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到此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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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的吻一如既往的霸道强势，卓尔除了呜咽两声，没有任何办法挣脱。
渐渐地她放弃了挣扎。
却不回应，任由他吻着。
末了，唇上徒然一痛。
随后郑疏安轻轻松开了她，凝视着她，声音带着独有的磁力，“卓尔，跟我认一句错，真的就这么难么？”
回答他的是，一个耳光。
“啪”的一声，他的脸上泛起了红。
卓尔冷冷地看着他，面无表情，“我和你早已没有任何关系，你冒犯我，这就是代价。”
话一出口，车里气氛静了下来。
他们此时隔得很近，可却好像隔得异常遥远。
卓尔依然看着他，吐出的话却很冰冷，“郑疏安，你并不缺我，在你看来，当年我没经你同意擅自离开，对你无疑是很丢脸的，所以我可以跟你道歉，但你就真的一点错都没有吗？在一起两年，却从来没有想过和我有未来，对我来说又何其残忍？”
说到这里，卓尔的眼眶就红了。
“你看，整整过去五年了，你后悔过吗？你的身边女人从来都没有断过，而且一如既往过得很好，我们又何必再回头看呢。”
她的话说完，又恢复了一片沉寂。
末了，她听到郑疏安问她，“那你呢？可曾后悔过？”
卓尔沉默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斩钉截铁的说，“没有。”
这句话说完，桎梏在她手上的手骤然松开了。
郑疏安低声说了句，“你走吧。”
卓尔看了他一眼，他的表情依然晦漠。
仅仅一眼，她就头也不回的下了车。
一直走到很远，背影依旧笔直。
很快她就忍不住哆嗦起来，喝了酒，身体很热，但外面很凉，吹得她直打颤。
可她没有丝毫要回头的意思，虽然被风吹着，她的头都开始隐隐作痛。
没走出多远，郑疏安的车就缓缓地停在了她的面前，下一秒，车窗降下，郑疏安静静地瞧着她，“上车，我送你回去。”
卓尔脚步没停，依然自己走自己的。
郑疏安凝了凝眉心，难得的耐着性子再次道，“我不介意再抱你一次。”
果不其然，这句话出口，卓尔果然就停下了脚步。
郑疏安一向是一个言出必行的人。
她并不怀疑他话里的真实性。
片刻，她还是打开了车后座上了车。
一上车，暖意瞬间袭来。
身上的冷意消散了许多。
卓尔只觉得昏昏欲睡，模糊间听到郑疏安问她住址。
她也不知道自己回没回答，很快就失去了意识。
再度醒来的时候，她的身上已经盖了一件外套，散发着淡淡的薄荷香。
而车刚好停在了她家楼下。
她勉强晃了晃有些眩晕的脑袋，感觉到郑疏安正在看着她，但她没有去看他，却不忘低声说了句谢谢。
然后就要打开车门下车。
紧接着，她脑袋再次一晕，整个人重新跌回到座椅上。
这时，她听到郑疏安的声音响起，“你怎么了？”
而她还没说话，感觉就被人抱了起来。
还来不及反抗，郑疏安就已经把她抱在怀中，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随即蹙眉，“你发烧了。”
这是肯定句。
卓尔摇头，“没事，是因为喝了酒的原因有些发热，只要睡一觉就好了。”
说完，又挣扎着要下车。
郑疏安手上丝毫未松。
却又不说话。
卓尔眉心拧在了一块，“我都说了没事，而且郑总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热心？”
闻言，郑疏安也不反驳，而是看着她颇为无奈地说，“我送你上去。”
卓尔没动。
只听郑疏安道，“你喝酒因我而起，要是等会儿从楼梯滚下来，我也是要负责的。”
“那我们说好，你送我上去，这事到此为止，如何？”卓尔一脸认真的看着他。
郑疏安捏了捏眉心，无声的笑道，“好。”
谈妥之后，卓尔果然不说话了，而是任由郑疏安抱着自己下车。
在触及到他温热的胸膛时，也不知道是脑子是在晕的太厉害无法思考还是突然靠近这个久违的胸膛，她下意识地把头靠在了他的身上，甚至闭上了眼睛。
而她没有注意到的是，在她靠上去的那一刻，郑疏安的神情徒然柔和了几分。
卓尔的房间在三楼，当到达门口的时候，郑疏安依然没有要放开她的意思。
他甚至打量了一圈整个楼道。
这一代他隐约知道，是征收户的安置房，一般都拿来出租。
所以治安方面还是环境都不算上乘。
若是独居的话，并不是理想的房子。
他看在眼中，随后道，“你就住这里？”
卓尔愣了愣，顺着他的视线转了一圈，嗯了一声。
下一秒，她就提醒他，“我到了，你可以放我下来了。”
然而郑疏安却没动，而是道，“我送你进去。”
“......”
卓尔有一瞬间后悔自己刚才没有多坚持一下，不然也不至于到现在。
但情况已经变成了这样，她除了妥协毫无办法。
抿着唇，按了密码锁。
门很快开了。
郑疏安把她抱进去，这才把她放了下来，卓尔落地之后连鞋都没换，就转身打算再次道谢，可是话还没来得及出口，就被人从身后抱住了。
郑疏安的下颚放在她的肩上，声音异常低沉，“卓尔，我后悔过。”
卓尔僵住。
感觉到他把自己抱得更紧，“我时常在想，如果五年前，我们彼此妥协，现在是不是不同结局。”
卓尔没说话。
就这样任由他抱着自己。
不知这种状态持续了多久，再开口，她的表情是从所未有的平静，“郑疏安，都已经过去了。”
短短几个字，暗含着太多以及无奈。
她把目光看向窗户边，那里有月光洒进来，连她的声音都变得飘远，“即便是后悔过又如何？五年了，你以为我们还是当初的对方么？”
说着，她垂眸自嘲一笑，“没有人会在原地等你，你和我都一样。”
话音刚落，明显感觉到恒更在她腰间的手臂僵了一瞬。
卓尔趁机挣脱他的桎梏。
转身看向他，“很晚了，回去休息吧。”
最后郑疏安离开了。
但卓尔却没有立即就去睡觉。
而是一个人发了很久的呆，想了很多。
郑疏安说他后悔过，那么她呢？后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