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偶玩具_第22章 第二十二章 失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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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时后,他们驶进了落升胡同。
城北分局的刑警王蒙无比懊恼悲痛的说:“我们已经追上了那个人,但是转角的时候他突然消失了,当时有个岔路口,那个姑娘说要分开追,我还没吭声,她就跑远了,我没办法,只能走另一条路。”
“我追了十分钟还没遇上人,就觉得不对,赶紧调头回来,发现巷子里有好几个被踢翻的垃圾桶,但那条巷子是个死胡同,翻过围墙是一片居民区,全是横七竖八的巷子,居民区我们已经排查过一遍,没有发现他们,现在正在排查第二遍,所有的住户我们都搜过。”
王蒙猛地抹了把脸:“对不起,都是我...”
连环凶杀案还没破,市局就折了一个警察,这个责任谁也担当不起,更何况还是个漂亮大姑娘,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蒙上了一层阴影。
贺文峤挥手截住了他的话,拿过一张地图摊在车盖上,旁边有人开了大灯,王蒙立刻把他们追的路线划了出来。
“凶手直接从楼顶上跑的,当时我跟她追的是10栋那边的方向,凶手从13栋的楼顶用绳子滑到下面加建的棚房上,直接跳出了社区围墙,钻进后面的巷子,我们搜了几圈都没找到,后来她带着我在巷子里穿来穿去,竟然又兜头撞上了。”
王蒙指了指地图上的位置:“就是这里。”
贺文峤说:“这里有一个废弃的猪肉加工场。”
王蒙摇头:“我去找过,没有人,每个角落我都找过了。”
贺文峤手一抖,然后在加工场上面打了个叉,继续往前,距离加工场600米的位置是一片荒地。
他重重在荒地上打了个勾,说:“带上警犬搜。”
朱博然转身就走。
“等等...”秦朗突然叫住他,然后盯着王蒙问:“你在这个加工场有看到冷冻室吗?”
“冷冻室?”王蒙摇头:“好像没有。”
秦朗立刻看向贺文峤:“所有的肉类加工场都会有冷冻室,为了保持恒温省电,冷冻室大多都建在地下。”
张振抱着电脑说:“刚才手机信号就定位在这附近,但现在手机已经关机,无法再进行定位。”
贺文峤收起地图就上了车。
秦朗直接上了副驾驶座,问:“孔方的住处搜完了吗?”
贺文峤:“他家住过两户人家,18年前他外出打工,把房子租给来襄州打工的一家三口,5年后那家人去了隔壁市,现在这户在他家住了13年,房租不高,只是要负责帮他看守房子和后面的院子,菜地什么的都是租户在管理。”
他说:“据租户反应孔方说他在南方买了房,并不经常回来,房租也是直接存在他的银行卡里的,现在来不及调取他的银行卡收支情况,他这四年一直化名成大龙,这附近肯定还有其它住处,我已经让人在连夜排查,有消息会随时通知我。”
秦朗沉默下来。
贺文峤:“我们在他老房子里找到了一箱旧日记本,他从小就有写日记的习惯,他爸叫孔震东,从小就家暴他们母子,他妈被打的服药自杀,死状比较恐怖,他也经常被打,有时候甚至被吊在院子里的树上打,小时候的性格看起来很懦弱孤僻,他妈被打时,他都会躲到一边。”
秦朗:“日记里有没有提到何小金?”
贺文峤:“他从小就喜欢何小金,因为胆子小不敢说,就经常偷何小金的内裤收藏,有一次何小金找到他爸告状,他爸就买了几条新内裤赔给了何小金,也是从这次开始,何小金就被他爸引诱了,因为他爸有钱,对何小金很大方,他爸为了跟何小金约会,经常让他出面约何小金去家里。”
秦朗:“丁胜利说他差点强奸何小金,是孔震东出钱买通了何小金的母亲,才让他免于被告的。”
“孔方受不了何小金跟他爸鬼混,有一次趁他爸不在,把何小金骗回家想霸王硬上弓,没想到何小金直接报警,他爸拿了四千块钱买通了何小金她妈,他在日记里写着,总有一天他要让这些人付出代价,让何小金跪在他脚下舔他的鞋子”
“何小金的妈要拿女儿换彩礼,孔震东是不是想趁机娶何小金?”
