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有很严重的抑郁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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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害死的死根本和我无关,如果那个孩子根本不是你的呢?
司徒晨的瞳孔狠狠的缩了一下,他有些不受控制的加重了力道,“你在说什么?你到底要说什么?”
安素言的声音忽然就低了下去,就好像她已经在他的手里奄奄一息了,“司徒晨。”她轻唤,“你以为只有你恨我吗?亲手被你送进监狱的三年,我也恨你。”
他的心在跟着揪,她却笑的淡然了,甚至好像已经不顾他是不是在掐着自己,“可是现在我不恨你了,我觉得这个世界上最可怜的人就是你……”
明明有着至高无上的权利,有着万人瞩目的生活,却连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孩子都弄不清楚,竟然被一个女人给利用的一干二净。
蠢。
安素言只觉得这一定是司徒晨这辈子做过的最蠢的事情。
她的神情很麻木,这些天经历的所有好像也都在她的眼里变得不见了……
“我真的是对你太仁慈了。”
“是啊!”安素言自嘲的笑着,“你真的是太仁慈了,你三年前就应该杀了我,然后当你有一天发现事情的真相,你就会痛不欲生,那才是我想看到的。”
司徒晨垂在身侧的另一只手狠狠的攥住了拳。
看着安素言此刻的神情,他仿佛又看到了当初那个高傲倔强的她。
安素言一双凌厉的眸子丝毫不畏惧的对视着他,“司徒晨,我告诉你,如果你不能让我死,就小心我会报复你,报复你那个心心念念保护的安书语!”
“你敢!”司徒晨震怒,向来冷静的声音都在跟着颤抖,“安素言,别怪我没警告你,你要是敢再动书语一根汗毛,我一定会把你碎尸万段。”
“哈哈哈哈……”安素言哭着大笑了起来,“一根汗毛都不能动啊?那她呢?因为她我被你嫌弃,因为她,我坐了三年的牢背负着莫须有的罪名,你觉得我就应该放过她?”
她笑的让人心惊,她现在每说的一个字,都会深深的扎在司徒晨的心上。
这么多年,他也想相信安素言的那个倔强眼神,他也希望安素言是被冤枉的,可是当他看了手术室内监控的时候,亲眼看到安素言在掐孩子,他不会看错,那就是安素言下的手,还有她和左寒在酒店的照片。
这一切,她怎么敢否认的这么理直气壮。
“你若是再敢污蔑她,我定让你付出代价!”司徒晨没能忍住自己的怒意,大喊了一声。
“司徒晨,我只求……有一天你不会后悔。”
她别过头,又一次淡漠的说了一遍这句话,然后就死心的闭上了眼睛。
“你放心,我这辈子都不会后悔,若是后悔,我也只会恨没能更好的折磨你!”司徒晨也耍狠的丢下一句话,捏着她下巴的手向后狠狠的一甩,看着她整个人跌倒在床上,他却丝毫没有怜悯的阔步走了出去。
空荡的房间只剩下安素言一个人,那道修长的背影早已不见,可是他留下的那句话,却依然还是在吞噬着她的心。
“啊……”
她把床上的枕头拽起来用尽全身的力气扔到了地上。
狼狈的安素言再也控制不住心里的委屈,放声大哭了起来。
司徒晨,你一定会后悔,我一定会让你知道真相,我一定要看着你痛不欲生。
外面的护士听到里面传来的声响,立刻冲了进来,看见安素言这样,吓的一颤,出于医护的职责,她也只能叫着两个护士一起,用力把安素言按住。
安素言猩红的眸子忽然就转向了她们,用力的把她们都推倒在了地上——
“别碰我,你们不要碰我……”
受了刺激的她,现在看着几个护士,就好像看到刚进监狱是,好几个人按住她的样子。
护士倒地扭头尖叫——
“镇定剂,快给病人注射镇定剂。”
“VIP病房的病人有异常,去叫祁主任过来……”
“滚开,你们滚开……”
只要有人上前,安素言就会把周边所有能拿起来的东西捡起来砸过去,房间里能砸的东西都被她摔的乱七八糟,她一边哭一边笑,“你们都快滚啊,你们这群魔鬼。”
医生根本控制不住安素言现在的情况,后来也不知道是谁给司徒晨打了电话,司徒晨黑着脸赶回来的时候就看到这样的情况。
他一把上前,拽住了安素言的手臂,怒视着她,狠狠呵斥,“安素言,你够了,你到底在发什么疯,你别以为这样我就会放过你,你最好给我老老实实的待着,不要耍任何的把戏。”
发疯?
安素言忽然抬起残破的眸子看了司徒晨一眼,见到司徒晨,她好像是见到了更大的魔鬼一般,竟然忽然朝着司徒晨就跪了下来。
她拽着司徒晨裤脚,哭着祈求,“司徒晨,你放过我,我真的没有杀过人,你放过我……我不想坐牢,你放过我……”
见司徒晨一双猩红的双眼不为所动,安素言直接朝着地上磕了好几个的响头,额头已经红肿,她的嘴里却依然好像很害怕的呢喃着,“放过我吧,放过我……也放过他……”
司徒晨不明白她的他是谁,也不知道她到底为什么忽然就变成了这样,有一瞬间,他竟然不知道现在应该怎么办。
“那个……”最后还是医生颤颤巍巍的上前,“司徒总裁,我们现在必须想办法让病人镇定下来,但是我们接近不了她,注射不了镇定剂。”
司徒晨回眸,漆黑的眸子正好扫到医生手上的针剂上面。
“我按住她,你们打。”
他冷冷的开口说了句,直接抓住安素言的两只手,把她整个人都困在了怀里。
医生趁状,立即上前,把镇定剂注射到了安素言的身体里。
半分钟后,安素言娇小的身体顺着司徒晨的胸前,滑落了下来,整个人像是没有了一丝力气般,藏乱的头发让她此刻看起来,更为狼狈不堪,用疯子形容她,再恰当不过了。
“到底怎么回事?”
司徒晨看着怀里憔悴的人,神色凝重的质问医生。
医生吓的腿头软了,他颤颤巍巍的开口,“司徒总裁,恕我直言,安小姐她……很可能还有很严重的抑郁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