却散发着一股冷冽的气息。
让人不寒而栗。
林婉儿不情不愿的来到他身边,轻声问:“夫君,你找我何事?”
顾随风头双眸并未离开书卷,指了指茶桌上的果酒,“不是爱喝果酒吗?给你准备了一坛,喝不完不准回去。”
林婉儿叫苦不迭,她何时爱喝果酒了?难不成顾随风是看见孙如龙给她送果酒,以为是她授意的?
这一坛酒喝下去,她不得醉个十天半月的?
林婉儿连忙后退两步,摆了摆手,“夫君,我不爱喝果酒,方才那果酒是孙如龙硬让人送来了。
而且我之所以到宴会上去,是因为孙小姐和孙夫人的缘故,和孙公子无关,夫君你别生气。”
顾随风将手中的书卷丢在一旁,起身捏住林婉儿的下巴,“孙公子?叫得可真是亲切啊,本王是不是警告过你,让你别招惹孙如龙,你是把本王的话当耳边风了?还是你一心想做孙世子夫人?”
“夫君我没有……”
林婉儿泪眼婆娑,楚楚可怜看着眼前的人。
“没有?当初你为了赵王府的富贵,不就狠心休夫吗?今日自然也可以为了孙家的权势攀附孙如龙。”
顾随风嘲讽般说到。
“夫君!你越说越离谱了,我心里只有你,那孙如龙如何能比得上夫君?今日都是孙如龙纠缠我,我对他真的没有半点心思。”
林婉儿扯着他的袖子委屈解释。
“是,论财富,论权势,孙如龙自然比不上我,若我原谅了你,你当然看不上孙如龙,可如今你只是小小的茶水房管事,自然要可着孙如龙。”
听了顾随风的话,她眼泪落得更凶了,泪水不断滴落在顾随风的手背上。
顾随风随后松开她的下巴,因为用了些力道,林婉儿小巧的下巴留下一道红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