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8章 舍弃荣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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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情告白，换来的是两颗真心相拥。
亓婉眼含泪水，嘴角带着笑意。
“我愿意，什么皇后，什么身份我亓婉从不稀罕，阿爹可以辞官告老，舍弃荣华，我也未尝不可。”
“太好了，婉婉......”墨霖予紧紧地抱着眼前之人，他终于可以名正言顺的抱着她了。
“等你身子养好，咱们想离开时就离开，就算不离开也不要紧，我有白家军，就算整个京城守卫军的兵力调动过来，也攻破不了白府。”
亓婉擦擦眼泪，有些担忧：“白家军虽是你调动的，但也是享皇室之养，他们会为了这事，保护我们吗？”
墨霖予说：“当今皇帝的暴行已经人人皆知，还记得关于税务的问题吧，因为下面城镇官员的税务贪污，校场和军队这边的军饷，已经克扣好几个月了，有官衔的武将们整天怨声载道，士兵也过的拮据。
“说起来，苏北剑也没有威望能调动军队。”
这是实话，也是墨霖予唯一能确定的事，只要婉婉愿意跟他在一起，后面都不是问题。
一连好几天过去，皇后被墨霖予接走，住进白府的事在京城传的沸沸扬扬，皇宫也没有再派人来堵白家的门。
一时间，众人都不知皇帝心中所想，到底是讨伐呢，还是妥协了呢？
如果是妥协了，此等笑柄将会遗臭万年，就算是讨伐了，皇室的脸面也丟大了。
墨霖予抽了个时间又去酒楼这样的地方逛了逛，那里的说书先生，如今对帝后的感情也改了口。
“原来青梅竹马，少时情分，也能走到两相生厌。皇后心善谏言，却遭到陛下掴掌，导致宠妃犯上，害皇后三月胎小产，经历此事，皇后是心灰意冷，转头他向，如今住在白将军府，是闭门不出，陛下畏惧墨霖予势力，也不敢行动。”
这里的说书先生也真是大胆，议论起皇族官家，是一个字都不改的。
天子脚下，百姓对陛下的言论，很快就会传到，也不知苏北剑会不会派人处置了这些人。
下面有人喊话：“先生，你上回不是还说，帝后恩爱，怎么现在变成这样了？”
“唉，有道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这皇宫里这么多女人，这么多是非，皇后又是性子刚烈的女子，怎会拘泥于繁文缛节，作茧自缚呢。”
亓婉离宫后，苏北剑直接罢了早朝，不再见臣子。
后宫嫔妃前来伺候时，也是小心翼翼，不敢冒犯，深怕说错一句话，就跟王淑妃一样，死无葬身之地。
主动来乾清宫找他的嫔妃越来越少了，裴青青作为皇长子生母，自以为抓住机会，整天想办法在苏北剑面前晃，想就此复宠。
“陛下，您渴不渴，这是臣妾用早晨的露水泡的茶，香甜可口，您尝尝，”茶水凑到嘴边，苏北剑只闻了一下气味，就嫌弃的推开。
“井里的水是不能喝了吗？搞这种玩意，拿走拿走。”
裴青青嘟嘟嘴，放下茶水，她一连几天送新鲜玩意讨好苏北剑，效果都甚微，时间长了，苏北剑难免厌弃，她得想办法找个更吸引人的话题。
“陛下，您一直不开心，是因为皇后娘娘吗？皇后娘娘身为国母，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陛下大可废后，昭告天下，再立贤良淑德的女子为后，这后宫不是没了她亓婉就不行了的。”
苏北剑没有说话，脸色看不出阴晴，裴青青作死的抬抬眼，接着诋毁。
“这个亓婉出身也不是很高，当初先帝将她赐给您就是做错了，她母家朝中就一个兄长在位，也不能为陛下效力，陛下，倒是臣妾的母家对大梁忠心耿耿，父亲前段时间还说了，想提拔几个堂兄弟来朝中效力，您看行吗？”
后宫的女人讨好他，不是要恩宠，就是要位份，就犹如裴青青一般，她的温柔甜蜜都是有所求的。
