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同去顺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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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御年推开车门,一双长腿落在地上,寒风猎猎吹起衣角,他刚踏上台阶,门口的迎宾就走上前来。
“先生,里面请。您一位吗?还是有朋友。”
“我找人。”
“诶好,需要我帮您吗?”
“不用。”冰冷无情的声线击退人三尺,酒保也惯会揣度人心,见此情形便也看出是来逮人的,但这么帅的公子哥,自己的女人也会来这里寻花问柳吗?
场内人多又杂乱,季御年到的时候恰巧是夜场第二轮,没走两步,三四个女人就端着酒杯娉娉袅袅的走了过来,想要搭话。
“小哥哥,和妹妹喝一杯吗?”
“滚!”低沉,狠厉的一声破空而来,阻拦住了凑上前的脚步。
阴鹫的双眸,飞速扫视,却没发现要找的人。
“有包间吗?”他随手扯过端着餐盘的服务生,托盘上的酒水晃动了两下,没有打碎。
“有的先生,要给您开吗?”
“带我去。”
包间在二楼,季御年两步一个台阶,速度极快,身旁的引路人不得不艰难追赶。
“都在这一排了。”
他一扇接一扇的推开,里面乌烟瘴气,什么人都有,甚至难以直视,他的脸色越来越差,黑暗的情绪到达了峰值,只剩最后一扇门了。
季御年咬了咬牙,一脚踹开。
“谁啊?有病啊?”迎接他的是三十多岁的一个男人,身材没有他好,样貌也很普通,但他身下若有若无躺着一人,白皙的胳膊露了出来。
他没有说话,僵着脸走进。
“你他妈干嘛?喝多了?这是老子的包间。”那男人准备动,可身下的女人缩了缩,有些害怕赤裸的样子被人看了去,他只好继续遮掩。
可一只大手捏住了他的肩头,力气无比大,连骨头缝都是疼的。
男人疼的龇牙咧嘴,身体也被扯开。
一张还算俏嫩的脸露了出来,季御年立刻松了手,嘴角划过一丝难以分辨的弧度。
“不好意思,今晚算我的。”
“呸!老子没钱?要你请,敢看老子女人?”没了疼痛,那男人又开始骂骂咧咧,直到季御年走出包厢,再也听不见。
不在一楼,也不在包厢,那会在哪里呢?
季御年环顾了一圈,发现了二楼尽头的一扇玻璃门,通往露天的阳台,他走过去,伸出手推开,不远处是一幅如画的美景。
美丽娇俏的少女微微弯腰,伸出洁白如玉的手,放在一个男人头顶,那男人似乎很伤心的样子,但没过多久,两人都喜笑颜开。
而后,又碎碎的交谈着。
季御年嗤笑一声,他来的可真不巧。
这就是娆娆和她说的那个朋友吗?朋友之间,需要这么近距离的接触吗?摸男生头是什么样的含义,需要他解释吗?
他迈着步子,往前走了几步,越近,心就越痛。
原来,她不仅在自己面前才会开心啊,笑容真诚,露出浅浅的梨涡。
瞧,他们俩又靠近了些,拿着打火机给对方点烟。
抽烟没什么大不了的,成年人总是会有很多难以排解的压力,可为什么不能跟他说呢?他才是男朋友啊。
明明只有五步不到的距离,季御年却觉得他们俩离得很远,他是没有高中的记忆,但因此而难过的人不仅仅是她,他也会惶恐,害怕自己哪里做的不好。
甚至,从一开始,陆娆就是为了从前的自己而来。
可他已经不是他了,所以她真的喜欢他吗?喜欢现在的他。
如果喜欢,又为什么什么都不说?每次问都是支支吾吾,告诉他又会怎样呢?是怕自己在季池和她面前迟疑?还是说她恨他,恨他的遗忘,恨他的“背叛”,他虽然不知道他背叛了什么,但也许他当初向季池妥协了...
也许,她是来报复他的。
和她有说有笑的那位是个外国人,m国最艰难的几年都有那人陪着,应当是他治愈了她的过往。
季御年从没觉得自己的心理活动会那么丰富,但负面的揣测汹涌磅礴,充斥着大脑,甚至腾不出思考的空间,来明辨是非。
比如如果她真的不爱,为什么会回来?为什么会护短,又为什么愿意献出自己的初次....
祁娆是在三分钟后发现不远处站了个人的,她一直背对着,奥维也没在意,只以为是个路人,直到发现那人站了很久后,才告知。
她扭过头,就看见心爱的男人,一脸阴翳和失望,一动不动,像落满霜雪后结了冰的雕塑,连头发丝都僵硬起来。
“年年!”她走过去,又想到自己一身的酒气和烟味,不敢离得的太近,在距离一步左右的地方停下。
“你要吃顺林的双皮奶吗?”季御年心如乱码,脑中百转千回,最终吐出一句毫不相干的话题。
“啊?”祁娆愣了一下,眼中尽是迷茫。
“你是说现在吗?”
“对,你想吃吗?我们开车去,不远的。”他知道这是最不明智的决定,明天公司九点半上市,八点就开始准备工作,现在是是半夜,开过去需要两小时,休息片刻,五点去吃第一碗双皮奶,然后再赶回来。
他本就累了一天,肋骨一抽一抽的痛,左臂也不算灵活,这是仓促又疲惫的行程,他自己都不确定明天能不能撑住。
可他就是说了,连一秒钟的后悔都没有。
也许,他天生就是个卑劣又疯狂的人,就像脑中残存的丁点儿回忆,他明明心动了,却还要让她再努力些追他。
那是个肆意张扬明媚的像太阳一样的人啊,他想让她围着她转,他想让太阳只为他一个人发光。
所以,她想吃双皮奶,那他就带她去,身体不重要,工作不重要,甚至这是他放在天平上的筹码,越重,得到的反馈就越多。
他要娆娆记得他的好,无论是旧情还是新爱,她的身边永永远远都只能有他一个人。
“你明天不是公司上市吗?”
“来得及,我都处理好了。去吗?”季御年伸出手,掌心向上摊开,眼神深邃,直直的盯着她。
“那...那好吧。”祁娆被蛊惑了,原本的怒火早就烟消云散。
看啊,她最爱的人眼里心底还是只有自己,就连那么重要的工作都可以推掉,只为了陪她去她随口说的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