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竹竿量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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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散乱乱上了岸，看着那条木舟已然是不能再使用了。星凡有几分忧愁了，真是个小灾星啊，走哪里都拆东西，这木舟的价格也是30两。

官船上走下一个清俏佳人，一上来就施了一个万福的礼仪，让人有点受宠若惊。

双方相互一番寒暄，本来两边还是相安无事。当听借那小木舟测量江岸两旁河堤之时，场面的气氛顿时诡异了几分。

蒨桃看着对方心中不如厌恶几分，嘴上却是平淡说：“杜兄弟果然是博览广学之人，有如此学识，为何要做那工匠卑微之事？”

场面有几分尴尬起来，不知道怎么回答对方这个略显刁钻的问题。好在这时候那个老水官进来了，慌慌张张的说了一句告辞之后，他就朝着原本自己小屋方向走去。

得知对方是寇凖的后室后，星凡微微摇摇头没有说什么。一来是心中有愧，近来确实让寇凖用了很多银两。二来是两者相互有别，实在应该避讳一下。

不便多加指责对方，毕竟对方只是与自家老爷交好，实在难以有理由和立场强加干扰他们之间的事情。

退后半步，礼让一分！让蒨桃先行离去，却见有三五壮丁挑抬着一箱箱物件。看重量应该是不轻，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显得如此重。

每搬一箱下来，那艘官船可以看得见浮起来数寸。看来装的东西若非铜铁，就是金银之物。星凡心清如镜，明白到应该是一些银两，财物才会这么重。

有一个粗手笨脚的壮丁不小心失足了一下，箱子放动了一下，撞到了地上，发出金属碰撞的声音。实相的一个角落也破掉了，露出些许银光。

“干什么粗手笨脚的，还不快点把它收拾好。”一边的管家看到连忙克制，同时用早已经准备好的麻布遮挡住。

待他们离开之时，再转头发现那艘官船已然轻飘飘地浮荡在水上。刚才那数10箱东西至少有过千石，当中也许有些别的什么杂物日常用品。也让人遐想连连，竟生出了一种晚上到他们家摸一把的打算。

回到水磨作坊做快速的把图纸，等忙碌完工作之后，星凡突然发现好像少了点什么？对了！今天应该是那些木薯酿制的酒上新的时候，这里一壶酒的价格要百钱到一两银子。

怎么今日迟迟不见有人把那新产品端过来？还是因为归来太晚，所以没有想到他们的掌柜回来了。好在不是酒虫心中随便想了一下，确定自己没有记错后，才想着明天再找这些人麻烦。

却不知道那些酒水已然到了县衙之中，现在之内前前后后点亮着四根明烛。这些蜡烛还是大越国特产，每根一两银子。

要是让那个还在为了钱银发愁的人，知道蜡烛的造价如此昂贵的吧，此刻他不会在那里纠结着图纸中的河堤，到底怎么样才能节约时间，省下人力。

“怎么样，今日我听人说，你看见了凡兄对他感官如何？”寇凖这半月来没有酒可饮，府中的蜡烛也少点了两根。

“此人有经轮之才，定然不是那种可以欺居人下之徒。”蒨桃看着边上的酒，眉头微微皱了一下又缓缓松开，她很注重自己的容颜，不想太过失礼。

“此乃木薯酒，味道甚烈如同烧酒一般。倒是不输那暹罗酒，口感更加甜润。”寇凖自然明白眼前人皱眉之事，同时也有几分歉意，原本刚上任一年不打算借调家中用度。

“此等物件来历不明，未曾听得有人饮之。若有失恐为祸害，夫君当慎之为上。”蒨桃心清神慧，自然知道这木薯酒酿制之人为何人。

“此间事说难，为易！一时半会唯杜康也。”寇凖其实心中也有几分警惕，不过能想到其出神之人倒是信任更多一两分吧。

第二日，星凡这次在江边邀请了船夫。那个老水官和李二木还是让他们回去好点，他们两人实在是只会帮倒忙，没有什么实际援手。

前者只会说一些世事而非的事情同之前以报过的地名，没有多大的参考价值，让他在这里记录一下每天降雨的情况就算了，在此他也老迈，又有闪失。到时可大可小，没有必要劳烦老人家。

后者更可恶，一日不曾在作坊就不知道新出的酒到哪里去了，害一大早起来摸腾了一下，竟然真的找不到一点点痕迹。

若非看到那些准备做陈年之酿还在的话，锅都让星凡砸掉了。毕竟那木薯酒一不小心的话，就会把人毒倒酿成重大问题啊。

临行前再三叮嘱一番，星凡对于作坊其他那些耗材损耗倒不是太过在意。唯有那新品的木薯酒，不知道有没有蒸煮得当。免得让人不小心食用，危及其性命，到时唯恐官司上身，不能在此方立足也。

先探水深，再量江面宽。考虑了一下，看清楚两岸情况只有让人用绳索连江，相互以竹竿高位碰搭用来测算。

准备绳索长达百丈之长，让其中两船沿江两岸逐步前进。如此一来又要多雇佣几位人手更加清楚，要准备多一条木舟。

好在之前观察过，两边河岸总结了最为突出的几个地点！可以采取互差取位法，应该能量个大致。

雇佣一船，每日要银三两！好在作坊，不知何时多了一点流动资金。要不然星凡这会只能干着急，要不然就只能请寇凖派几个捕快来帮手了。

“掌柜乃是高人，也只有如此同步之法，我等闻所未闻，小人受教。”老渔夫看着对方指挥如此得当，轻易的测出江面宽度，不禁感慨万千。

可惜之的话听得星凡脸红了起来，毕竟让人强撑竹竿。以此两江量的宽度实在有失水准，误差大恐怕达半米以上。

来回三日总算弄清水文状况，再结合江面把图纸改了又改，看了一下，分成10段工程50里堤坝，到时分请10批人相互竞标，可以节约大量的工时同成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