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不许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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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伯左右为难。
“夫人，这……”
话还没说完，方素婉便怒道：“怎么，你也不听我的话了吗！”
钟伯叹口气，朝箱子走去，姜以稚却抢先一步把箱子抱了起来。
“东西是死物。”姜以稚说，“邪的是人心。”
说完，不等方素婉反应，快步上了楼。
“姜以稚，你！”
“这就是你对长辈时候的态度吗！”方素婉眼睁睁地看着姜以稚离开，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现在就这么没有规矩，将来进了傅家的门可如何是好，不让人家笑话我们江家没有家教吗！”
江念琛见方素婉被气到，连忙好声好气地哄着：“妈妈咪，你不要生气了嘛，姐姐一定不是有意这么冒犯的。她刚刚回到这个家一时半会儿还没有适应，我们再多给她点时间好了。”
她嘴上这么说，心里早不知道得意成什么样子。
姜以稚越是不懂规矩，江念琛就越是高兴。因为只有这样，她在江家夫妻面前才显得更加优秀。
方素婉一手抚着胸口，一手指着姜以稚离去的方向：“她就是存心气我的，她在江家一天，这里所有的人就都不会有好日子过……哎哟我的心脏……”
晚上吃饭时，姜以稚干脆没有露面，江丰年也没回来，方素婉母女倒是吃了一顿清净饭。
翌日早晨，佣人按照往日的时间早早将早餐摆放到餐桌上。
因为昨天生了一肚子气，夜里的方素婉也是不能安眠，一大早起来眼里布满了红血丝。
一家人围坐在餐桌前面默不出声埋头吃饭，方素婉趁此机会将一杯牛奶推到姜以稚的面前，故作关怀：“以稚啊，一日之计在于晨，早餐吃好了一整日都是活蹦乱跳的，你多吃一些免得中途再饿着肚子。”
姜以稚细细咀嚼嘴里的食物，只淡淡看了一眼她推过来的杯子。
江念琛见她没反应，忙说：“姐姐，妈妈给你拿了一杯牛奶，你怎么连个谢谢都没有？”
方素婉微微一笑，连忙说：“都是一家人，也别太见外了。”
餐桌上又恢复了平静，不一会儿方素婉又幽幽地说：“咱们是一家人，可以把日子过的含含糊糊，小日子过的随意一些也无妨，但是女儿终归是要嫁人的吧？若是在婆家行差踏错，给人抓了辫子，日子估计要清苦一些了。”
江丰年听着不对味，看了姜以稚一眼，调侃道：“现在大部分的年轻人都选择不和老人住在一起了，你还当是我们那会儿啊。”
“那是普通人家才那样。”方素婉忙道：“咱们江家的女儿能和普通人家一样吗？婚姻大事还是要讲究父母之命的，门当户对的豪门里哪个不是同在屋檐下。”
江丰年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方素婉继续说：“婆媳关系最难相处，新妇进门总是要看人脸色，要是细节上不抓好，被人诟病，那日子能好过吗？”
她说的热切，姜以稚却仿佛完全没听到，继续淡定地用着面前的早餐。
见姜以稚毫无反应，方素婉的客套话戛然而止，索性直截了当：“思来想去，还是觉得以稚的性子不适合嫁入傅家，她自由惯了，再加上这样的性格，即便是嫁过去也一定会被人欺负的。”
江丰年这才品味出她话里的意思，朝姜以稚看了一眼，又看了看一旁的江念琛。
方素婉干脆敞开了：“以稚，妈妈知道你也不太喜欢那里，要是实在不想嫁过去，换成念琛也行，本来江傅两家的婚事一开始定的就是念琛的。”
这顿饭的目的终于说出来了。
姜以稚眸子暗了暗。
傅清时从前躺在床上生死未卜时，新娘从江念琛换成了她，现在傅清时活蹦乱跳了，就想一脚把她踢开。
倒是打了一手好算盘。
方素婉的目的越是明确，她越是心如止水从容自若：“我不同意。”
对于傅清时，姜以稚虽然没有什么感情，但属于她的东西，谁也别想抢走。
姜以稚拒绝的这样干脆也是方素婉没有想到的，她嫌弃道：“你这样的为人处世就算是嫁过去了，也是会被傅家嫌弃，人家可比咱们江家规矩更多。”
眼看方素婉越说越难听，江丰年清了清嗓子，解围道：“先吃饭吧。”
有了江丰年说话，方素婉还想说什么也只能暂时撂下，和江念琛互望一眼，开始吃起早饭。
姜以稚吃完最后一口，擦了擦嘴。
“江念琛的命格和傅清时不和，就算我不嫁到傅家，他们之间，也不会有结果。”
江念琛顿时火冒三丈：“你这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甩下这句话，姜以稚起身便拎着包便走了，方素婉推来的那杯牛奶仍放在面前，纹丝未动。
场面一度尴尬。
方素婉对于姜以稚这样的态度更是哑口无言。
等江念琛也去了学校，沉默许久的江丰年才说：“以稚虽然从小在乡下长大，但回到江家这段时间表现还是不错的，傅家的事情也算是板上钉钉……”
方素婉打断：“她哪里表现不错了？她诅咒姐妹，忤逆长辈，根本就养不熟！嫁到傅家还有我们的好果子吃吗？”
一听这话，江丰年也急了：“是你一开始张罗着让以稚回来，现如今却又要后悔，难道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我就是不想让她嫁入傅家了怎么了！”
“事情都已经传出去了，是你想怎样就能怎样的吗！”
“你……”
“你什么你，我劝你趁早打消这个念头！”
江丰年也不吃了，直接一甩袖子离开了家。
……
另一边，姜以稚来到学校，进了教室发现自己的位置上放着一个小盒子，盒子上面贴着一张标签纸，上面写着：傅清时赠。
她摘下标签看了一会儿，随后打开盖子，发现里面都是自己平时喜欢吃的小零食。
她朝傅清时那边看了一眼，他正专心写着什么。
挺拔俊逸的背影吸引了教室里不止一道目光。
姜以稚将零食放到抽屉里，专心上课。
课间休息时，姜以稚正忙着整理作业的事情，傅清时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她面前，见抽屉里的零食还没动过，伸手从里面拿了一块巧克力出来。
他将剥开的巧克力，放到姜以稚的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