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 我可尽灭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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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淳风不明白，压低声音道：“做什么大事？”
“你们两人乃当世翘楚，不如联手，为我大唐推算国运，反正以后陛下也会让你们这么做的，你们也能因此留名青史，不如现在就做准备。”
“这个……”
李淳风犹豫了一下，看向袁天罡。
林凡是见识过后世版本的推背图，但是太多的伪书，谁也不知道哪个是真的。
所以，他们如果现在能画出来，林凡也好看看真实版本是什么样。
袁天罡点了点头：“那咱们可以试试，可大唐国运……这事真的可以说吗？”
当然不能明说，你跟李世民说唐朝什么时候灭亡，他信你才怪。
没准当时不会说什么，以后找个什么理由就办了你。
所以，李淳风会意：“那咱们确实得商议一下。”
要搞这个的话，就得搞得谁也看不懂，否则不会有什么帝王希望看见这个的。
不仅预言发展，还要预言毁灭，从内心就无法接受这一点。
……
这一路去往泉州，用时一个多月，本不用走那么久，是林凡要求车队慢行。
而等他们过去的时候，泉州那边第一条船已经造好了！
过来负责船场的，是林家庄里一个庄户，叫郭玉。
此人当年是林凡的亲卫，不善言辞，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办事却很认真。
“先生，这是我们按图纸打造的大船。”
码头上，就漂着这么一条巨大的宝船，是按照林凡图纸造出来的。
这里几乎围满了人，在看这条船，而且船造成的消息已经送往长安。
是林凡自己出钱造的，但李世民也要知道他在干嘛。
大唐有海洋贸易，以前也有，欧洲进入黑暗时代的时候，咱们这边正欣欣向荣。
要不是有西方工业革命，其实中东也不至于那样。
“干得不错，郭玉，其他的船呢？”
“其他的船也才开造，这一条船，是我们想先试试水。”
看样子很成功，郭玉又道，“工匠们也都在赞叹此船的雄伟，前所未见。”
林凡笑了笑：“是吗，我不信他们说的都是好话。”
“这……他们也说，这船太过昂贵，出海不划算。”
确实贵啊，打造那么精细，木头选择那么好，在唐朝人看来非常不合理。
你要大船干嘛用，当然是出海贸易，这一路靠岸过去，可以在一路换取大量金银物品，一直到达波斯湾，甚至更远的地方。
船太贵的话就影响成本，不出远海的时代，确实没太大意义。
“爹爹，我要上船去玩！”
“好，大家一起上去吧，郭玉，你练好水手了没有？”
依依才不管贵不贵的，她爹爹有的是钱，金银在大唐随便换东西。
而金银在别的地方不过是打造器皿的材料，还不好用。
在没有金融的地方，金银就没有太大作用，只能当做是礼器祭祀，这都不比青铜好用，起码青铜硬啊。
郭玉引大家上船，一边对林凡道：“先生，水手也训好了，里面的骨干都是咱们的人，培养的其他也都挑选老实人家的……”
上了船，居然也没人吭声，他们纯属少见多怪了。
这些人里，哪怕见识最多的袁天罡，也没见过什么大船。
可其实，大船在隋唐时期是有的，甚至在汉时都有很大的楼船，船员数百人。
只不过楼船太高了，我们都知道，在海洋上运行，重心太高不是好事。
而林凡打造的这一条，长就有几十米，他们很多人也都没见过那么大的家伙。
船上有一名老船工，见到林凡上来，忙过来问：“您就是船东？”
“正是，老人家好眼力。”
“不是我说，这船有些太大了吧。”
“大不好吗，装载一次出海可抵平时许多次，本钱就少了。”
“是，本钱是少了，可若是遭遇海盗，那如何是好。”
老头不是不知道常识，而是海上也有了海盗。
别以为海盗就是电影里那种画风，升骷髅旗开大帆船，那都是假的。
海盗不会去远海劫，只在近海，用不着那么大的船。
而且人家灵活，随时可以来，随时可以走，又遇到西域商路遇到的问题了。
“不要紧，我可尽灭之。”
林凡透出强大的自信，西域能摆平，难道海上就不能摆平？
按理说在海上他的优势更大才对，这也不是什么问题。
“如何灭之，官兵若在船上，他们不会动手，而且船小好逃，再者若是装的护卫多了，这难道不是本钱？若是被凿沉了……”
“还想凿沉我的船？”
林凡笑了，“这条大船，是专属运货的，我还会打造一些更小的战船，绝对比他们灵活，而且，就算只有这一条货船，他们跑不掉！”
老头不信，你还能比海盗更熟悉大海？
说实话，哪怕在陆地上武艺再强，到了海里依然会被海盗玩死。
“不信啊，薛仁贵，把东西搬上来，进炮位！”
薛仁贵连忙命人把东西往船上送，这居然是两门火炮！
但是，所有人都不认识。
火炮最早出现是宋元，反正唐朝是肯定没有的。
但火药肯定是有了，这东西有没有不重要，反正林凡知道配比。
装上去之后，船工们都过来看，没人知道是干嘛用的。
老船工也迷糊：“船东，你这大铁管是要做什么？”
“这个用来打海盗。”
“这如何打，如此大而笨重，谁能挥舞起来？”
这也是所有人的疑问，大而重的东西是厉害，可有几个人能用呢？
或许有个别猛士能拿得动，可每次除外都要一个如此猛将压阵吗？
那多不现实，如此猛士几百年才出一个吧，再说了，海盗那么多，你一个人怎么护住那么大一条船？
“不如，大家一起出海试试？”
“这……先生，这就立即出海？”
郭玉也觉得不靠谱，多少也得挑时候吧，有了准备再出海，这才刚下水呢。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要是出点事怎么办，遇不着海盗还行，若是真遇到了，这点人防得过来吗？
人家打不过你，在下面凿船怎么办，海盗的战术是非常灵活的，不会硬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