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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76章 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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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大家根本不记得庆南伯府,更不记得庆南伯府的沈四姑娘。

在绝大多数人心里,小门小户的姑娘,不说胆小怯懦、登不上台面吧,但,见到这么多身份高贵之人,面对安阳郡主这样的皇亲,总会不自觉的从心底里觉得自己要矮上半分,小心翼翼、大气都不敢出,生怕给自己、给家里惹了什么麻烦。

可沈长宁却不一样。

纵然她以前再是默默无名,可她救了裕国公夫人、救了状元爷的祖母,面对安阳郡主也是应对自如,不慌不惧,比起多少贵女都不差。

侍女跪在地上,被沈长宁周身的凌厉压得喘不上气,心里更是着急,给她银子的人分明说沈四姑娘容易对付着呢,只要她按照交代行事绝不会有问题,可现在……

侍女心里连连打鼓:容易对付个鬼哦!

“你叫什么名字?”

简单的问题,是不是打了什么埋伏?

侍女神经紧绷,再简单的问题也不敢放松下来。

她低着头,如实回答:“婢女名叫水莲。”

“水莲,倒是个好听的名字。”沈长宁语调听上去轻缓随意,可她的眼神却隐着一抹精明,“水莲,我只有两个简单的问题要问你。第一个,更衣的厢房在何处?”

“更衣的厢房?”

安阳郡主不知先前侍女将滚烫的茶水洒在沈长宁衣裙上的事儿,可其他贵女倒是反应过来了。

是啊,沈四姑娘是被人冲撞,弄湿了衣裙,才会跟着水莲来更衣的,可如今这间屋子……

众人环视一圈,屋子的桌子、柜子上堆着不少的锦盒箱匣,显然是用来堆放生辰礼的地方。

御山别苑是皇家御苑,在这里当差的下人都从大内皇宫选出来的,这些内侍宫女如何不知供宾客休息更衣的厢房,怎么能和堆放生辰贺礼的房间并作一处?

水莲既然是这别苑里的侍女,怎么把沈长宁领到这里来了?

一旦有了疑问,好像水莲方才说的话,一下子就变得不可信了。

“奴婢……奴婢……”

沈长宁的第一个问题就将水莲打了个猝不及防。

水莲低着头,一双眼睛不住的打转,终于她抬头指了指旁边的方向。

“更衣的厢房就在旁边,只需再走小半盏茶的时间就到了。方才,奴婢领着沈四姑娘过来,沈四姑娘不知怎么了,走到一半忽然间停住了脚步,直接就冲进了这间厢房,等到奴婢反应过来,沈四姑娘已经将诸大家的画作给撕毁了。”

水莲泪眼涟涟,语气哽咽,继续磕头:“诸大家的画作纵然价值千金,可它再精贵也只是一幅画啊。沈四姑娘发了狠一般要撕画,奴婢实在是拦不住,才跟着进来就瞧见沈四姑娘将画给撕成了两半。是奴婢无用、是奴婢没能拦下沈四姑娘,郡主,郡主您治奴婢的罪吧!”

“咚咚咚”几下,水莲磕破了头皮,涔涔的血不住地往下淌,鲜红的血在水莲煞白的一张脸上格外明显。

可即便这样,水莲磕头的力道不仅没有减缓,反而还越磕越重,像是要磕死在这儿,才能让大家看清她的清白。

沈长宁却丝毫不为所动,只冷眼瞧着她,唇角勾起一抹笑。

“按照你的话,虽然是你将我领到了这边,却不曾料到我会突然冲进房间,毁了诸大家的画作?”

水莲又重重朝安阳郡主磕了几个头,任由鲜血模糊了她的一整张脸。

“郡主,奴婢实在不知沈四姑娘倾慕邺王殿下,更不知她嫉妒心如此之重,竟会做出这等丧心病狂之事。若是奴婢一早知道,奴婢定不会带沈四姑娘来这边的!奴婢没能及时看清沈四姑娘的心思,才导致邺王殿下送来的贺礼被毁,奴婢有亏,奴婢有错,还请郡主责罚!”

不同于沈长宁的辩解和不承认。

水莲一个劲儿的往自己身上揽责任,瞧着倒像是个忠毅的奴婢。

可,沈长宁脸上表情依旧平静,像是半分也不在乎水莲说什么,只是问出了自己的第二个问题:

“邺王殿下送给郡主的生辰礼,郡主视若珍宝,在宴席之中就特地命人将其小心保管起来。今日我虽有幸跟着汪二姑娘一同来到御山别苑,可我到底对御山别苑的构造地形全然不知,更不知道别苑的宫人会将邺王殿下送来的贺礼放在哪里。既然如此,水莲,还请你告诉我,我这样一个不知道贺礼会放在什么地方的人,是如何精准找到诸大家的画作,一下撕毁了?”

水莲支吾着辩解:“那……那或许是你偷偷跟着哪位内侍,你偷偷瞧见了……”

汪玉言摇头:“没有的事,除了方才沈姐姐被侍女冲撞,弄湿了衣裙,整个宴会上我都与沈姐姐待在一处,她并未离开过片刻。”

这事儿其他的贵女也能作证,她们的确一直看到沈长宁和汪玉言待在一起。

既然沈长宁从未离开过,那她就不可能知道诸大家的画作放在何处,不知道在何处,又怎么目标明确、直接了当冲过去损毁呢?

这事不对。

“那……那……”水莲全然不知该如何辩解才好,只能不断叩头,用自己的态度试着打动安阳郡主,“郡主!郡主明察啊!奴婢只是实话实说罢了,奴婢身份卑微、见似浅薄,只是瞧见了沈四姑娘损毁了画作,奴婢如何得知她为何要这样做,她如何这样做?”

她又不是大理寺里断狱的大人,她为何要将一切都说得清楚明白?

汪玉言眉头紧蹙:“你什么都说不清楚,如何让我们相信沈姐姐就是损毁画作的人?”

若是指证的人都像她这样,只凭着一张嘴、一句话,就能给人定罪了,那还不知会有多少冤案呢!

“是啊!”

“汪姑娘这话说得没错。”

贵女们都不大相信她,水莲开始慌了。

“郡主!郡主!”

见状,沈长宁好看的眼睛眨了眨。

时机差不多了。

她伸手想要拿出能叫人意识混乱,无法控制自身意识,能够说出心底真话的药丸,以结束今天这场闹剧,可是——

“呼呼……”

晚春的风,越过御山别苑的层层树林,穿过半开的房门,吹到了沈长宁的鼻边。

沈长宁本能地吸了一口气,她嗅到了泥土的清新、鲜花的香甜、阳光的温暖以及……

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不同于水莲磕破了额头所流淌出来的血腥味,那是一股经年累月浸淫在鲜血之中所留下来的气味。

或许,身染这股气味的人平日里没少焚香沐浴,可再怎么遮掩,那股长久积存下来的血腥味还是清除不掉。

沈长宁心里一惊。

不论什么人,能够沾染上这样的气息,定然非同寻常。

犹豫间,她便停下了动作,不敢再探向腰侧的香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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