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大酷刑_第349章 业余流浪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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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平津说:“我们重新讯问过董杰,这次他终于熬不住的交待了,他确实是抄了近道在1点27分到达山顶的,当时夏南和林婉还没有到,他躲在树林里给那帮社会青年打电话,发现联系不上这些人后,他以为这些人还没到山顶,就下山去找他们,没想到意外碰上了凶案现场。”
闻伊的脑子里有些发懵,她诧异的问:“约定的计划,这帮人临门一脚时切断了联系方式,脑子正常的人都会觉得不对劲吧,他怎么还会想到下山去找他们?”她有些不相信的问:“这家伙会不会还没有说实话?”
欧平津说:“开始我也觉得他在撒谎,不过我又按他交待的路线回去模拟了一遍,时间能对上,因为他上山的路很陡峭,下山再原路返回非常危险,于是他换了那条能路过凶案现场的路线,而且中途他提供了几处明显的标志,我去核对过,没有问题。”
秦朗一直在不动声色的倾听,等他们说完,才突然问道:“董杰是什么时候跟这帮社会青年相约爬山的?”
“7天前就有人在游戏的聊天群里提过,不过当时董杰没有搭理他,3天前又有两三个人再次提到了这个话题。”
欧平津说:“这些人声称化工技术学校是中专院校,里面的学生要么就是学习成绩稀烂考不上高中和大学,要么就是家庭贫困想学门手艺好养家糊口,这些学生没什么见识,稍微哄一下就能上勾,而且他们还多次提到想要追寻刺激。”
说到这儿,他顿了下,才继续说:“最终由董杰提出了这个约女学生半夜去爬山的恶臭主意,他说半夜三更本就容易让人生出恐惧,尤其是女学生胆子更小,一旦到了野外,更容易达到他们的目的。”
秦朗没他这么义愤填膺,只是淡声问:“这个聊天群里有多少人?”
“这是一款大型的网游,他们玩的是本地的服务区,一个聊天群里约有200多人,群友大部分都是认识的,算是臭味相投,参与讨论过爬山计划的人约有30多人,但昨晚约好出来的只有9个人,他们开了一辆七座商务车,没想到半路出了事故。”
秦朗若有所思的点了下头,对欧平津说:“排查下这个聊天群的成员,重点寻找一个身高1米7到1米78之间,两只耳朵均扎过耳洞,而且左耳有两个耳洞的男性,他可能经常潜水,而且不常说话,他很可能是宁北区的人,或者暂时居住在宁北区。”
他话刚落音,会议室里的人顿时都愣住了,个个表情诧异的看向他。
“什么情况,秦教授?”贺军略一思忖后,直接说道:“你怀疑那个流浪汉也是这个聊天群的成员之一?”
秦朗看了他一眼,将一堆资料递给贺军,淡声说:“这个流浪汉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出现在官宜镇,最久会在官宜镇盘恒两个月,最短也有七八天,镇上的百姓声称他时常莫名出现,又莫名离开,我最初以为他是去了附近的乡镇流浪。”
贺军接过资料翻了翻,目光陡然凝住。
秦朗接着说:“近三年内,他只在宁北区内流浪,最常去的乡镇就是官宜镇和龙潭镇,周边另外5个乡镇他每年只会去一到两次,待的时间非常短,因为这几个乡镇距离市区太远,开车基本上也得要一个多小时,而且位置太过偏僻。”
贺军微微一眯眼:“他虽然每个地方只待一段时间,但每一年有一半的时间他都没有出现在这些地方。”
秦朗说:“你们宁远市对流浪人员的管理救助制度相对来说比较完善,各个辖区定期都会进行排查,我去查过,除了宁北区以外,其它地区尚没有人见过这个流浪汉。”
“难道他只在宁北区活动?”
“从现有的排查走访结果来看,他住在宁北区的可能性极大,而且他并不是职业的流浪汉。”
“难道流浪汉还有业余的?”贺军的眉头一跳,神色难掩震惊,他有些不相信的说:“难道他每年消失的那段时间,是去找工作了?”
