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她可笑又可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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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你剥吧。”周梓立刻心领神会,用消毒湿巾擦干净手,开始剥虾壳,温度还没有褪去,他忍着指尖传来的刺痛,放进祁娆的碗里。
“谢谢。”她浅浅一笑,放下铁夹子,拿起筷子夹起一只塞进嘴里,“看来我技术不错,烤的不老不生。”
季御年却感觉这一幕有些熟悉,下意识的就动手剥起虾来,他本想递给祁娆,却发现她正和周梓交谈甚欢,心里暗哼一声,将剥好的虾放进肖雅盘子里。
“谢谢年哥!”肖雅心花怒放,没想到自己还能得到这样的待遇,眉眼弯弯,就想礼尚往来。
“不用,你自己吃就行。”季御年擦干净手,撂下筷子,他没吃多少,因为完全被气饱了,这时大腿上却传来一阵刺痛,他顺着方向看,发现一张笑容灿烂内藏锋芒的脸。
“季总还真是体贴甚微,您女朋友真幸福。”
“能和季御年在一起是我的福气。”肖雅全然忘了她和季御年只是逢场作戏的事情,以为这个男人真的是自己的,得意过了头。
“嗯,肖小姐和季总在一起多久了,之前总听季总说起你。”祁娆一口一个季总,恭维无比,托的人要上天,可季御年只觉得难受,仿佛一拳打在棉花上,他到真的宁愿祁娆责问他和肖雅的关系,她是真的不在乎吧,所以问都不想问。
“我?我们在一起大半年了。”肖雅低下头,有些害羞的笑了,一年前季御年找上她,让她做他的假女朋友,为了应付季奶奶。虽然他们俩压根没什么接触,但至少目前为止她是和年哥最熟的女生,假戏真做也不是没可能。
“大半年了呀,恭喜恭喜。”祁娆的怒火完全被点燃了,她原以为肖雅和季御年只是普通朋友关系,没想到大有文章啊,连她都查不到呢,“难怪季总和我一起吃饭时总是心不在焉,家里有个美娇娘,见不着肯定寝食难安,瞧我,还跟季总坐在一列,肖小姐不会生气吧。”
“不会不会,你和年哥是朋友,又是周梓的女朋友,咱们很有缘分。”
“对。”祁娆脸上的笑意更深,她眼眸半垂,让人看不清神情,只觉得她是真的很高兴,“小周...”
“嗯?”周梓神色清明,他不傻,甚至可以说是这四个人里比较清醒的那一位,他对祁娆有好感,是因为太过想念陆娆,有个能看得见摸得着的人也好。
他看得出这三个人关系复杂,说得简单点二女争一男,娆她表现得没有那么激烈,可能是看上了季御年的脸,实话说那张脸确实出彩,就连男生有的时候也移不开目光。
可季御年在想什么呢?按肖雅的说法,季御年大二的时候就和她在一起了,那时两个人都在学校,无数双眼睛盯着的风云人物,却从未被抓到端倪,若不是季御年没有否认肖雅刚刚的话,他都要以为是喝醉了臆想出来的。
“你开车来了吗?”
“我开了。”
“行,那你等会送我吧。”
“好。”
“吃饱了,咱们走吧。”祁娆冷静了片刻,怒火被浇灭只剩下名为失望的烟,脑中乱糟糟的,想起自己在精神病院的遭遇,可笑又可悲。
也没什么好伤心的,毕竟没有人会停在原地,更别提一个失去记忆的人。她能责备什么?痛斥,责问季御年为什么谈女朋友?他们已经分手了,分手三年了,背叛都谈不上,她又有什么资格在一个正牌女友的面前叫嚣。
烦,很烦,祁娆感觉自己是一个跳梁小丑。
果然今天就不该出门,她想找个地方把自己锁起来,只要一想起这件事就...就他妈,草!
“这就饱了吗?我去结账吧。”周梓站起身,有些歉意的看着剩下的二位,“谢谢你们和我们拼桌,理应我请。”
“不用。”季御年开口拒绝,但周梓却不管不顾的走到吧台边,付了钱。
不知是不是怒火攻心,祁娆突然咳嗽起来,无比剧烈,她不想丢脸,努力压制住,拿起桌上的杯子就往喉咙里灌,但每喝两口,就会呛一下。
季御年给她递来两张纸巾,拿起水壶给她空了的杯子添水,“吃什么东西了?”
“没事。”她嗓子有些哑,用手背抹掉嘴上的水渍,动都没动季御年递来的东西,压住嘴里的血腥味,站起身,往周梓那边走。
季御年焦急的望向她的背影,想跟过去,却发现周梓早就迎上去,扶住了祁娆,他正思考着要不要追过去,就听见肖雅的声音,“年哥,咱们也走吗?”
“嗯,我还有事就不送你了。”他脑中全是祁娆的背影,孤寂又绝望,仿佛天地间只剩她一人,他突然觉得,如果这次放开她了,那他们就没有以后了。
他步伐快了些,蓦地想起季澜说的那句,“谁认真谁傻逼。”
他妈的,傻逼就傻逼,他要是不追过去,才真的后悔一辈子。
他顺着祁娆离开的方向往那边的电梯走,正在等待的时候,却发现她和周梓站在下两层的扶梯前,立刻放弃垂直电梯,上了扶梯后,也不停主动往下走,嘴里说着,“让一让。”
等他来到一楼时,祁娆和周梓已经出了商场大门,眼看着要上周梓的车,他顾不得矜持,走路带风,终于赶在关车门前伸手拦下,他的身体卡在副驾驶门和车身之间,弯腰,“周先生,我和祁娆有些私事要谈。”
“我们没什么好谈的,季总让一下。”祁娆的声音冰冷刺骨,音量不大,甚至可以说很小,但却像一块巨石砸在季御年的心上,他突然后悔了,自己和一个小姑娘置什么气,而且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祁娆喜欢他。
季澜满口谎言,他明知是故意说的恶心人的话,却偏偏被激怒,季御年你的冷静都去哪里了。
“祁娆,我有话跟你说。”
“下次吧,我累了。”她叹了口气,扯了扯车门,没能拉动,所幸松了手,肺里突然又是一阵难受,捂嘴闷咳了三四声才止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