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对不起,我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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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笙，你怎么答应的，就该怎么做。”

“……”

薄瑾寒冷冷命令:“跪下道歉。”

黎笙倔强地回望他，“如果我不呢？”

男人骇人的目光转向她身后，她立刻牵住林婉蓉的手，“不要！”

薄瑾寒就那么阴沉沉地望着她，似乎在等待她的决定。

无力的笑盛放在唇角。

她与他相处多年，自然知道他想要的结果是什么。

“好。”

林婉蓉惊诧，“不行！”

黎笙疲累至极，“妈，不要再说了。”

她看向那一家三口，心如同刺穿一般的痛。

“我跪便是。”

她推开林婉蓉，一步步挪到墓前，垂首说了一句:“我妈妈身体状况不好，你们知道的，所以，我代她跪怎么样。”

方柔做了这么多，是想彻底击垮这两母女，自然不会轻易放弃。

她推开薄瑾寒，“不行！你们两个都必须跪！”

黎笙侧过脸，那缥缈的神情，平静到彻底麻木。

方柔的心一缩，忽然有点不敢直视她。

这时，男人说:“可以，但该磕的头，一个也不能少。”

方柔心里一喜，他果然还是向着她的。

她偷偷掩藏住欢喜，愤恨道:“对！不仅要磕头，还要大声道歉！”

黎笙的心再次如针扎一般痛起来，“好。”

她绷着脸，大雨之下，不顾林婉蓉的否决，双膝弯曲，跪了下去。

“……”

她早该死心的，她哪有那个本事逃脱他们的掌控？

眼下，把自己和妈妈害成这样。

黎笙的手放在地上，僵直的后脊弯了下去。

“砰——”

额头撞在粗糙的地面，那声音，震耳欲聋。

“对不起，我错了。”

她直起腰身，又一次磕下去。

“对不起，我以后不敢了。”

温热的眼泪流淌，和雨水一起，流进她嘴里。

她拼命控制自己哽咽的语调。

“请你们原谅我。”

“往后，我会本本分分，好好做人。”

再不爱上属于别人的男人。

再不对他怀有一丝一毫的希望。

再不奢求得到他的爱。

只求离开。

六个头磕完，黎笙直起身，摇摇晃晃地站起来。

林婉蓉捂着嘴巴，看着她额头的血，瞬间泣不成声。

黎笙双眼空洞，“够了吗？”

方柔还想说什么，薄瑾寒拦住她，“雨太大了，麟儿还在这里，你也一身都湿透了，回去吧。”

她看了黎笙一眼，就这样作罢。

薄瑾寒忍着痛，抱着方柔与麟儿离开。

站在他们前后的林助理和手下规规矩矩跟上，独留那两人在原地。

黎笙晃了下，林婉蓉抱住她，“笙儿！”

奈何她也是个病人，这一倒，两个人都栽倒下去。

“笙儿，你怎么样了？哪里痛，你跟妈说！”

黎笙躺在她怀里，仰头望着阴沉的天空。

硕大的雨滴坠落，打得她全身都疼。

“妈，我好累……”

她勾起带血的唇角，慢慢闭上了眼睛。

***

黎笙再醒来，人已经回到了清水湾的床上。

她要起身，发现头疼得厉害，身子也很沉重。

“你在发烧。”

旁边传来冷声，黎笙靠在床头，开口时发现自己的喉咙痛得仿佛撕裂。

“我妈妈呢？”

“已经送回监狱了。”

“她的身体还没恢复……”

薄瑾寒翘着二郎腿，姿态居高，指间的星火明灭。

“能送她回去，已经是柔儿心软放过你们，别妄想不该妄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