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烈酒入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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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灯初上,夜幕低垂下的c市繁华又寂寥,光怪陆离,行人车辆,穿梭其间。
最热闹的地方自然是酒吧,那么多夜间消遣的好去处,奥维偏要去喝最烈的酒,泡最辣的妹。
当然,他做了保证,绝不会做什么不该做的。
祁娆也只好跟着,怕有人招惹他,z国限制枪支,可他身边怎么会没有,市里卧虎藏龙,出了事便会麻烦。
“两杯度数最高的酒。”奥维一手插兜,一手敲着吧台的大理石面,蓝调光带投射而下,原本英俊的面庞被烘托出氛围。
短短几秒钟,他已被人盯上。
软若无骨的胳膊缠绕住男人宽厚的背,指尖落在他的脖颈上,轻轻摩挲,“帅哥,喝一杯吗?”
“好啊。”奥维来者不拒,只要是漂亮的妞都可以和他交友,他转动椅子,面朝舞池的方向,胳膊反支撑柱吧台,露出宽阔的胸膛,黑色衬衫的纽扣不知何时松了两颗,古铜色的肌肉让人垂涎。
一身不菲的穿搭,和手上那块价值连城的表,搭讪的女生越来越多。
奥维眼眸低垂,大腿上坐着一位衣着暴露的姑娘,他伸出手捏住她的脖颈,一路滑至后腰。
调酒师终于凿出两颗玫瑰花状的的冰球,扔进纯白的玻璃杯,到处猩红的酒液,最后撒上一片糖霜,“您的酒好了,这是我们店的招牌-完美世界,慢用。”
奥维拿起一杯,另一杯孤零零的摆放在吧台上,怀中的女人动了动,小手一个劲的往前探,想要凑过去亲他,感受酒的香醇。
他既没拒绝,也没答应,一动不动,红唇越凑越近,眼看着就要碰上,他脑袋后仰,吐出一句“我有洁癖。”
奥维会中文,虽然不算很精通,但日常交流没有问题。
只是和祁娆在一起时,他便说母语,只因她说过喜欢自己纯正的英式口音。
“啊?”面前的女人懵了,神色诡异,似乎没想到都到这一步了,这男人居然说自己洁癖。怕不是嫌自己脏,她脸色一黑,准备破口大骂。
“奥维。”清冷的声线破空而来,捏着后腰的手立刻松开,并伴随着一声咳嗽。
“I am sorry.(我错了。)”
“这位小姐,您可以回避吗?”祁娆并没有理睬奥维,她才出去接了个十分钟的电话,她的好弟弟就和别人抱在一起了,要是离开了一个小时,怕是房间都开好了。
“我...哼!”那女人一脸黑气,冷哼一声,从他腿上站起来,并飞快掸了掸裙角,像只小孔雀一样骄傲的走开了。
“你又不乖,怎么答应我的?”卡尔曼家族对感情的忠诚度很高,奥维虽然年纪小,但他们国家成年就可以结婚,家族联姻下,他已经有了妻子。
娜塔尔是个工作狂魔,跟随者父兄一起管理企业,现在已经开启了新纪元,工作很忙碌,和奥维的性格也是天差地别,感情自然不会好。
“Rao, you don't know how pathetic I am, I haven't touched a woman in a year, isn't that letting me die?(娆娆,你都不知道我有多可怜,我已经一年没碰女人了,是想让我死吗?)”
他的表情十分委屈,yqbm挂在脸上。
“Actually, I think Natal likes you, she's just busy at work, and when the business trip is over, you two can continue to be like glue.(其实我觉得娜塔尔挺喜欢你的,她只是工作忙而已,等出差结束了,你们俩就可以继续如胶似漆。)”
祁娆摸了摸他的头,拿过那杯未动的酒,抿了一口,有她喜欢的甜味,于是喝下一大半。
奥维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他和娜塔尔在一起就是一个错误,彻头彻尾的错位。
“You drink less, and you have a lot of staying power.(你少喝点,后劲很大。)”他看着她三两口就空杯的举动,劝导了一句。
后者全然没放在心上,又让酒保拿来一瓶轩尼诗,对着冰块独酌。
“Honey,What happened to you? unhappy?(甜心,怎么了?你不高兴吗?)”
一声关切,让祁娆红了眼眶,她偏过头去,死死咬住嘴唇。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也许就像每个陷入爱情里的小女孩,总觉得不够,总想要更多。
因为见过年年爱她如命的样子,虽然现在也很好,但...这是不一样的。
十分钟前,她接了电话,是年年打来的,他问她在干什么,她只说陪老朋友,要晚点回去。
年年没多说,只让她注意安全,回来提前告诉他,打车或者他去接。
她突然玩心四起,说了句:“宝贝,我想吃顺林的双皮奶。”
“现在吗?恐怕不太来得及,明天好吗?”
“明天就不想吃了。”
“那,那我派人去买。”她怎么会听不出他话语中的迟疑,是深思熟虑下得出的结果。
顺林不算远,200公里,开车来回四个小时。明明他们现在什么都有了,有车有房,有钱有未来,可以做很多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
可以包下一栋大楼,在外墙贴满横幅,可以包下一架飞机,只因为不想和其他人同乘...
这明明只是,轻而易举就能做到的万千小事之一。
也是这件事,同样的一件事。
放学时她一句简单的呓语,让17岁的少年奔赴车站,熬了一夜,等到百年老店早上的第一碗双皮奶,因为不知道她喜欢什么样的口味,就每样一份,打包了十盒,挤着拥挤的人潮,踩着第二节课的铃声。
将那藏满爱意的食物,轻轻搁置在她的桌前。
都说,人是不能被对比的,无论是和他人,还是和自己。
她顿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也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挂断电话的,应当是体面周全,说过几日找时间去吃。
不多时,半瓶烈酒下肚,祁娆还想添,刚抓起瓶身,就被按住,奥维说什么也不让她喝了。
“给支烟。”她没回答奥维的话语,力量悬殊,她也不想争,所幸松开,转为摊开手掌。
一包白色的烟搁在掌心,连带着铂金外壳的打火机。
她抽出一根叼在嘴里,正点上火,舞池内就燃起了第二春,喧嚣沸腾,惹得太阳穴砰砰直跳。
祁娆皱了皱眉,站起身,走了出去,奥维也快步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