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事端又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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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行来,两人相谈甚欢,张诗雨感恩温婉儿仗义相助,温婉儿则喜欢张诗雨落落大方,言之有物,当她们走进举行宴会的寄畅园内时,两人已成了无话不谈的好友。
张夫人应是听到了消息,上前拉住了张诗雨,见她没有什么事后,对温婉儿僵硬地笑了一下道:“谢过温小姐相助了,过后张家自有谢礼奉上。”
温婉儿一愣,这语气怎么听都不对味啊,但见张诗雨拉走了自己的母亲在一旁安慰,自己也不好再跟上去,只得走到一个隐蔽的角落,一不会见红梅闪身过来禀报道:“小姐,我刚去问了一圈,张小姐母女进来时,是大小姐接待的,然后也是大小姐身边的丫鬟把人给带到竹林去的。”
温婉儿点头,让红梅把赵家的人看好,心中已大致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只是有些奇怪,赵家究竟是站在哪一边的,明面上看是刘尚书的人,怎么现在是给左相一派办事呢?
想了下还是不太放心,温婉儿闪身来到书房,见到吴公公守在门口,温婉儿就知道皇上和爹爹果然在里面。
吴公公上前来给她见礼,温婉儿拉过他低声问道:“皇上现在如何?”
吴公公左右看了看,也压低声音道:“很生气,不过是骂四皇子的,左相刚也被骂了出去。”
温婉儿点头道:“烦劳吴公公通报一声,我想见见皇上。”
吴公公点头,很快就回来请温婉儿进去。
书房内,永德帝的脸色很难看,本来高高兴兴参加个宴会,谁知问题是一个接着一个,至于自己儿子被温婉儿给揍了,他倒没怎么放在心上,只是气这些人一刻都不肯消停。
温亦辉有些尴尬地站在一旁,觉得有些摸不着头脑,他本以为皇上知道婉儿打了四皇子,而且还把四皇子打成那个惨样,肯定要大发脾气治婉儿的罪的,他都在想怎么替婉儿求情了,结果全都没用上,他只说了事情的大概情况,皇上就骂了四皇子,然后把左相叫过来也骂了一通,然后又在生闷气,他要怎么办,还要求情吗?
听到温婉儿进来,温亦辉的心又悬了起来,很怕自己娇弱的小女儿受了委屈,等温婉儿一进来就忙把人拉到了身边,问道:“你来做什么?”
温婉儿笑道:“爹,宴会要开始了,您到外面招呼一下客人吧,我把事情经过和皇上说说,相信皇上不会怪我的。”
温亦辉想反对,永德帝已下令道:“西南王你先退下吧,朕一会儿和婉儿一起过去。”
温亦辉无奈退了出去,温婉儿则是挑着眉问永德帝道:“皇上,我打了你儿子,你不生我的气吧?”
永德帝噎了一下,有些赌气道:“你说呢?皇子你也敢打,你胆子不小啊!”
温婉儿笑道:“我打得有理自然能打,否则您也不能让啊!”
永德帝哼了一声,对温婉儿这句话倒也没反驳,显是说到了他的心里。
温婉儿试探问道:“皇上,张家小姐您打算指给哪位皇子,四皇子还是五皇子?”
永德帝挑眉问道:“为何不能是三皇子呢?”
