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终于出逃的大雨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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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司徒晨前脚刚走,送餐的女佣就敲响了门。
安素言接过,发现女佣送进来的糕点里竟然有一个小纸条。
【他出差,三天回来。】
短短几个字,安素言却一下就反应过来,这是安书语给她的提示。
她缓缓走到窗前,果然就看到安书语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家里,此刻现在正和司徒晨并肩走在路上,挽着司徒晨的手臂,一脸的关心。
而下面,安书语娇羞撒娇的话是,“晨哥哥,我也想跟你一起去。”
“我是去工作的!”
司徒晨的语气淡淡的,虽然没有抽出被她挽着的手,但是却也没有主动热情。
其实对于安书语,她更对的是愧疚,感激,还有……在安素言面前的故意,只是他自己好像还没有意识到。
“晨哥哥……”安书语不死心的拉着他的手臂,“可是我最近晚上总是又做那个噩梦,我真的很害怕,自从姐姐回来以后……我……”
她有些含泪,看的司徒晨有些不忍。
“上车吧。”
最终,他还是没能忍心,答应了下来。
自从知道当年舍命相救的人是她安书语,他就一直很照顾她,当他又知道因为自己,她刚出生的孩子被害死,还是被自己的姐姐孩子,司徒晨心里对她的愧疚就更深了。
他还记得失去孩子的那些日子,安书语患上了严重的精神疾病,每天只要看不住,就会自杀,整个人都不知道抢救了多少次,才抢救回来的,也正是因为那样,这么多年,几乎什么事情,司徒晨都很依着她。
“谢谢你,晨哥哥,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
临上车前,安书语还不忘记高兴的往司徒晨的肩膀上靠了一下,然后回头,望向了二楼的房间,露出一脸的开心。
这抹做作落在安素言的眼里,安素言只是淡漠又嘲讽的笑了一下,然后就转身回了自己的床。
司徒晨走了,剩下的,就是等一个合适的机会了。
……
这次仿佛连老天都在帮着她,司徒晨走的第二天,这座城市下了很大的雨,连续十几个小时从未断过。
安素言站在窗前,看着外面模糊的景象,心里仿佛已经打定了主意。
而远在洛城的司徒晨,从一早开始就觉得眉心在跳,这期间,他让陆程联系过一次家里,佣人说安素言午饭是下来吃的,吃完午饭就上去睡觉了,现在应该还没起。
司徒晨之所以会亲自过来,是因为抓到了当天刺杀他的人。
审讯室里。
男人已经被折磨的奄奄一息,可是却还是不肯开口,司徒晨冷笑着看着男人,“还真是忠诚,也不知道我大哥到底是给了你多少好处?”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男人已经虚弱的快死掉了,他强撑着眼皮抬眸看着司徒晨,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什么时候见过这个男人。
“还装蒜?嗯?”
司徒晨挥挥手,陆程直接上了刑具。
他可没那么多耐心在这审问一个至今还不肯开口的男人。
“啊……”很快,审讯室里传开了男人惨痛的叫声,而在审讯室外面的安书语也听到了这一声惨叫,吓的她整个人都在发抖。
她好像能感受到,这就是司徒晨的震怒,好像司徒晨再说,这就是你背叛我的下场。
一瞬间,她就想到了安素言。
安书语忐忑的看着里面,却什么都看不到,她一心都在想着安素言到底逃走了没有,如果这次的事情被发现,那自己到底该怎么办?司徒晨会不会想对付这个男人一样,对待自己。
不会的,不会的!
她一边在审讯室外踱步,一面在心里安慰自己。
司徒晨对自己很好,绝对不会舍得对自己这样,就算知道安素言的走和自己有一点点关系,也不会对自己怎么样的,不会……
两个小时后,司徒晨从审讯室里出来,一边走一边吩咐,“陆程,去调查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觉得不对劲。
因为这个男人到底说的都是不认识他,可是当时的朝他开枪的人他明明看清了脸,司徒晨总是觉得,这里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放心吧,总裁,我马上就吩咐下去,另外,老爷子那边已经知道我们过来了……”
“不去,回去!”
“好。”
听到现在就要回去,安书语的心里一慌,赶紧上前拽住司徒晨的手臂,“晨哥哥……现在就要回去了吗?叔叔今天给我打过电话,让我晚上跟你一起过去吃个饭……”
她嘴里的叔叔,就是司徒晨的父亲,司徒震华。
司徒晨淡淡的扫了她一眼,对于她和自己的父亲有联系明显有感觉到不悦,但是出于每次对安书语的纵容,他依然没有发脾气,只是淡淡的告诉她,“想吃饭自己去,想跟我回去就上车。”
“晨哥哥……”她跑到他面前,感受出他是真的不高兴了,她赶紧哄着,“我当然跟你一起回去……”
……
司徒家庄园内。
安素言一直都在等着天黑,可是天色真正的黑下来,她却蜷缩在地上,整个人都在颤抖。
黑暗的恐惧中,大雨的倾盆而下中。
她整个人的思绪好像又都陷入到了回忆里,司徒晨新婚之夜的残忍对待,她被送进监狱的那天在下雨,差点被几个男囚给伤害了的时候,外面在下雨,好多次她自杀的时候,都在下雨……
以至于,每次下雨,她的抑郁症,恐惧症都会变得更严重。
“不行!”安素言用仅有的理智强撑着自己站起来,“今天一定要出去……”
她强撑起自己的身体,掀开窗帘,望向窗外。
此时的庄园里,已经没有了往日的来来往往,只有暴雨一直滴落在那些花花草草上。
安素言换上之前佣人丢给她的佣人服装,围着纱巾,悄悄从门口下了地下室,然后从侧门转入后院,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雾雨蒙蒙的院子里……
而司徒晨那边,下了飞机,他就一路超速驶向家里——
在飞机上的那几个小时,他的脑海里莫名都是之前医生交代的话,安素言不能受刺激,不能处在黑暗或者恐惧的环境,司徒晨不知道,这样的暴雨交加,对她来说,会不会加深她的抑郁症。
冲进家门,扔了车钥匙和身上的湿衣服,司徒晨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她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