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以人头记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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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况果如陈协说的，汗旗一倒，所有突厥骑兵都懵了。
战场很奇妙地进入一个暂停，虽然时间非常短暂，但人人都能感觉到。
大汗没了，他们该怎么办？
西突厥控制的地方，可不止肆叶护一个大汗，其他还有两个，也是有部落拥护的。
趁着这短暂的懵逼状态，陈协一下将肆叶护挑起，擒到自己马上来，抽刀架在了肆叶护的脖子上，看着周围肆叶护的亲兵。
“如何，再打，你们大汗的脑袋就要落地！”
这种情况他们出不了手，甚至这些亲兵还要防止其他的突厥人出手。
肆叶护带的亲兵，都是他部落里的精锐，他要是没了这一个部落都要被灭。
袁促一口气这才缓过来，看着身边仅存的十几名唐军，个个伤痕累累。
那么现在该怎么办呢，僵在这里？
城墙上的林凡当然看到了这一幕，汗旗一倒，他就转向了余下的大唐骑兵。
袁促带来一万的大唐骑兵，出战两千多，这里还剩下七千。
这七千人不是精锐，但此时追杀溃军问题不大，正是他们擅长的。
“大唐的将士们，你们的将军，陪戎校尉已将敌首俘获！”
“你们却在这城里等待，此时不战，更待何时？”
这些人里，大多数是马贼，还留有一小部分骨干是王玄策带来的骑兵。
他们正规训练并没有进行多久，这也是他们经历的第一次战斗。
那些真正的唐军骨干，早已经按捺不住。
“先生，让我们出战吧！”
“我们来，是为国戍边，岂有干看着的道理！”
“打！我等必将死战！”
他们的战斗意志不用质疑，但更多的，是马贼，这种正规战阵他们是没有经历过的。
没见过就是没见过，有的人表现甚至不会比妇孺好多少。
“我知你们求战的心切，但这一战极为重要，表现好者，定有重赏！”
“你们当中的很多人，一日为贼，终生为贼，但有没有想过为妻小留下点什么？”
“去吧，至少将来某一天，别人也把你们的后人，称为忠良之后。”
林凡回过头看城门外，那城门一直没有关，所以城内七千骑兵也一直在待命。
现在，是时候放出去了，现在出去人头是直接捡的。
只要打出声势来，突厥的败退就是旦夕之间，不管他们有多少人。
因为士气一旦失去，兵将都会无心再战，就算有百万人，前面的突厥骑兵他自己也看不到，只能看到敌人冲着自己而来。
前面的一旦溃退，必将引发雪崩似的反应，让十万大军崩掉。
林凡指着城外大声道：“去吧，记住，以人头计军功，杀！”
“杀！”
七千骑兵共一呼，那些大唐老兵早就急不可耐，他们作为骨干率先冲杀出去。
以前的马贼们也紧随其后，因为这是一次改变命运的机会，他们可以摆脱“贼”的帽子，无论自己有多少黑点，起码能给后代一点值得炫耀的东西。
七千骑冲了出去，林凡淡淡地看着战马踏出的烟尘。
这些马贼改造的唐军，其实放在西域更合适，做过贼才有那个性格……
贼的做派估计一辈子改不了，但在这里，就不需要改。
要知道大殖民时代，列强放出去的也都是罪犯，他们最适应没有体系之下的残酷作战。
但得有人管着他们，经此一战，袁促的地位就会稳固下来。
相比其他马贼的头目率领的其余几军，袁促在这一军里就有绝对的话语权。
所以林凡才让他们自己打，牺牲，自然是无法避免的。
再次回到城头，看着杀出去的骑兵，此时已经没什么可看的了。
七千骑兵杀进城外十万突厥骑兵阵营里，如入无人之境！
“这……他们真是马贼？”
高昌王看得咋舌，先前他听说这些人里大多是马贼，还有些看不起。
可这是什么情况，肆叶护带来的肯定是最精锐的突厥骑兵，这都随便杀吗？
林凡微微一笑，也没说什么。
旁边依依在林补的看护下竟也在观望，而且还看得津津有味。
不满十岁的孩童，林凡并不担心会被吓到，凡是被吓到的，心中定无大义。
心中有大义，面对这一切绝不会害怕。
咱们的祖先都是用敌人头颅领军功的彪悍存在，装什么呢，林凡一直在教依依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而战争本身不存在对错。
转头，林凡对高昌王道：“肆叶护为什么会来？”
“啊，不是因为你让我投了大唐吗？”
“当然不是，他们来得那么快，而高昌本就是汉时的屯田之所。”
林凡才不会相信肆叶护的话，哪怕高昌王明着投大唐，他也顾不上。
因为此时西突厥内部乱着呢，短期内都无法顾得上大唐了，不过，也不能因此就不管他们。
游牧部落这个存在，必然会出现劫掠中原的事情，谁去游牧都免不了。
本身放牧的形式抗风险就很低，为了活命就只能抢。
“那我就不知了，突厥人已经多年未犯我高昌。”
“你的人，去问一下情况，还有，记功的事，你也别忘了。”
林凡此时就把高昌王当个太守看，让他去和李世民沟通，自己就省了这个麻烦。
其实肆叶护这件事，很快就能打听出来，城里有西边过来的商人。
马上就有人回报，肆叶护之所以出来劫掠，是因为牛羊闹了瘟疫。
牛羊是游牧部落一切的来源，要是大批量死亡，他们不抢就是等死。
“叮！触发特殊事件，宿主可以用神秘奖励兑换特殊能力，是否兑换？”
神秘奖励？
林凡想起来了，他此前做完任务，获得了一个神秘奖励。
至今他也不知道是什么奖励，这就好像游戏里要经过鉴定才知道是什么……
现在特殊事件发生，就触发了鉴定系统，神秘奖励必然是相关的。
既然是牛羊瘟疫，那肯定就与此相关，林凡心中已经有了大概猜测。
“兑换！”
“叮！恭喜宿主，获得抗疫神针，可为人畜接种疫苗，注：疫苗只能针对公元一千年以前出现的瘟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