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列兵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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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朱慈烺也不想野战，他人少，而且基本上都是步兵。
面对李自成的铠甲骑兵相当不占优势。
可是，北京城实在是太大了！
具体可以参考现在的北京二环，两万人如果分散开的话，平均一米还分不到一个人。
而拥有骑兵的李自成，可以在任何时间攻击北京城的任何一个门！
朱慈烺根本无法机动支援。
当年，于谦面对瓦剌太师也先的时候，手里有二十万大军，而且手里还有石亨、石彪等大将。
如此才能分别守住九门，而且还能击退瓦剌大军！
朱慈烺没有二十万，只有十分之一，所以只能将主力集中在正面面对李自成的永定门！
三月的清晨还是很冷的，朱慈烺看着远处渐渐逼近的铠甲骑兵，下意识的紧了紧身上的盔甲。
城楼上，李国祯(不知道为啥他没有避讳改名)和崇祯二人皆是身穿盔甲站在城楼。
城楼上看的更远一些，崇祯皇帝也是第一次真正看到这个折腾了自己十七年的农民军。
可是看到之后就虚了！
他终于知道了什么叫人过十万，无边无沿。
极目远望，他的目光根本分不清远处乌压压黑影的究竟是人，还是云。
太多了，实在是太多了，这京城真的能守住吗？
旁边的李国祯似乎察觉到了崇祯的慌乱，他俯首施礼道。
“陛下，如若城破，我等唯死而已！”
有的人说过，你死都不怕，还怕活着吗？
这句话很有道理，可是不太适合崇祯。
崇祯不怕死，怕的只是无颜见祖宗！
他的目光渐渐变得坚毅。
“战亦死，不战亦死，那今日便战！”
“传令，城墙上的弓弩火炮准备，待战端一开便全力攻击！”
……
李自成来到了永定门下，他看到了大概有一万多名手持长矛的明军在城下列阵。
而明军前方两三里的地方，有一条沟，沟大概有半米宽，半米深，很直，几乎和城墙平行！
李自成有些懵，他挖这沟干嘛？难不成还指着我摔跟头不成？
摇了摇头，李自成便将这件事抛在了脑后。
随后，他看着面前的朱慈烺高声道。
“敌将可通姓名？”
朱慈烺高声回道：“大明太子，朱慈烺！”
太子，想不到大明还有这么一位太子。
李自成接着说道。
“尔等开城投降，朕可饶恕尔等，并好好供养你和你的父亲，如何？”
朱慈烺冷笑一声，大声道。
“区区流民小贼也敢称朕，今日看我将你五马分尸！”
劝降失败，李自成扬起战刀轻轻一指，他身后的数万骑兵随即开始跨马冲杀！
万马奔腾，震得地面上的石子都开始颤动，战马卷起的烟尘遮天蔽日，仿佛一阵摧枯拉朽的沙尘暴一般，直逼城下！
京营大军久居京城，虽然说是精锐，但是却没有经历过太多的战争。
最有名的战绩莫过于当时的京营总兵王朴在河南将诸位农民军头领放跑了！
不过，这七十二卫的军官，恐惧情绪倒是并没有太多。
因为昨天夜里，朱慈烺已经将这一切都告诉他们了！
李自成大概有多少人，骑兵什么样子，明天的战斗会以什么方式展开等等等等，十分详尽！
骑兵纵马冲锋的同时，京营的步卒开始变阵。
他们迅速集结到了一起然后对着前方伸出了长达数米的长枪。
与此同时，城墙上的弓弩炮火也发出了怒吼！
其中，有十门大炮响声特别大，点燃时，十余米之内不能站人。
如果不注意离得近的话，人会被当场震死！
这便是大名鼎鼎的红衣大炮！
说是大名鼎鼎，但是很多人却不了解来历。
这东西并不是大明造的，而是从西班牙船队哪里进口来的。
威力极大，史云：红衣大炮，周而复始，所过之处尽皆糜烂！
总共二十门，一半去了宁远，当年努尔哈赤进攻宁远的时候，据说就是被这种大炮轰死的！
大炮点燃，十道带火的流星坠入敌阵，所过之处，血肉横飞，别说铠甲，就是钛合金甲也没用！
那十道流星仿佛就是一个十齿篱笆划了一道松软的土地一般，在敌军阵营中留下了十道真空地带！
李自成的军队自然被吓得不轻，但是身后便是数万大军，如果停下马上会被踩成肉末。
继续向前冲锋，大炮是不能一直发射的。
然而很快他们便知道这个想法是错误的！
就在他们即将接触阵列前方步兵的时候，城墙下突然传来猛烈的轰击声！
随后数道火流星再次坠入阵营之中。
和实心球一般的红衣大炮不同，这种火流星坠入之后呈发散状，里面铅石、铁钉、铁片无数炸的李自成的骑兵是人仰马翻血流成河。
这东西叫弗朗机，是根据外国火炮仿制而成，类似于亮剑里面的山炮。
架个架子就能打，威力极大！
可惜的是，时间仓促，并没有造出太多的炮弹，不然的话，仅仅这些弗朗机，便足够他李自成喝一壶的了！
这时，那些躲过弗朗机和红衣大炮轰击的骑兵，终于冲到了朱慈烺的面前。
火器用完了，接下来便看人了！
朱慈烺挥动方天画戟轻轻一指，京营的一万多士兵们随即组成了十个方阵开始向前移动！
这些人摩肩接踵并排而行，长枪也都指向前方。
冲在最前面的骑兵来到前方后，扬起长枪便要攻击。
然而，这时他惊奇的发现，自己的长枪不够长。
这就尴尬了，明军的长枪大概长四米，民军的长枪长两米。
你捅到人家的时候，估计都已经成为人家的串了！
然而，已经冲到面前，再退也来不及了，铁甲骑兵长枪一指想要至少杀掉一人。
然而他还没冲到人家面前，便被四五根长枪捅穿了身体！
就连战马身上也被捅了数枪！
而因为背后便是几百名士兵，这骑兵冲锋的势能，也直接被后面的人卸掉了！
在没有机关枪的古代，步兵和骑兵作战是占不到便宜的。
其一，人家坐在马上，比你高半个身子，真打起来，就相当于一个姚明那么高的人，打潘长江先生。
这怎么打？
其二，骑兵机动性强。
就算你盖世神力，潘长江先生拥有兰博的神力，顶住了骑兵的攻击，但是人家如果打不过，跑总归不是问题。
你两条腿还跑得过四个蹄子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