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宋欣宝的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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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自然是一大家子吃的饭。
整个席上也就老太太不太高兴。
之前废了那么大功夫寻摸好姑娘，这下一个都用不上了。
虽然这姑娘看着知书达理的，跟大孙子也般配，但到底没有周围知根知底的人家合适。
但谁让大孙子自己喜欢呢。
老太太努力克制着自己的那一丝丝不高兴。
不过等饭后看到未来孙媳妇给自己买的礼物，又眉开眼笑了。
礼物看着就不便宜，要是找周边村子上的姑娘，那肯定买不起。
如此一来，那一点不满也就没了。
等到大人们谈起什么时候领证，办婚礼之类的话题，宋宴宁就带着宋招娣和宋来娣退了出来。
“大姐二姐，欣宝堂姐也出来了。”
宋宴宁回头一看，正好对上宋欣宝看过来的眼睛。
说起来，自从宋欣宝从县城回来，她们还没说话一句话。
“有事？”
宋欣宝又走过来两步，“那个，我听说你们在晒谷场放风筝，我在这待得无聊，能不能跟你们一块去？”
宋宴宁扬了扬眉毛。
这是真的无聊，还是示好？
宋招娣完全没想那么多，点点头发出邀请，“那就一起去玩吧。”
宋大宝去找周围同龄的小孩玩了，他那个大蜈蚣风筝就给了宋欣宝。
四个人去了晒谷场，大概是已经除夕前一天，晒谷场上人不多。
玩了这么几天，宋招娣和宋来娣都会放了，倒也不用宋宴宁帮忙。
最后她是帮宋欣宝放的，也是没想到还有这一天。
更让她没想到的还在后面。
“堂姐，市一中怎么样？”
宋宴宁扭头看向走过来的宋欣宝，只当她是真的好奇，“校区挺大的，每个年级都有二十多个班，操场和食堂也都很大，就是食堂的饭不怎么好吃。”
“感觉比县一中好多了。”
“我没去过县一中，可能吧。”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到最后宋宴宁也没瞧出来宋欣宝到底有什么目的。
估计可能是真的无聊！
有了一起放风筝的经历，之后再凑一起的时候，宋宴宁跟宋欣宝也不再是相对无言的状态了。
虽然话依旧不多，但关系明显缓和很多。
宋宴宁有些想不通宋欣宝这个转变，之后干脆也不想了。
顺其自然吧！
因着宋欣军难得回家过年，还带来一个齐兰，宋家的这个年过得比以往更热闹了些。
不过对于宋宴宁来说，给她留下记忆最深刻的还是宋欣宝的示好。
大年初三，宋欣军带着齐兰开车返回军队。
大年初五，宋老大携妻子女儿开车返回县城。
下午，宋老二也带着自个一家子回到镇上准备明天的饭馆开门营业。
晚上的时候宋宴宁给柳如梦打了个电话。
“怎么样，还都顺利吗？”
“顺利，怎么不顺利，就是钱花得快了点。没办法，咱们货要得急，厂里春节期间还得赶工，工人的工资就得加点。”
“这是应该的。钱会不会不够用？”
“我算着应该能够，但感觉还是有点悬。所以我想着先送出去一批货，收回来点尾款就好了。”
“那你跟瑛姐会不会忙不过来？”
“瑛子这个年过得不比我闲，她跑工厂，我联系货车。人家过年都胖了，我俩一上称，瘦了好几斤。”
宋宴宁难得升起了那么一点点的愧疚。
她这百分之二十的分成，拿的有点虚啊。
“要不要我回去帮忙？”
“你在家歇着吧。”柳如梦说着又迟疑了下，“你们过了正月十五开学是吧？”
“嗯，正月十六。”
“那你要不就正月初十回来？市区这边今年元宵放烟花，肯定比你们村里好看。提前两天车上的人估计也少点。”
宋宴宁想了想，“可以。”
第二天吃中午饭的时候她就说了提前几天返校的事。
“怎么突然要提前走？”
宋宴宁抿抿唇，最后还是说道：“我跟朋友合伙做了点小生意，她们那边忙不过来，我去帮帮忙。”
宋老二：“······什么生意？”
“服装生意。”
“你这不是还上着学······”
“那也没耽误学习啊。”
宋老二想到年前那个把他大哥堵得没话说的‘全班第一，年级第二’，彻底闭了嘴。
临走前几天，宋宴宁也没忘了抽查一下宋大宝的背书情况。
又去村里探望了蒋婆婆，偷偷留了些钱。
正月初十，吃完一碗宋老二包的饺子，宋宴宁拎着轻了好些的行李，踏上了去云水市的车。
出站就看到了来接她的柳如梦。
对方开口就俩字：“胖了！”