换做平常，他一定满口答应，可现在，他心情不好。
“陛下，咱们就别管皇后的事了，眼前朝中要务最要紧，等处理了这些，再好好收拾那两个奸夫淫妇。”
“住嘴！”苏北剑听得头疼，双眼一瞪，指着她怒斥道，“你算什么东西，就算朕与皇后有什么，也轮不到你在这儿编排，滚！滚出去！”
“陛下？”裴青青吓得一缩，刚刚还好好的，怎么突然......“滚！”
“是是，臣妾告退。”
想起王淑妃的下场，裴青青小心低头，连连退了出去。
宫门口的内侍见裴婕妤也哄不好陛下，叹气摇头，满脸失望。
“从前没见陛下多待见皇后，如今皇后离宫，陛下反倒失魂落魄起来，就连昔日的宠妃都不放在眼里。”
“唉，人在宫里的时候不珍惜，闹成这样才后悔，有什么用呢......”裴青青在御前碰了一鼻子灰，气哄哄的回了宫殿，还没进屋，就听见大皇子尖锐的哭声，吵得她捂着耳朵，大骂道。
“你们这群狗奴才怎么回事，怎么皇子还在哭！赶快让他闭嘴，想吵死本宫吗？”
裴青青对自己的儿子没有多少母子情结，皇子在她眼里不过是争宠和巩固地位的工具而已。
宫女和嬷嬷们忙的不可开交，大皇子明明喂了奶也吃饱，今天不知怎么了，一直哭闹。
“你们干什么吃的，大皇子为什么一直在哭，赶紧把他抱走，抱走。”裴青青大发雷霆。
宫女嬷嬷们连忙抱走皇子，小主子一直哭闹就算了，连大人也跟着发疯。
随行的宫女递上茶杯：“娘娘，你别生气了，先喝口茶吧。”
裴青青白了一眼，推开：“喝什么喝，拿走。”
主子阴晴不定，下面的人不敢说话，纷纷退到两边。
门口的嬷嬷们一直哄着大皇子，可惜效果甚微，皇子一直哭闹，母亲不管，下人又怎么会细心呢。
帝后二人闹成这样，白令琪作为太后也关心过几句，比如询问苏北剑有关亓婉的事，还斥责了他，为何对自己的皇后动手。
朝中奉承的和声讨的分成两派，大家谁也不服谁，一会儿为这件事吵，一会儿又为那件事吵，苏北剑越听越气，最后让他彻底愤怒的，是探子的密报。
“皇后娘娘和白将军，每天都待在一起，两人如夫妻一般，相敬如宾，白府大门紧闭外人不得探视，小的好不容易打听到这点消息，他们二人在白府这般，下人们习以为常了。”
苏北剑紧扣着椅子把守，那是他的皇后，他的妻子，怎么能被臣子占领呢。
他一定要把亓婉抢回来。
苏北剑提起剑，走出乾清宫，叫了一些守卫朝着白府走去。
白府有层层侍卫把守着，苏北剑一个人单枪匹马走了过来。
白府门口的人见他过来，也不敢阻拦，被迫打开门，让苏北剑进来了。
府上的家仆急匆匆的跑到墨霖予面前禀报：“白将军不好了，陛下闯进来了！”
墨霖予正坐在床边给亓婉喂汤，抬头问：“陛下一个人来了吗？他要干什么？”
“陛下拿着剑，还带着几个侍卫，似乎是来找事儿的。”
亓婉显得有些紧张，墨霖予连忙稳住她：“别担心，我出去看看。”
墨霖予拧着刀冲了出去，还吩咐了侍卫守着亓婉的房间。
白府大厅门口，苏北剑已经站在院子中心，凶神恶煞的看着众人，见墨霖予过来用剑头指着他。
“墨霖予，亓婉在哪儿，把她叫出来！”
墨霖予历眼望着他，握紧大刀：“陛下请回吧，白府不欢迎您。”
苏北剑气焰更深：“你这逆臣，掳走皇后，今日朕就要把皇后找回来。”
“她已经不是你的皇后了。”墨霖予站在高处，“苏北剑，你无德无能，不配为人君，婉婉如今住在白府，不会跟你回去的。”
“住口！”
苏北剑抒着剑冲了出来，两人随即交手在一起，周边的守卫们面面相觑，不敢上前。
苏北剑是会些身手，但对抗墨霖予还是太嫩了，没几个回合就被墨霖予压制住了。墨霖予挥刀朝他砍去，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哥哥，不要！”
白令琪从后面冲出来，打断了二人的情绪。
墨霖予手上一顿，那大刀还是没有砍在他身上。
“令琪？”
墨霖予收了力，白令琪冲上来抱住苏北剑。
“你们别打了，不要伤害阿焕。”
墨霖予自然是不会伤害苏北剑的，这一切还得看苏北剑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