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七章 我是神经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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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听悠问：“你想要什么报酬？”
燕离就像是早就想好一样，立刻回答：“我想当小元宵和小汤圆的干爹。”
“不行！”叶听悠拒绝的比他回答的还干脆。
“为什么不行？”燕离特别不爽的瞪她，“我堂堂燕家二少爷给你儿子当干爹，还委屈了你儿子不成？”
“和委屈不委屈无关，”叶听悠说：“因为我讨厌‘干爹’这个称呼。”
不知从何时起，“干爹”已经成了一个不正经的称呼。
她不想给她儿子认干爹！
“哦，不认干爹也行，”燕离说：“那就让他们当我是他们亲爹好了！你讨厌‘干爹’，总不讨厌‘亲爹’吧？”
“滚！”叶听悠啐他一口，打开手机，亮出她拍的她和靳北行的结婚证照片，“我已经找到我儿子的亲生父亲了，我儿子有亲爸了，不会认干爹，更不会认一个冒牌的亲爹，你就死心吧！”
燕离愣了下，猛的抢过叶听悠的手机，盯着手机屏幕直勾勾的看，直到叶听悠的手机黑屏。
叶听悠没打扰他，由着他看。
手机黑屏后，燕离的眼睛仍旧直勾勾的盯着手机屏幕，整个人就像是被按了暂停键的机器人，浑身上下全都定格了，一动不动。
许久之后，燕离终于活了过来，将手机扔还给叶听悠，自嘲的笑笑，“其实无所谓……反正是谁，都不会是我。”
他自嘲的摊手：“我是个神经病嘛！你怎么可能嫁给一个精神病人？”
在他决定放手的那一天，他就预料到会有这么一天了。
他离开南城回到京城后，逼着自己不再去见叶听悠，甚至屏蔽掉有关叶听悠的一切，不许任何人在他面前提起这个名字。
他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他甚至在脑海中幻想过叶听悠穿着婚纱，走过长长的红毯，走到另一个男人的面前，和他肩并肩的宣誓：我愿意。
那样的场景，他自虐一样，想过很多、很多遍。
甚至，他在睡梦中都梦到过。
可是，又怎样呢？
哪怕他使出了浑身解数，她不爱他。
他大哥说，就算他再继续纠缠下去，她也不会爱他，甚至会厌恶他、恨他。
他不想等到那一天。
在叶听悠厌恶他、恨他之前，他选择了放手，离开南城，回到京城。
他不去打听有关叶听悠的一切，也不许别人在他面前提起有关叶听悠的任何事。
可是，该来的，还是会来的。
世上的男人又不是只有他眼光好。
她那么好、那么优秀，像是一颗耀眼的明珠，迟早会被别的男人发现、痴恋，然后追到手。
他嫉妒那个男人。
可他永远都不可能成为那个男人。
该做的努力他都做过了，叶听悠始终不爱他。
叶听悠的口才向来很好，可燕离刚刚那句话，她不知道该如何答复。
爱情，不是一件讲先来后到的事。
不是说，你第一个出现，爱情就是你的。
爱情，是一种感觉。
她对燕离没感觉。
连凑合都做不到。
这种事，就像你很努力的喂一只鸡，希望它可以给你生一只鹅蛋。
可这种事，就算你再怎么努力也做不到。
燕离拿起茶几上的酒瓶，灌了几口，好一会儿都没听到叶听悠说话，他笑笑，“你怎么这副表情？”
叶听悠摸了摸脸，“什么表情？”
“好像是……内疚？你不用这样……”燕离又灌了几口酒，自嘲的笑笑，“不爱我，又不是你的错，正常人，谁会爱上一个神经病呢？”
“你为什么非要这么说自己呢？”叶听悠皱眉说：“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了，你不是神经病，你只是……”
说到这里，她停住，“算了，我已经和你说过很多次了，不想再说了。”
燕离不是什么神经病。
他只是因为幼年时的经历，受到了巨大的刺激，性格偏激、偏执，喜怒无常，情绪格外不稳定。
她不想再解释了。
再解释，又会让燕离想到他幼年时被绑架的事。
即便现在的燕离已经是个成年人了，和亲生母亲被分尸的尸体关在一起一天两夜的经历，仍旧是折磨燕离的噩梦。
她不想再让他回忆一次。
“我怎么不是神经病呢？你为什么总是不肯承认这件事？我就是神经病，而且是有证的神经病！”燕离擦了擦唇上的酒渍，懒洋洋说：“有证的神经病，杀人都不用偿命，多好呀？”
叶听悠：“……”
也不知道是哪个庸医给燕离发的证，她迟早想办法把这个证给他注销了！
她无奈的吁了口气，摇头，“你不想帮忙就算了，反正，我也不是离了你就找不到了。”
大不了让她六哥的手下去找。
这一趟没白来，至少知道从哪里着手找了。
虽然可能要很久才能找到，但只要给他们时间，肯定能找到！
“少喝点酒，酒不是好东西，你还是喝红枣泡枸杞比较好，养生，”她抢过燕离手中的酒瓶，扔在垃圾桶里，顺势摆摆手，“我走了，你多保重。”
她朝门口走去。
她走到房门口，拧开门把手，打开门，燕离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好吧，你又赢了……我可以帮你找那位洛家大小姐，不过……我想小元宵和小汤圆了，他们放假时，你让他们来陪我玩一天。”
叶听悠思考片刻，“行。”
燕离对小元宵和小汤圆一直很好。
有时，小元宵和小汤圆也会问起他。
她这次来，最大的收获其实是发现燕离的心境比以前平和了很多。
似乎，已经接受了他们两个有缘无份的现实。
既然如此，让他和小元宵、小汤圆接触一下也没什么。
“叶听悠……”燕离又说：“让小元宵、小汤圆和我签个合约吧？”
叶听悠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听错了，转身看他，“你说什么？”
“我说，让小元宵、小汤圆和我签个合约。”燕离神情正经，没有一丝一毫说笑的意思。
叶听悠无语：“小元宵和小汤圆才三岁半，你让他们和你签什么合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