“对,孔方被这件事刺激的很厉害,他无法接受自己喜欢的姑娘竟然就要成为自己的后妈,晚上趁孔震东喝醉了酒,直接把他推下了阳台,后脑撞到石头,最后抢救无效死亡,事后他想娶何小金,但是被何小金的妈骂回去了,他的日记前半部分都很压抑,处处都显的胆怯和痛苦,但这件事过后,他就像放出了压抑在身体深处的恶魔,整个人都已经变了。”
“越是胆怯懦弱的人,爆发起来就越疯狂和残暴,他从小遭受家暴,目睹母亲的自杀,这必然会给他的心理带来巨大的创伤,何小金的选择、他父亲的无耻都加剧了这种痛苦,所以他反噬起来肯定会不顾一切,而这两桩凶杀案都被他侥幸躲过,就越激发了他的狂妄和傲慢。”
“广平社区的几桩案子,他确实做的很完美,现场没有留下任何线索,看来这些年他已经进化成了一个高智商罪犯。”
“他日记里有没有记录何小金结婚后的事?”
“没有,最后一篇日记就写着何小金出嫁,他出去找了个三陪,那个妓女长的很像何小金,他们不但发生了关系,他还花钱让这个妓女跪在地上舔他的鞋,然后用棍子将这个妓女打了一顿。”
“他的日记里有没有提到丁胜利?”
“没有,他的日记全部都是关于何小金和孔震东的,并没有其它男人,从日记里能看出来,他对何小金的感情很深,所以恨的也很强烈。”
秦朗不再说话。
贺文峤也沉默的开车。
车里只有他们两个人,诡异的寂静中是刻意压抑过的气息。
10分钟后,车子停上了加工场外。
这是一座已经废弃许久的红砖房,两层楼,外面爬满了绿幽幽的藤蔓,大门敞开,露出里面漆黑的巨大空间,屋顶破了好几个大洞,一旦起风,就会有腐蚀的瓦片掉下来,地面上坑坑哇哇全是水,一脚踩下脚,脚背都能被打湿。
后面还有一个很大的杂房间和仓库,城北分局的人分散着搜索二楼,堵住前后的出口,这次他们连围墙都没有放过。
城北分局刑侦副队长谢志说:“9年前这里出过一桩凶杀案,有个工人和老板娘有染,两人合谋把老板、老板的母亲、还有老板跟前妻生的两个儿子都杀了,四个受害人被肢解,切割成了198块藏在冰冻室。”
贺文峤皱眉问:“是不是那起冻库藏尸案,后来凶手还劫持了几个孩子,被当场击毙,女凶犯后来翻供,把责任都推给了男凶犯。”
谢志:“就是这起案子,当年是我们老局长侦办的,因为证据确凿,女凶犯后来还是被判了死刑。”
贺文峤点了点头,说:“这个案子我听过,当时我刚大学毕业被分到了市局,案子侦破时副局还特意把资料转过来让我们同期进的那批新人写了报告。”
谢志叹了口气:“当时案发时确实挺轰动,有工人清理冻库时发现尸块后报警,我们清查进才发现有个工人没注意,把一部分尸块绞碎卖给了几个早餐铺,当年这附近的人一整年都没敢在外面吃早餐,后来这里被查封,工人把能卖的都卖掉抵了工资,这里就彻底被废弃。”
秦朗:“这里就一直荒废,没有再被用起来吗?”
谢志:“凶杀案破获不久,这里暂时被闲置下来,有些流浪汉和临时工跑进来住,但没过几天就说这里闹鬼,半夜不仅能看见鬼,还能听见小孩子哭,都有个流浪汉被吓的发了疯,后来就再也没人敢来,百姓都传是这家人的鬼魂还留在这里不肯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