温婉儿惊讶了,没想到张诗雨会这么抢手,三位皇子都在争着娶她,说是看上她的才华容貌倒不至于,那就只能是她背后的势力了,她是国傲堂张院长的女儿,那三位皇子在争取的就是他了,再想到明天要进行的科举,温婉儿立马就明白了其中缘由。
从四皇子已经使用这种不入流的手段来看,这个竞争还满激烈的,而那么好的女子若嫁给这些皇子可真糟蹋了,若是能给自己当嫂子就好了。当然,这个念头只在温婉儿心头一闪而过并未深究,她现在的关注点在左相身上。
而今,左相已经坐在了宴席指定的位置,正和对面的温亦辉相看两相厌,但还是不甘示弱地瞪大眼看着,好像只有这样才能把自己满腔的怒火发泄出去,让自己心里好受些。
他曾嘲笑过前太子单“蠢”,但如今看四皇子也不聪明,这时还想着戏弄温景明,他如今可不是以前那个不受重视的武宁侯府少爷,而是西南王府世子,背后有厉害的爹和妹妹撑腰的,找个女人来闹事能有什么用处,真当其它人都是傻的吗,如今连皇上都看出了端倪。
至于张家小姐的事情,他已是再三告诫四皇子别急,他会安排,可四皇子不听啊,还求到他母妃那里,结果坏了他的安排不说,还把自己弄成那付鬼样子,如今成了今日宴会最大的输家,不知有多少大臣在暗中笑他蠢,皇上也对他心生厌恶,今日真是得不偿失。
温亦辉看着左相也在暗中运气,今日这两件事说和他没关系谁信啊,如果婉儿被皇上骂了,他今日就别想没事儿人一样走出这个大门。
其它人也渐渐收了声音,不敢大声说话怕打扰了上座的两位大人互瞪,气氛越来越诡异起来。好在温婉儿陪着永德帝与皇后很快就到来,众人又一次起身见礼,宴会开始后就又有了欢声笑语。
这次宴会的菜都是周大厨亲自做的,再加上温婉儿一直以来不断发明的新吃法,自是让众人大呼美味,更打开了美食的大门,不少夫人小姐也都忘记了矜持下筷如雨,个个吃得酣畅淋漓,大腹便便。
宴会氛围倒是不错,开席前的不快并没有影响众人的心情,至少在永德帝面前都没少说西南王府的好话,什么有福之地啊,什么景色优美等,温婉儿听得暗中翻了个白眼,真是文人的嘴,骗人的鬼,谁信谁吃亏。
当宴席将要散去之时,红梅又来到温婉儿身前低语的两句,温婉儿轻笑点头,无事一样送永德帝归去。
皇上走了,大臣们也不再久留,都陆陆续续开始告辞离去,只是宁家和赵家要走时,却被温婉儿给拦了下来。
等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温婉儿望着赵、宁两家人冷下了脸色,派人关了西南王府大门把一切视线阻隔在了门外。
赵夫人最先表达了不满,怒问道:“温婉儿,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家里我们来得却走不得了?”
温婉儿冷笑道:“没说你们不能走,只是要等人齐了才能离开,赵家今日来人共二十人,如今只有十五人,宁家来人共二十三人,这里也只有十六人,那十个人哪里去了,你们不等一等他们吗?”
宁家和赵家人都变了脸色,赵侍郎则是望向温亦辉道:“西南王,你不会因几个下人先行离去就把我们扣下来吧。”
温亦辉还不知发生了何事,但他知道温婉儿不会无缘无故留他们下来,因此也不说话,只等温婉儿来处置。
温婉儿冷着脸道:“你是说那十个人先走了?我西南王府不是谁想进就能进,想走就能走的,门房我都加派了人手,可没有人告诉我有哪家仆人先行离去了,他们怕还在我西南王府里吧,不如我带你们去找找看?”
赵家和宁家的人都不自在起来,宁老夫人仗着年纪大,说是走不动了,说什么都要回家,被温婉儿找了两个会武的婢女给架了起来。宁氏刚想说什么,也被温景明一把拉住给拦了下来。
赵家和宁家人都知道躲不过去了,只能跟着温婉儿向北院走去,北院在西南王府是一个相对独立的地方,这里紧临前院却有独立的院门,这是温婉儿专门给沐大师等人安排的住处。
推开北院的大门,却见院子里是一副惨烈的景象,三个人被吊死,四个人被短剑给穿了喉,还有两个人被地上冒出来的利刃穿透了身体,有一个人似是察觉到事情不妙想要翻墙逃走,却被墙上突然出现的利爪给扣住脖子活活给掐死了。
而从他们身上穿着的衣服来看,正是宁家和赵家消失的那十个下人。宁老夫人吓得惊叫一声道:“你们为何要杀了他们,还是用这么残忍的法子,还有没有天理了。”
温婉儿可不惯着她的毛病,不想认账是吧,那我还就非让你们认下来不可。转回身对伍儿道:“刑部的人应该还没走远,你去把人都请回来,就说西南王府进了密探来盗西南边关布防秘要,请他们来查案。”
赵侍郎急忙拦下伍儿,对温婉儿道:“温小姐,下人不懂事乱闯是我府上管教不严之过,这可和密探没有什么关系,你可不能乱讲。”一旦和密探叛国扯上关系,赵家就完了。
温婉儿摊了下手道:“赵大人,你觉得这院子里布满了机关暗器是为何,因为这里有十分重要的东西啊,这院门一直紧闭着,你家下人怎么那么巧往这里闯,而且,他们真的是你家的下人吗?”
温亦辉此时也已明白是出了何事,这里当然没有什么秘要,这里是那些奇人异士的居所,这些人来些为的怕是那些能人,最有可能的就是沐大师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