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自愿净身出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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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墨宅,沈知澜坐在长桌前,盯着满桌子丰盛的食物,眼底带了一抹失落的神色。
现在已经是凌晨两点,她的丈夫去给别的女人过生日,直到现在都没回来。
每一年都如此。
同理,他每年都会忘了,今天也是她的生日。
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情绪,她拨通了电话。
电话那边接的很快,她一时没反应过来,慢了半拍才开口道:“凌沉,已经很晚了,我做了一桌子菜等你,你打算什么时候……”
“喂,小澜,是我,凌沉他现在在洗澡。”电话那边是一个端庄中又带着锋芒的女声,“等会儿我们俩还有点其他事情要做,不用等他了,你早点睡。”
接起电话的不是别人,正是今天生日的主角,乔幼姗。
凌晨两点,还有什么事情要处理?
怕不是要练什么灵肉合一的神功。
沈知澜压抑着自己怒火:“大嫂,您肚子里面还怀着大哥的遗腹子,就这样跟我的丈夫共处一室,恐怕不合适吧?”
“你自己不要面子,大哥在天之灵还看着呢!你现在让他回来,大家面上也都过得去。”
她特地咬重了“大嫂”,无形地在警示电话那边的人,搞清楚自己的身份。
两个月前,墨凌沉的大哥墨楚因车祸去世,留下了他怀孕三月的妻子乔幼姗。
为了保护他唯一的血脉,墨家人把乔幼姗看得极重,连生日也要发动全家族的人到老宅去为她庆生。
没有人记得今天也是她的生日,也没有人把她当成墨家人。
乔幼姗是墨凌沉的初恋,阴差阳错才嫁给了他的大哥。
墨凌沉本就年年不缺席她的生日,现在没有了大哥做伦理的牵绊,两人恐怕只会更加肆无忌惮!
“我说了他今晚不回去,那就是不回去,懂吗?”
乔幼姗的声音微微扬起,带着一抹挑衅,“其实这个孩子并非三个月,而是只有两个月,孩子的父亲是谁,应该不用我多说吧?”
沈知澜如遭雷劈,整个人僵在了原地,半晌没有回过神来。
两个月,根本不可能是大哥的孩子,难道是……墨凌沉的?
他们果然搞在了一起!
可是大哥才去世不到三个月,他们就不怕遭报应吗?!
“又有什么事?”正恍惚间,电话那边忽然响起了一个低沉的男声,“沈知澜,你的戏能少点吗?”
墨凌沉弄脏了衣服,只是去洗了个澡,刚出来就听到乔幼姗说沈知澜打电话过来查岗,火气自然是不打一处来。
“你能回来吗,我有话跟你说。”沈知澜努力压抑住内心的苦涩和翻涌的火气,低声好脾气地开口。
墨凌沉却不耐烦:“记住你的身份,别管得太多。”
电话被挂断,沈知澜盯着那满桌子的食物,忽然了无兴趣。
她随意夹了几个筷子,味同嚼蜡的吃了几口,便起身把它们全部都倒进了厨房的垃圾桶里。
……
“啧,怎么又穿睡衣,麻烦。”
沈知澜正半梦半醒间,忽然一双冰冷的手掀开了她睡衣的下摆,“把这个脱了。”
温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脖领间,说出的话却是毫无感情的命令。
她吓了一大跳,反手抓住他的手腕:“等下,我有话要跟你说。”
“装什么。”墨凌沉粗鲁地欺身而上,“急着催我回来,不就是想要这个吗?”
他双手扣着沈知澜的手腕,狠狠咬住了她的唇。
被他绝对的力量压制着,沈知澜失去了抗争的力气,身子软成一片,只能徒劳地回应着他的吻。
如瀑布般浓密的秀发铺满了整个枕头,她眼睛微眯,巴掌大的小脸带着绯红,喉咙里不自觉发出猫咪似的呜咽,整个人又纯又欲。
墨凌沉喉结滚动,不得不承认,她天生就是惹人的妖精。
否则三年前,他也不会被她算计到。
但也无所谓了,本来他感兴趣的也只有她这副身体。
墨凌沉鼻梁上架了一副无框眼镜,旁边悬挂着防滑链,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摇摆,无形之中有种禁欲系的性感。
“你在别人床上也是这么指挥的吗?”沈知澜敛眉,声音很小。
“说什么?”墨凌沉皱着眉头凑近。
沈知澜却忽然挺直脊背抬头迎了上去,嘴唇轻轻地含着他的耳垂,在他耳畔含糊不清的开口:“我说,墨凌沉,我们离婚吧。”
墨凌沉身子一顿,下一秒,便了然地开口:“这次又耍什么把戏?欲擒故纵?”
“你想多了,我是认真的。”
她目光坚定地说完,从床头柜抽出一份离婚协议递过去,“你把这个签了,等你空了我们再去办离婚手续。”
“戏做得真够足的,”墨凌沉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轻哼一声,“说吧,又想要多少钱?”
沈知澜有点想笑,三年了,无论自己付出多少,在他眼里始终只是个唯利是图的女人。
也对,谁让两人的婚姻,从一开始就是她算计他的呢。
“不要钱,我自愿净身出户。”她低声开口。
墨凌沉倏然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森冷地眼睛透过镜片上下打量着她,也不碰那份协议书。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想清楚再说。”他话里带着警告。
沈知澜见他半天不接,于是轻飘飘地放在他的手边,拢好衣服下了床。
她默不作声的收拾好了自己的所有东西,在这里住了三年,也仅仅只是半个行李箱就能够装下。
从一开始她就知道,两人的婚姻不会长久。
沈知澜在门口略微停顿了一下:“讲真,还是早点签吧,别耽误……”
别耽误乔幼姗那个孩子上户口。
墨凌沉衬衫扣子开了几颗,带着几分慵懒散漫倚着床头,俊美的脸上不带一丝情绪波动。
协议上沈知澜的签名力透纸背,好像坚定了要离婚的决心似的。
他忽然就有些烦躁,抬手就把那张纸给撕成了几片,一把丢进了垃圾桶里,脸色阴沉了几分。
“最好记住你现在说的话,不要到时候哭着来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