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风波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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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子朗和叶攸攸赶回去，却见莫家的警卫们拎了一个人出来。
正是那个少年。
少年眨巴着眼睛，又低下头，叫了声姐姐。
原来是这少年闯入了高楼层，触发了警报。
莫子朗让人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又看了看监控，没发现什么大问题。
他也就没说什么，轻声跟叶攸攸嘱咐了两句之后，就回去睡觉了，把少年留给了叶攸攸。
叶攸攸一言不发，示意少年跟着走。
叶攸攸带着少年回到了一楼客厅。
少年怯怯地看了她一眼：“姐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看叶攸攸没有反应，他走上前去，扯了扯叶攸攸的袖子：“姐姐……”
叶攸攸依旧一言不发，只是微微蹙眉看着他。
最后少年无奈，只能从衣服里扯出了一张纸递给叶攸攸。
“对不起姐姐，我，我确实有目的”，少年眼睛红红的，急着解释：“但我没想过要利用你，真的。”
在叶攸攸有些严厉的目光的注视下，少年嗫嚅道：“我只是想要真相。”
叶攸攸看着手里的纸张，顺着少年的话提问：“你想知道什么真相？”
“当年实验的真相。有人告诉我，那件事情背后有莫氏的影子。”
“但我靠近不了莫氏。”
少年生怕叶攸攸觉得自己是蓄意接近，连连摆手：“但是我真的没想要利用你，姐姐你要相信我，这个真的是意外。”
“我也不知道你和莫氏的关系这么亲近，只是既然好不容易来到了这里。”
“我只是觉得以后怕是再没有这样的机会了，所以就逛了逛，想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有用的东西。”
听着少年的辩解，再看着那张纸上的内容，叶攸攸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她面上努力装作不在意的样子，让少年先去休息。
急着回房间的叶攸攸却没有发觉，身后原本看起来温顺可怜的少年，眸中却闪现了得意的神色。
虽然仅仅是一页A4纸，信息量却巨大，资料中安全管理局与莫氏不断在被提及，其中莫闻的名字出现的频次极高。
叶攸攸眯了眯眼，她倒是没想到，那位安全局局长身上竟然还有这种陈年秘辛。
她捏着那张纸，一夜都未能入睡。
第二天一早，少年跟楼下的警卫留了口信，又在QQ上给叶攸攸留了言，就离开了。
叶攸攸则等莫子朗离开之后，灵活地避过警卫，循着昨晚少年告诉她的路线找过去。
叶攸攸感觉自己这段时间的敛息能力增强了，很多时候她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出没在人群中。
这就和莫名增强的暴躁情绪一样让她想不通。
但不管怎么样，这件事情对她是有好处的。
莫子朗在叶攸攸搬过来之前就跟她介绍过，这栋公寓是在五年前建成的，当时莫氏所有重要的人都有自己的专属楼层。
昨晚其实她是把少年安排在了一楼，就是莫子朗专门腾出来给她用来安排魂魄元素的那个房间。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避开保安摸上去的。
叶攸攸并没有在少年身上感受到双魄人的气息。
不过也许，这少年更厉害一些也说不定。
叶攸攸向着莫闻的书房走去，翻到了一些陈年资料，越看越心惊。
所以，所有的实验都是安全管理局在主导？
而所谓的“它”只是一个为了掩盖真相而被凭空捏造出来的组织吗？
叶攸攸又想到每次提到实验的时候，莫子朗模糊不清的回答。
以及提到那个神秘的组织时，他暧昧不明的态度。
叶攸攸实在是不得不怀疑……
她看过之后就把资料放回了原处。
这时，叶攸攸的视线被书柜深处一个形状熟悉的箱子吸引。
那箱子竟然和她在奶奶卧室里发现的秘匣一模一样。
叶攸攸顿时心如擂鼓，她伸手拿出来，却发现这个箱子也是上锁的。
她只觉得一股强烈的眩晕感袭来，一时间差点没稳住身形。
无数种猜测在她的脑海里冲撞……
叶攸攸揉了揉太阳穴，把箱子放了回去，离开了莫闻的楼层。
回到房间之后，叶攸攸实在是顶不住了，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等她醒来时，天已经黑了。
翻开手机，是莫子朗好几条问她情况的信息。
她拍了拍昏昏沉沉的脑袋，起床去找莫子朗。
