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大酷刑_第340章 侦查部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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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朗点点头,又问:“胖墩是不是经常去葛老根的院子里?”
“是经常去。”肖启国说:“胖墩小时候发烧耽误了治疗,智力有些受损,平时没有小孩子愿意带着他玩儿,他常年在自家附近跑来跑去,葛老根院子里摆放着不少废弃的家具,他经常偷偷溜进去玩捉迷藏。”
“一个人玩捉迷藏?”
“就他一个人。”肖启国说:“我见过这孩子,他习惯一个人自言自语,常常猫在一个地方躲上好久,等饿了才会回家吃饭,他奶奶是环卫工,常年负责打扫官宜镇的三条街道,妈妈在市区的工厂上班,他爸是个货车司机,出差是家常便饭,所以胖墩经常独自在家。”
“那他吃饭呢?”
肖启国说:“他家里人早上会多准备一些饭菜,给他放在锅里,他饿了的时候,就会自己回家吃饭,有时候附近的邻居也会喊他一起吃饭,总之,除了周末,他从早上8点到晚上9点,基本都是一个人在家,有时也会跟着奶奶一起去扫大街。”
“有其它孩子进过葛老根的院子?”
“我们讯问过附近的家长和小孩,都说没有。”肖启国有些不太确定的补充一句:“不过到底有没有还是得等足迹鉴定结果出来才能确定,就怕有些百姓担惊受怕不敢说真话。”
“官宜镇内流浪人员多吗?”
“很多。”肖启国看了眼贺军,这才答道:“我们每年都会整顿一次市内的流浪人员,将他们集中送到救助站,由救助站和志愿者送他们返回原籍,无家可归的人也会提供一份可以养活他们的工作,但每年送走一批,又会出现新的流浪人员,根本无法彻底杜绝。”
“这些流浪人员靠什么为生?”
“乞讨要饭、捡垃圾、守在物流公司和工厂外面帮忙上货和卸货,拿到钱就去大吃大喝,没钱就去睡桥洞和马路,他们习惯这种今朝有酒今朝醉的生活,连工厂都不愿意进,相关部门经常给他们做工作,但收效不大。”
“官宜镇上也有工厂?”
“大型工厂在市内,官宜镇比较偏,交通没有市区方便,只有一些小型工厂和家庭作坊,但最小的工厂也有上百工人,大部分的家庭作坊也有二三十个工人。”
秦朗一圈问题问下来,心里已经有了大致的方向,他琢磨片刻就对贺军说:“重点排查下胖墩的家人,讯问下他们近半年内有没有与人发生过矛盾,尤其是流浪人员。”
贺军脸色微变,忍不住问:“你觉得凶手会是官宜镇的流浪汉?”
秦朗还没来的及说话,就见一个叫欧平津的刑警冲了进来,大声说:“贺队,我查到官帽山死者的身份了。”
他喘了口气,说:“这人是宁远化工技术学校的老师,叫蒋路,今年37岁,家住宁南区春风路豪庭小区,曾经也是化工技术学校的学生,因为成绩优秀留校任教,7年前调职就业部,负责毕业生的对外就业安排。”
贺军跟肖启国对视一眼,他们都是本地人,对化工技术学校非常了解,这是一家公办技校,与宁远市多家大型工厂签定过用工协议,大部分学生毕业后,会直接进入这些工厂工作,也算是包分配。
肖启国问:“怎么查出来的?”
欧平津说:“专案组的闻警官让我拍了一张死者的照片,拿去给那几个目击学生辨认,没想到董杰看了半天后,才犹犹豫豫的指出这个人有点像是他们学校的老师,因为他马上就要毕业了,曾经在就业培训中心见过蒋路一次。”
贺军跟肖启国对视一眼,随即又问:“学校那边怎么说?”
“6月正是毕业季,他经常不在学校,而是四处去工厂考察和落实毕业学生的就业情况。”
欧平津飞快的说:“三天前他就没在学校出现过,对外声称去考察工厂的住宿情况,中途他的同事分别在前天上午11点20分、下午3点08分、昨天中午1点40分给他打过电话,他均正常接听,但昨天晚上起,他的手机就处于关机状态。”
贺军一皱眉:“他家人就没有报警?”
