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爷爷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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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小跑着到了河边,确定没有人跟着我后,抱着黑布包就到了桥下面,酒和火都准备好了。
点燃黑布包,爷爷的一生就这么结束了。
关于那两个人的目的,我也不想知道,现在我只想找着那个女尸一家,给爷爷报仇。
火焰越来越小,火光中,我发现有什么东西在发光。
我赶紧找来一根木棍,把那个发光的东西拨出来。
“这是爷爷身体里的?”地上有一个四四方方的东西,拿起来看了看,入手并不烫,反而温温的,色泽有点像玉,但我也不确定,这种山村里,还没有人佩戴过玉饰。
“难道那两个人就是为了这个来的?”
火彻底熄灭了,我赶紧收好这块牌子,把爷爷的骨灰撒到河里。
爷爷这一辈子就是靠河吃饭,这也算是有始有终吧。
我划着船离开了这个生活了17年的地方。
等孙婆婆和王叔发现我不见了,我早就划着船,走远了。
天还没完全亮,河面黑乎乎的,看不太清楚,其实这样挺危险的,但为了躲避那两人,我也不得不出此下策。
我没有划船,让船顺着河流自己飘。
我想先去找找那个女尸,即使捞不上来,我也打算让她死无全尸。
船随着河水飘飘荡荡,天也开始蒙蒙亮。
“奇怪,这女尸飘哪去了,怎么这么久还没发现。”
虽说浮尸不会在一个地方呆着,会随着水流而变换位置,但才一天,能飘哪去。
我站在船头四处看,现在天已经大亮,水上的雾气也散去了,天气晴朗。
河面平静,没有任何浮尸。
我只能继续往下走。
在义庄的两人,早晨醒来,发现刘凡不见了。
那个姓王的男子,打开屋里的黑布包才发现,里面是几只死兔子。
“糟糕,让那小兔崽子跑了。”两人急急忙忙的赶到河边,河里哪还有刘凡的影子。
“这小兔崽子,划船跑了。”孙婆婆气的直跺脚。
“没想到让这么个小玩意给耍了。”姓王的男子站在河边,看着平静的河水,冷哼一声,“没事,早晚能找到他。”
而刘凡呢,船在河里飘了大半天,鬼影子都没见一个,十分沮丧。
“不如靠岸问问看,最近有没有女尸飘过来。”
正巧,前面不远处,有几个妇人在河边洗衣服,我把船划过去。
“几位姐姐,和你们打听个事。”
妇人们抬头看到是一唇红齿白的小青年,笑做一团,嘴甜的小青年,大家都喜欢。
“什么事,你问吧。”其中一个妇人说道。
“这两天,你们有没有在这附近看到女尸。”
“啊!”妇人们大叫一声,“你这小孩,看着挺好,怎么一张嘴,说这么晦气的事。”
大家对死亡还是挺忌讳的。
“对不住,对不住。”我赶紧一副伤心的样子,“只是前几天,我姐姐和家里拌了几句嘴,就离家出走了,前几天,听村里人说,在河里发现了一具女尸,让我们去看看是不是她,等我们赶过去的时候,那尸体又顺着河飘了下去,我们全家就借了小船,分头去找,这找了几天,都没找到。”
说到这里,那几个妇人看起来也有些不忍。
“哎呀,没想到你家出了这事,我们这几天没听谁说过看见女尸。”
“这,人家看到的也不一定就是你姐姐。”
“对啊对啊。”
妇人们七嘴八舌的安慰我。
“你就说,前几天,那个李家的小媳妇,说是跳河了,指不定,你们村的人看到的是她呢。”
“谁?”
“就是我们村的李家小媳妇啊。”
“那她捞上来了吗?”
“哎呀,哪那么好捞啊,那个李平,就是那小媳妇的老公,据说去找‘水鬼’捞都没捞上来。”
“麻烦姐姐们,和我说说这个李平家住哪,我去问问这个水鬼的事情。”
“你到村里,找到一家酒肆,然后顺着那条巷子往里走,最后一家就是李平家。”
“多谢。”
女尸没找到,到是找到了她老窝。
按照那妇人的指引,我很快来到了李平家。
我敲了敲门,等了一会儿,没人应声。
他家墙外面摞着一些木柴,我看了看四周没有人,就踩着木柴,爬墙而过。
我悄悄的的来到屋前,慢慢的打开门。
屋里的空气沉闷,感觉好久没有开窗透气一样。
贴着门口往里看了看,屋里没有人。
难道李平还没回来?
我推门进去,屋里的确是好几天没有人住过的样子。
“这李平没回家,带着他那个死老婆和死孩子跑哪去了呢。”
难道还在水底?
这个想法一冒头,我就坐不住了。
但现在天还亮着,找也找不到,等天稍微黑点着,再去水里看看。
昨晚折腾一晚上,我也没睡好,就直接躺床上睡一觉。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又回到了刘家村,顺着熟悉的小路,来到岸边。
爷爷正坐在船上抽旱烟,瞧着我来了,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又出去闯什么祸了,瞧你这灰头土脸的样。”
我有点不相信眼前看到的,几步跑过去,使劲揉了揉眼睛。
爷爷看了我一眼,“怎么,让人打傻了?咋不说话。”
我眼泪“唰”的就下来了,“爷爷,你去哪了。”
“老子能去哪,还不是在河里。”
“河里?”
“废话,不是你把我丢下来的。”爷爷瞪着我。
“我把你丢下去的?”
“咋地,你忘记了?”爷爷站起身,我看着眼前的爷爷对着我,笑的诡异。
“刘凡,我给你找了个弟弟,我抱过来你看看。”爷爷转身回到船舱,接着抱着个东西出来。
我仔细看了看,是个包被。
爷爷抱着那个包被过来,伸长了胳膊让我看,我伸头看了看。
死婴!
包被里,是一个死掉的婴儿。
“爷爷,这孩子死了。”我大叫着,后退几步。
“死了?”爷爷抱着孩子,看着手里的孩子“呵呵呵”的笑。
笑声空灵凄厉。
爷爷站在船上,明明离的很近,但身影却越来越模糊,只有笑声清楚的传来。
突然船上着起熊熊大火。
“爷爷。”看着火里站着的身影,我着急大喊,刚想跑过去把爷爷拉出来。
那个人开口说:“你在找我吗?”
女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