毕竟那少年是她带回来的，惹了麻烦她还是要道歉的。
可谁知餐厅中的莫子朗却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笑意盈盈地招呼她过去吃饭。
这，是怕她尴尬吧……
叶攸攸心里暖暖的，但还是郑重的说了声对不起。
莫子朗给她挑了块鱼肉：“情敌自己作死，我开心还来不及。”
叶攸攸：“……”
莫子朗得意洋洋：“记住啦，这世上除了我，其他男人都不靠谱。”
笑意在叶攸攸嘴角漾开。
餐桌旁一片其乐融融。
而与此同时，小网吧附近的巷子中。
走在前面的少女不时回过头来催促：“诶呀你怎么这么慢呀！”
后面的少年不紧不慢：“你着什么急，妈妈肯定还没回家呢。”
“都是你非要去网吧”，小姑娘气呼呼地跺了跺脚：“妈妈都说了不可以去网吧。”
“哎呀你怎么那么烦，我不还给你买零食了吗，再说了你作业都做完了。”看着女孩子真的有些生气了，少年忙一路小跑跟上。
“哼，你一天天的就知道玩，你看要是在妈妈回家之前咱们没赶回去，你怎么办。”
少年嬉皮笑脸地凑上去：“咱们不是说好了，就说是在外面写作业来着嘛，是不是呀，我的好妹妹。”
少女翻了个白眼，转过身去继续往前走，却无意间扫到了路边树下有一处发着光。
两个孩子被吸引过去。
那发着光的指环却悄无声息地散出一种不知名气体，两人随即晕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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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半个月以来，奕城阴雨连绵，好像是提前进入了秋天。
安全局勘查队全队出动，在泥泞中搜寻着。
安全局今早接到报案，说在河边发现了一对少年男女的尸体。
齐旭紧了紧身上的雨衣，跑到莫子朗身旁：“朗哥，不行啊，昨晚的雨太大了，现场痕迹是一点儿没留啊。”
莫子朗点点头：“先送回去吧。”
“好嘞。”齐旭得令，立马去安排。
安全局里，所有人都一言不发地忙碌着，气氛十分压抑。
这已经是这半个月以来的第三起了。
每次尸体被发现的前一夜都是暴雨，每次受害者都是一男一女。
局长办公室里，莫子朗眉头紧锁。
“没有线索，没有目击人。”
“而且每一位受害者除了手脚的勒痕之外都没有任何外伤。”
“当然，摩擦产生的伤痕都挺严重的，显然受害人在临死之前有过非常剧烈的挣扎。”
“所有受害人的致死原因经检测都是吸入过量致幻气体。”
“检验结果显示这些气体的成分的确和那边的实验药品有重叠成分。”
“但是更多的却是检查不出了。”
“也就是说，我们除了能靠联想证明是那边的手段之外，什么线索也找不到。”
联想起上次李婉焦毅案件，那么详实的证据提交上去，却都被轻飘飘的揭过……
莫子朗往椅背上一靠，感觉有些有心无力。
这么多年来的斗智斗勇，却好像都是他们自己孤军奋战一样。
“朗哥朗哥，我们这次发现了点不一样的东西！”莫子朗接起电话，另外一边齐旭有些激动的声音传过来。
“发现了什么？”
“图腾，是图腾！”
“经勘察，这次的准确抛尸地是在桥洞下方，只是由于昨晚的暴雨冲击导致尸体出现在了别的地方。”
“我们在桥洞里发现了一个记号，是一个类似一个圆加上……哎呀我描述不太清，但是看起来很诡异，朗哥我发到你手机上了，你看看。”
莫子朗挂了电话，翻出照片。
他看着手机里的图案，有点莫名其妙。
倒是莫闻看着这图案，感觉有些眼熟：“我去查这个，你还是负责从案件本身找线索。”
他沉吟了一下，神情严肃了起来。
“这个案子要尽快了，子朗，限时72小时破案。”
“不然以这样的尸体被发现的速度。”
“72小时内不破案，迎接我们的只会是更多的受害人的尸体。”
“你先去忙，今晚我们再开一次案情讨论会。”
莫子朗面色凝重，点头应是。
莫子朗给大家布置好侦查任务后，就准备回公寓去找叶攸攸。
虽然不愿意让叶攸攸卷进来，但莫子朗还是不得不求助她。
毕竟叶攸攸是他身边唯一可以吸引魂魄元素的人。
关于这次的连环杀人案，叶攸攸早就在新闻媒体上得知了一些信息。
只是因为最近一直也没和莫子朗见面，而且发布会之后她确实忙了起来。
最近又赶上旧书完结新书开坑，她也是焦头烂额。
叶攸攸嘬着奶茶，默默感慨本来以写作为生是想要自由一点，结果现在一天二十四小时，除了睡觉，都被绑在了书桌前。
莫子朗风尘仆仆地赶回去的时候，叶攸攸正在苦思冥想地修正新书大纲。
见到莫子朗眉头紧锁，叶攸攸了然地给他递了一杯温水：“案情进展不顺利？”
莫子朗点点头，简单将目前的困境说了下。
叶攸攸听后立刻理解了莫子朗来找她的原因。
她二话不说，拿起外套就跟着莫子朗往案发现场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