欧平津摇头:“他老婆叫曲红,是宁南区一家超市的经理,平时比他还忙,他们有个6岁的儿子平时放在他父母家,昨天晚上8点40分,曲红给他打电话,让他回家时给孩子买足球,他当时答应了,但曲红在晚上11点给他打电话时,他的手机就已经关机。”
他叹了口气:“曲红以为他手机没电,晚上留在学校住,就没有再过问,等我们找上门,她才知道自己的老公被人杀了,当场就晕了过去,我们刚把她送到医院,据医生说她已经怀孕两个多月了。”
贺军沉下脸:“立刻排查他的行踪路线,看看他从三天前去过哪些地方、见过什么人,如果需要调取路网监控就让交警部门协助排查。”
欧平津忙不迭的点头:“他有一辆切诺基,昨天中午还在东郊路的加油站加过油,车牌信息我已经转给了交警部门。”
秦朗等他安排完,这才说:“去看看另一位死者。”
贺军立刻带他去了旁边的解剖间,蒋路断成两截的尸体被勉强拼在一起,腰腹部流出来的内脏放在旁边的托盘里。
陈理摘下口罩,说:“死者总共被铡5刀,第一刀铡断了他的脊椎和腹腔内的动脉血管,第二刀完全铡断了背部的皮肉。”
“后面三刀彻底铡断大小肠和其它内脏,凶手的力气很大,下刀速度非常快,整个过程应该不超过30秒,所以死者断成两截后,上半身还能往前爬行半米远,除了背部皮肤和内脏的断离面比较细碎外,脊椎的断离面略显平滑完整。”
他边说边指着死者手腕上的淤痕:“死者的手腕被麻绳捆绑,嘴里塞过毛巾,我在他牙齿缝隙间提取到一根细线,只是细线颜色呈乌黄色,经过清洗后,我发现这根细线原本是白色的,只是脏成了乌黄色,他左上侧大牙被拽掉,应该是凶手取走毛巾时意外拉掉的。”
贺军盯着死者双腿和后腰上的伤痕,追问道:“凶手既然决定将他铡成两截,为什么还要留下这些密密麻麻的伤口?”
陈理挠了挠头,说:“暂时还不清楚,不过这些伤口很浅,出血量不太,根本就不致命,更像是凶手随手划的,刀口看似凌乱,但力度掌控的非常精准,每条伤口的出血量几乎一样。”
肖启国皱起眉:“随手划的?”他看向秦朗,忍不住问:“难道凶手也是为了好玩儿?”
“凶手先是劫持死者,用毛巾塞住他的嘴,将凶器横放在他的脖颈两侧,逼迫他开车来到官帽山下,然后用麻绳绑住他的双手手腕,推着他上山,凶手走在后面,一旦死者停下,或是速度减慢,他就会用凶器割死者的后腰和大腿,用于威逼死者。”
秦朗俯下身,盯着这些细密的伤口,继续说道:“所以后腰处和大腿上的伤口均在后面,凶手将死者驱赶上山,逼迫他主动趴在铡床上,将他铡成两截后,拿走了塞住他嘴巴的毛巾。”
肖启军说:“ 那几个目击学生,没有听到死者的呼救。”
“他根本不会呼救。”陈理接过话头:“被铡时,他的嘴巴被毛巾塞住,想叫叫不出,身体断成两截后,体内迅速失血,大脑因为供血不足,逐渐失去对身体控制,这个时候他根本叫不出来。”
贺军沉吟片刻后,转头看向秦朗,郑重说道:“秦教授,接下来由你来统一部署侦查工作,我们会全力配合,需要哪些部门支持,你尽管提。”
秦朗没有跟他客气,当即就说:“集中警力分成四个小组,第一个小组负责在官宜镇进行走访和排查,重点关注镇上的流浪人员,尤其是跟胖墩有过接触的人,身高在1米7到1米78左右,力气较大,他可能经常去工厂和物流公司帮忙卸货。”
“第二个小组对官帽山和龙潭公园周边地区进行搜索,夏南在山顶失踪,要么是她自己偷偷离开,要么是被人掳走,无论是哪种情况,下山的路上都可能会留下痕迹,蒋路的衣物、手机没有遗留在凶案现场,这些东西可能被凶手就地掩埋,也可能带走,但他的车凶手肯定无法处理。”
“第三个小组排查剥皮死者的身份,一旦查明身份,立刻走访他的社会关系,确认他遇害的时间,第四个小组去化学技工学校,调查蒋路和7个登山学生的社会关系,重点是那个发起人董杰和夏南。”
他一口气作完部署,这才摘下手套,摸出手机准备给闻伊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