宋宴宁下意识摸了摸她的脸。
家里开饭馆的一大好处就是，几乎随时都有吃的，而且样式还多。
吃着吃着，脸不知不觉就圆了。
“不过我们宴宁胖了也好看。”
“这话我喜欢听。”
两人相视哈哈笑了两声，柳如梦接过宋宴宁手里的行李，一挥手，“走，上车！”
还是之前的小院。
“房间还是原来的，都提前收拾好了。”
“谢谢。”
宋宴宁放下行李后，又去对面工作室，跟已经开始上班的姜水水她们打了声招呼。
“宴宁来啦，我去煮面。”
“煮面？”
“上车饺子下车面啊，面条都擀好了，就等你回来煮上了。”
宋宴宁看着她快步进了厨房的身影，心头划过一股暖流。
“有我能帮忙的吗？”
“宴宁，”林梅大大方方招了招手，“我们在设计夏装，宴宁你有没有什么好思路？”
宋宴宁看了眼桌子上有些凌乱的设计图，顺嘴问道：“要什么风格的夏装？”
李潇潇和梁雨也凑过来，“我们现在想设计适合夏天的裤子，最好容易散热，不怕跟裙子似的有走光的风险，但穿上身能有穿裙子的婉约柔美。”
宋宴宁想了想，“裙裤怎么样？”
“是什么样的？”
宋宴宁索性拿了根铅笔和一张空白的纸画了起来。
等柳如梦和姜水水各端了一碗面进来，就见宋宴宁站在工作台前握着铅笔沙沙沙地画着什么，林梅她们凑在旁边目不转睛地看着。
“这刚来就忙起来了啊！”
宋宴宁落下最后一笔，“顺手画了张图。”
姜水水把手里的那碗面递过去，“我也去看看。”
宋宴宁就和柳如梦并肩坐在一旁吸溜吸溜吃面条。
“蒜吃吗？”
“吃。”
给林梅打开了裙裤的思路后，很快几个人就举一反三，根据适合夏天的服饰面料，画出来好几种不同款式的裙裤来。
但宋宴宁这次过来的任务不是给设计部当助手的。
柳如梦交给她的任务是，给晨曦大厦那边当监工。
晨曦大厦顶楼新公司的装修已经临近末尾，除了当监工，她还要负责验收。
“能干得了吗？”
“必须能。”
然后宋宴宁就来了。
每天跟上班似的早出晚归。
于是晨曦大厦里一众过完了年已经返回工作岗位的九十年代白领们，每天都能看着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早上进大厦，晚上出大厦的画面。
这日，宋宴宁照常一大早过来当监工。
柳如梦请来的装修队里有男有女，这也是她放心让宋宴宁过来的原因。
电梯上到十二层的时候，电梯里只剩她，还有一男一女，看样子应该是同事，男的还是女的上级。
宋宴宁看了一眼就靠在电梯一角准备继续闭目养神。
以这个电梯的速度，她每天上到顶楼的时间都够她小小的补回眠了。
“你干什么呀！”
眼看还能眯个几分钟，结果一声轻喝，刚来报道的瞌睡虫又飞快消失了。
宋宴宁皱了皱眉，睁开眼睛。
衣物摩擦声紧跟着响起。
冬天容易有静电，宋宴宁甚至还听见了静电爆炸的‘啪啪’声。
把盖住眼睛的帽子往上拉了拉，她就看到了自己前面一步远，发生的一幕。
男人站在女人身后，双手往前搂着，从她的角度能看到女人在挣扎，但力道悬殊，女人挣不开，挣扎的声音里已经有了哭腔。
几秒钟后，电梯‘叮’地一声停下，男人又火速松开手，在电梯门打开的时候还飞快整理了下身上的衣服，越过女人道貌岸然地走了出去。
女人没敢跟着一块走出去，背对着电梯门匆匆忙忙整理身上的衣服和头发。
等这些做好才抬起头，正对上电梯角落那个小姑娘静静看过来的眼睛。
原本强忍着的情绪一下子崩溃，眼眶也跟着红了。
“你，你都看见了？”
电梯门合上，继续往上，宋宴宁朝她点点头，“看到了，他骚扰你。那是你上司吧，为什么不举报？”
“举报没用，”大概是看面前只是个小女孩，不可能在这上班，她猜应该是顶楼装修队里的人的孩子，女人对上那双安静的眼睛，莫名有了倾诉的冲动，“那家伙是我们公司老板的表弟，我要是举报了，最后被辞退的只会是我。说不定，别人还会以为是我勾，勾/引他。”
宋宴宁看着面前这人眼底浮现出来的悲哀，心里不舒服的感觉更甚了几分，“你可以换家公司。”
“小妹妹，换工作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换家公司就得重新开始，我还换不起。今天这件事，请你忘了好吗？”
电梯停在顶楼。
宋宴宁朝她点点头，抬脚走到电梯门口的时候又顿了顿，回头看过去，“你在公司是做什么的？”
女人愣了下，还是回了声：“策划，我做策划。”
“好，我知道了，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