坠落天使_第317章 突破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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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欧云看着他，轻轻的摇头：“教授，我没有犯法，您要相信我。”
“我...”张清远看着神色郑重的欧云，一时也有些怀疑，他下意识看了眼墙角的监控，不由沉默下来，直到听到耳机里闻伊的提示，才又接着说道：“那你治疗抑郁症的药，是从哪里买来的？”
欧云不肯说话。
张清远叹了口气：“只要你肯告诉我这个，我就相信你没有杀人犯法。”
欧云眼前一亮，旋即说道：“是一个朋友替我买的。”
“什么朋友？”张清远睁大眼睛：“我平时吃的药也是你朋友帮忙买的？”
欧云嗯了一声说：“她是我认识很多年的朋友，是一个非常可爱的女孩子，长的很漂亮，她也是古殇国的爱好者，祖籍就是襄州市江北区的，只是很小的时候就随着母亲移民去了澳大利亚。”
“她叫什么名字？”
“庄晓蝶。”欧云抿嘴笑了起来：“她是学心理的，她的老师在墨尔本是一个非常有名的心理医生，所以我才拜托他帮您开了药，再寄回到国内。”
张清远皱眉：“我怎么从来没有听你提起过？”
“您就当这是我为你买的，这就够了。”欧云凝视着他的脸：“教授，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我更希望您能身体健康，长命百岁，我希望您能一直开开心心的活着，古殇国是你的梦想，现在也是我的梦想，我一定会想办法替你完成的。”
“小云，你太偏执了。”张清远拧着眉，眼睛充满痛苦：“我不想你变成这样。”
欧云看了他一眼，只是抿嘴笑了笑。
正在这时。
闻伊推门走了进来，她径直坐在张清远身边，开口就说：“你说你没有杀人、碎尸，那你有没有参与进晏涛的网贷犯罪集团？”
“我没...”
“云姐，其实我并不反对你跟我爸在一起，虽然我没有谈过恋爱，也没有爱慕过什么人，但我觉得一份纯粹的感情不应该掺杂太多的东西，年龄、身份、地位和金钱这些东西不足以成为阻挠感情发展的拦路石。”
闻伊强势打断了她的否认：“我承认，这些年我太过忽视了我爸，没有及时察觉到你们的感情，如果我早一步知道，我一定会极力劝说我爸正视这份感情，你一直是他最为器重和信任的学生，在他眼中，我跟你的份量是一样的，这个你心里应该有数。”
欧云没料到她竟然会说出这番话，不由一愣，难以置信地抬眼望去，喃喃问道：“你不...不反对...”
“我为什么要反对？”闻伊叹了口气：“我是他的女儿，你将来可能是他的爱人，我们本来就是可以和平共处的。”
欧云闭上眼睛，用力咬了下嘴唇。
闻伊凝视着她：“你外婆住院期间的医药费是你从晏涛手上办理的网贷，对吧？”
欧云睁开眼，一动不动的看着她，但这次她没有否认。
“我相信你没有逼受害女学生自杀、没有将她们碎尸抛尸，但你曾经有这个计划，并且早就开始实施了，对不对？”
闻伊神色复杂的说：“你想要帮我爸完成梦想，你认为只要证实了古殇国是存在的，他就会接受你的感情，你在万般无奈的情况下想到了传说中的献祭，于是你介入晏涛的网贷集团，想要利用这些受害人，但你担心案发后的下场，所以迟迟不敢动手。”
欧云沉默良久，幽幽说道：“我不是为了教授，我是为了我自己，是我想要证明古殇国的真实性。”
“所以，你承认自己曾经有过杀害女性、碎尸献祭的计划？”
“对，有过，大三上学期，我被晏涛那个畜生侵犯，虽然我痛苦地恨不得去死，可是我不能死，外婆还在等我赚钱治病，他拿出五万钱作为补偿时，我根本无法拒绝，外婆病逝前一直住在重症病房，花钱如流水，我不好意思再去找教授，恰好又在网上看见了贷款广告。”
“你在哪个地方遇到晏涛的？”
“江中区的一幢办公楼里，我向7家小额贷款公司申请了贷款，当时是去办理手续的，晏涛和晏群英正好出现在那家公司，她们没让我拍照片，直接把钱给了我，甚至免去了砍头息和利息。”
“这个网贷犯罪集团的主导人是谁？”
“是晏涛，当时晏群英只能在工程中做一些偷工减料的勾当来赚钱，自从晏涛开始做网贷后，他就把自己的建筑公司变成了洗钱工具，他们前前后后借给我十几万的贷款，这些年我拼命工作，早在4年前就已经还清了。”
“晏涛和何小青聊天的那份话术是你提供的吗？”
“不是。”欧云摇头：“我在学校里根本就不搭理晏涛，从来没有给他提供过什么话术和聊天记录？”
闻伊顿时傻眼，她想了想：“让晏涛将何小青变成他的替罪羊，把网贷的罪行推到她的身上，利用纸条传递消息，在襄大校园内隐蔽的经营网贷，这些是你的主意？”
“不是。”欧云再次摇头：“晏涛这个人极度贪婪、傲慢，他就像是一个天生的商人，非常精明且冷酷，选择一个受害人当替罪羊是他自己的主意，他曾经跟我商议过，但我没有发表意见，利用纸条传递消息也是他自己想出来的。”
闻伊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晏涛是你毒死的吧？”
欧云脸色乍变。
闻伊嗤笑一声：“你倒是把责任推的干干净净，晏涛今年才读大四，而你想要利用落入网贷陷井的受害女性献祭天神的计划，至少在好几年前就开始了，只是你害怕法律的惩罚，一直没敢动手。”
她挑高了眉：“早在你本科期间，就渴望从我爸身上得到情感回应，那时候晏涛正在经营网贷，手里控制着不少女性受害人，你从那个时候就已经生出拿女性献祭的想法，并且一直在悄无声息的准备。”
欧云下意识避开了她的视线。
“晏涛没有考入襄大前，你一直在犹豫要不要执行这个计划，你渴望揭开古殇国的秘密，但你害怕承担杀人碎尸的罪名，晏涛考入襄大后，你在反复犹豫中还是开始了你的计划。”闻伊说的很慢，目光凝视着欧云的神情。
过了一会儿，她对欧云说：“如果是晏涛是个贪婪精明的魔鬼，那你就是一个地地道道的疯子，为了满足自己的情感和心理需求，竟然能想到用杀人碎尸献祭天神的迷信手段去证实古殇国的存在，我原本非常同情你，觉得你是一个很可怜的人，当我得知你对我爸怀有异样的感情时，我还在暗中庆幸，希望你们能修成正果，但我没有想到，你竟然早就迷失了自己，你根本配不上我爸...”
“你住口...”欧云突然嘶声尖叫，蓦地打断了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