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君心难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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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激情的番云覆雨过后，床上只剩下粗重的两阵喘息声。
唐凌雪深深喘着气，俏脸泛着幸福的红晕。
此时此刻那种充实的满足感让她几乎着迷。
做女人这么多年了，她从没想过会有这么幸福的一刻。
虽已为人妻，可无论是当年，还是后来跟了楚鸿昆之后，她都从未体会过这样的激情。
她趴在陈羽身上，歪过头看着也是一脸满足的陈羽，美眸中泛动着阵阵的欣喜。
今晚，她真的被这个男人给征服了。
看着眼前这个征服自己的男人的侧脸，她只想保持着相拥，永远不要分开。
可惜，等陈羽喘匀了气，他一拍唐凌雪的屁股。
“起来了。朕该走了。”
唐凌雪一惊，连忙坐起身来，跪在床的一旁。
见她这幅样子，陈羽咧嘴一笑，轻挑起她的下巴。
“今晚朕很满意，朕若有空的时候，会随时来宠幸你的，随时准备候着，明白么？”
唐凌雪连忙磕头：“臣妾遵命。”
“嗯，为朕更衣吧！”
唐凌雪连忙上前，温柔的为陈羽穿上一件件衣服。
这种感觉，他做为一个傀儡皇帝，已经很多年没体验过了。
穿好衣服，望着眼前模样温柔，且俏脸依然带着绯红的女人，他不禁问道：“雪儿，做权臣和做朕的宠妃，你愿意选哪一个？”
这句话，瞬间让唐凌雪心中一震。
这是皇上的试探吗？还是真的发自内心的询问？
虽然她今晚被皇帝征服了，无论身体还是心灵都被眼前这个男人征服的服服帖帖， 不代表她就因此没了智商。
她太清楚做为一个真正的君王，伴君如伴虎。
眼下的陈羽虽然还只是傀儡皇帝，可从他今日的手段与表现来看，他早已经准备好了无尽的后手。
以他的心智与手段，将来重夺皇权是迟早的事。
所以，对于陈羽突然问出的这个问题，她心中充满了紧张。
思虑片刻，她还是连忙跪在地上，恭敬道：“回皇上，皇上想让臣妾做什么，臣妾就做什么。”
陈羽笑了：“是么？如果我要你杀楚鸿昆，你也下得了手么？”
又接着一个问题。
刹那间，唐凌雪刚刚在这个男人身上得到的满足感一下子变成了无尽的寒意，通体冰凉。
她不禁感叹，眼前这个皇帝，太深不可测了，自己根本无法摸到他的心思。
温柔的时候，可以极尽温柔。
可冷酷起来，却又有点像个暴君。
如果自己回答，愿意杀楚鸿昆，那将来是不是愿意为了更大的利益去杀皇帝？做为一个皇帝，会在身边留这么一个隐患吗？
可如果回答不愿意，自己现在已经是皇帝的女人了，不跟皇帝一条心，对皇帝的命令都不听，那岂不是自寻死路？
好在唐凌雪当官也不是一年两年了，她思考了片刻后，低声道：“回皇上，如果皇上真的要臣妾杀死楚鸿昆，臣妾一定愿意。但臣妾求皇上不要逼我这么做。”
“哦？为什么？”
陈羽负手而立，侥有兴致的看着跪在地上有些瑟瑟发抖的唐凌雪。
“臣妾再不喜欢楚鸿昆，再厌恶他，终究他是臣妾的夫君。一来，这些年他虽不再亲近我，但终究在官场上对我不错，臣妾不想做一个忘恩负义的人，更不愿背负一个弑杀夫君的名声。”
“若皇上非要臣妾这么做，如果不是为了皇上的大业，臣妾宁愿自尽而亡，可若是为了皇上的大业，臣妾也只能愿意背负亡恩负义的骂名了，若是如此，臣妾也只能在事后以死明志！”
说到这儿，唐凌雪哭着冲陈羽再次磕了个头，砰的一声，砸的很响，却不再说话。
陈羽目光冷冷的看着她，仿佛眼前这个女人并不是片刻前与他温存的女人，而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一般。
片刻后，他才开口道：“起来吧，朕自然不会逼你做为难的事。还有，如果朕估计不错，自明日起，你应该就能正式打破女官不入一品的规矩，正式登上左都御使的宝座了，你做好心理准备。”
说罢，陈羽开门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直到许久之后，唐凌雪才扑通一身软倒在地。
直至此刻，她玉体依然不着寸缕。
可她顾不得这些，身体依然忍不住在瑟瑟发抖。
刚才，这个在自己身上激情无尽的男人，换了身衣服后，带来的威压简直太恐怖了。
这是一个真正的君王，一个无冕之王。
可紧接着，她美眸中又忍不住泛起阵阵精光，兴奋起来。
“看来……马敬的那件事，皇上也已经知道了？”
她不禁深吸一口气，心中再次惊叹，这个皇上，伪装的太好，太深不可测了。
整个都察院都掌握在她手里，马敬虽然也拥有绝对的权势，可是他的任何行动都逃不过唐凌雪的眼睛。
所以，对于马敬父子做的那些龌龊事，她自然是知道的。
但如今楚鸿昆在朝野权势滔天，他肯定会拼了命保马敬，哪怕保不住，也绝不可能会让都察院脱离掌握。
可无论怎样，她也知道，哪怕是楚鸿昆也不一定能打破潜规则，把自己一个二品女官推到一品的位置上。
因此，对于此事，唐凌雪并不关心。
可现在看来，皇上已经有了另外的准备，甚至可能会借此机会，借楚鸿昆的手，把自己一举推到都察院的位置上。
这样一来，自己可就真的大权在握，未来可期了！
唐凌雪忍不住激动起来。
二品与一品是一个分水岭，只要夸过去，自己将来哪怕任职六部尚书甚至入主中书省都没有任何问题了。
想到这儿，她不禁暗自握紧了秀拳。
与此同时，陈羽也以极速在往皇宫赶。
他不敢离宫太长时间，今晚注定风云变幻，他摸不准楚鸿昆今晚会不会来找自己，虽然可能性不大，可并非不可能。
万一楚鸿昆迟迟见不到自己，强行闯入，见自己不在御书房，那可就惨了。
终于，他赶回到了御书房。
刚打开机关回到房内时，就听到了门外传来安德海的声音。
“皇上！皇上！楚相国求见，您听见了吗？皇上！”
他话音一落，便传来一道怒哼声。
“哼！都什么时候了，皇宫内出了这么大的事，皇上还有心思睡觉吗？安德海，喊大声点儿，皇上若再不醒，为国家计，老臣就只能硬闯了！”
听到这话，陈羽吓了一跳，血都凉了半截，楚鸿昆竟然真的来了，看来真的被自己猜到了。
他连忙轻咳一声，然后关上机关，这才跑到御书房的卧榻上，用焦急的声音连忙道：“楚相国吗？快快快，快请进，朕不小心睡着了！还请楚相国快快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