他翻看过这个流浪汉的照片和走访记录,这个人成天脏的让人不敢接近,三米外都能闻到他身上的异味,一天三顿捡别的剩菜剩饭,只喝水龙头里的人,喜欢在垃圾堆翻零食和别人抽剩的烟屁股,从来不跟别人说话,凡是见过他的人均以为他脑子有问题,是个不知道冷暖的大傻子。
秦朗说:“他是三年前的2月初第一次出现在官宜镇,一直在镇上流浪到4月底,中途又突然消失,同年7月到8月底他在龙潭镇,11月底到12月中旬他在距离龙潭镇不远的湘平镇,这两年来他每隔两个月就会消失一次,这期间周边乡镇均没有他的踪迹,可见这段时间他必定有其它的去处。”
“为什么你会认为他不是职业的流浪汉?”
“官宜镇的彭副所长曾经三次看见他在垃圾堆里捡吃的,然后自掏腰包给他买过饭,但他没有接受,他很少接受百姓的赠与,只吃别人剩下的饭菜,也不爱穿别人给的衣服。”
秦朗淡声说道:“他平时最喜欢边晒太阳边看书,喜欢翻垃圾堆,喜欢跟智力水平低下的小男孩胖墩跑来跑去,享受自己身上臭不可闻的味道,喜欢让自己保持脏的看不清脸的形象,他不说话,拒绝与外界沟通,这不是一个真正流浪汉应有的特征。”
贺军听的一头雾水。
肖启国嘴快的问道:“街上那些流浪汉不都是跟他一模一样啊?”
“不一样。”秦朗微微一笑,他看着肖启国,想了想,就说:“如果你因为生活所迫,无奈之下去流浪,你是愿意吃别人赠与施舍的食物,还是愿意去吃垃圾堆里的剩菜和剩饭?”
“呃...”肖启国拧着眉头说:“那肯定是别人赠与的,怎么说也比从垃圾堆里捡回来的食物好吃和卫生啊。”
“按正常人的思维,就算在流浪的途中,如果有干净的食物和衣服,有温暖安全的住所,谁也不会选择在垃圾堆里讨生活,也不会愿意去住桥洞和睡马路,这个流浪汉之所以不愿接受别人的赠与,只有两种可能。”
秦朗淡声解释:“第一,他不愿意接受任何人的好意,拒绝并排斥外界对他的援助,这在浪流人群里也不少见,这些人因为曾经受过某些伤害,导致他们对社会抱着憎恨和戒心,第二,他本身就享受流浪汉的生活。”
他说的第一种情况很常见,近些年网络媒体平台上,经常会有类似的新闻被大肆报道,最为著名的就是一个来自山区的已婚女性,因为婚姻不幸甘愿流落街头,成为流浪人群中的一员,她从来不接受任何人的帮助和赠与,拒绝与所有人沟通。
唯一不同的是,她的身上从来都是干干净净的,从垃圾堆里捡来的衣服也会清洗干净后再穿,她将人来人往的街道当成了自己的归宿,但她又在自己的周边建造了一道别人看不见的屏障。
“什么叫享受流浪汉的生活?”肖启国脸色诡异的问:“难道他是特意跑去当流浪汉的?”
“其实很多人会羡慕流浪人员的生活,只要能够舍弃颜面和尊严,没有任何生活上的要求,他们就不必工作,不用为生活奔波,有绝对的自由,可以无拘无束的做任何事,想哭的时候可以坐在马路中间哭,想笑的时候可以在地上打着滚笑。”
秦朗抬眼看着肖启国:“这种生活,是我们常态人很难达到的,我们有太多的欲望和桎梏,需要考虑和顾忌的东西也太多,谁也不敢说自己能像流浪人员那般肆无忌惮和随心所欲。”
肖启国被他说的一时接不上话,想了想,又问:“难道这个人其实也是常态人,只是他渴望像流浪汉一样生活,所以每隔一段时间就把自己变成流浪汉在这些乡镇上流浪?”
秦朗点了点头没再说话,只是垂下头继续去翻看资料。
闻伊拿起这个流浪汉的照片看了一眼,不由一阵恶寒:“这个人是不是有什么毛病?过惯了正常人的生活,怎么可能接受把自己变成这幅鬼样子,每天闻着恶臭的味道,他真的能吃的下、睡的着吗?”
“所以他不是常态人。”秦朗声色无波的说:“他扎有耳洞,喜欢晒着太阳看书,能跟胖墩保持两三年的朋友关系,会不厌其烦的教胖墩防备陌生人,都说明他有一个正常人的身份,但他内心却极度渴望变成流浪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