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想进就进,想走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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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清平推了一下眼镜，说道：“两年多了吧。”
潘天凡脸上带着微笑，揶揄道：“我记得以前你说要一直在天赋部守护华国呢？”
“世事难料罢了，”莫清平满不在乎，眼中也带着笑意，“说不准哪天你会成为天赋部的一员呢？”
潘天凡哈哈大笑：“你不在天赋部的话，我倒是挺愿意去。”
章波齐已经吃完，把盘子往旁边挪挪，说道：“那他还在华国呢，你要出国耍耍？”
潘天凡白他一眼，起身去付钱，然后朝门外走去。
莫清平对他说道：“过几天七宝寺的方丈出关，到时候一起去了解一下邪祟的由来吧。”
潘天凡的脚步顿了一下，对他点点头，然后离去。
莫清平也已经吃完，不禁后悔，应该再拿瓶饮料才对。
感觉亏了一百万。
走出饭馆，天已经黑了，身后对面都是灯光，五颜六色乱人眼。
白天睡，晚上起，有种与世界格格不入的错觉。
在面前走过的人，欢笑声都离自己很远。
“平哥！”黄震远远的看到他，边喊边小跑着过来。
与他同行的便是唐煜，对莫清平微微躬身，“学长好。”
“嗯。”莫清平点他们点点头。
“平哥，我们今天又做好事了。”黄震一副你快问是怎么回事，快夸我的表情。
“说说呗。”莫清平无奈道，不过对他的变化多少有些欣慰。
黄震指指唐煜又指指自己，说道：“我们今天去买东西，看到一个猥琐的老头给小孩喂糖果，显然没安好心，还好我们及时出现，嘿，那老头看被我们识破赶紧逃跑，在地上打了好几个滚。”
“后来呢？”
“等警察和孩子家长来呗，可惜跑太快，没看清脸，而且那地方也没有监控。”黄震一脸惋惜。
莫清平好奇道：“那你们干嘛不抓住他？”
“离得太远，他钻巷子里去了，”黄震抬起手，晃了晃手里的一袋塘，问道，“要来一颗吗？那老头把糖都扔了。”
说着抠出一颗扔进嘴里。
莫清平挑了下眉毛，有些惊讶，“这你也敢吃？”
黄震一脸无所谓，见他拒绝，又递给唐煜，“就是普通的糖。”
“行吧，干得不错。”莫清平拍拍他肩膀，以示嘉奖。
手机响了一声，那出来一看，是余芝找他。
黄震凑近快速瞥了一眼，露出一个自己心里有数的表情，拉着唐煜加快脚步，“平哥我们先走了，你好好约会。”
突然哎呀一声抱住脑袋，惊恐地回头看了一眼。
莫清平用一片树叶敲了他的脑袋。
余芝很快出现，重新找饭馆坐下。
“又困又饿。”余芝眼巴巴地看着厨房的方向。
莫清平拿了一瓶饮料，喝两口问道：“大眼雄有找你吗？”
“没，他怎么了？”余芝有些好奇。
“知道你的身份，他好像不太能接受。”
“嗯……”余芝想了想，“回头让金家照顾照顾他们吧。”
莫清平点点头，又省了自己一件事，问道：“吴瑜乘怎么样了？”
“他呀，现在难过得不行，本来以为灵阵里的东西属于自己，结果是给山本次郎的，一生气就把所有东西都说出来了，”余芝目光一亮，“你猜猜之前发生过什么？”
莫清平轻笑，说道：“吴建韶吧？”
“咦？”余芝眯着眼睛打量他，“燕姐告诉你了？”
“我去追钱亥，他就是护送吴建韶离开，而且吴建韶已经变了。”
余芝说起了事情的经过，跟他们的猜想大差不差。
那种东西叫散灵粉，能通过特定的声音让天赋者产生发狂，而阳国炼制的灵会跟着受害者不断发出很轻的声音，受害者被影响的程度较小，会下意识使用能量却不至于凶性大发，然后吸收这些能量，直到足够后回到阴术师手中。
那个屋子下面是个铜锅，刻着聚灵阵，把吸收来的能量汇聚到特殊的魔灵体内。
最后把魔灵跟人一起炼制。
一开始通过幻药出售，受害者的反应不会让人疑惑，是个瞒天过海的法子，没想到陈祺隶知道后拿连衡做实验，闹出了人命。
之后就是莫余二人突然对黑龙集团发难，导致计划停滞不前。
吴瑜乘为了加快进展，邀请潘天凡助阵为幌子，通过邀请函传播散灵粉。
他们确实有怀疑天赋部察觉，可是谋划如此久，为了实验成功，只能铤而走险。
尤其是吴瑜乘，太想要得到力量，以至于把许多事抛开。
动物园那次算是实验，而被实验的对象就是吴建韶。
吴家心甘情愿。
至于钱亥完全就是为了还恩情。
昨晚即将成功，阳国人打算杀死吴瑜乘，然后带着东西回到阳国等山本次郎出来，天赋部的出现算是救了吴瑜乘一命。
而且对吴建韶的实验刻意减少了一个步骤，他会被魔灵控制，从而被阳国控制。
菜陆续端上来，饿急了的余芝直接端着装米饭的大盆开吃，说道：“那个跟吴瑜乘一起逛动物园的女孩死了，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而且那天谢客不开也是因为实验。”
“嗯，”莫清平想起了那天觉得浪漫的几个同学，觉得有些好笑。
余芝肚子里有了东西，说道：“吴建韶变成什么样了？早知道我就跟你一起去，肯定不会让他跑了！”
“很丑，”莫清平想了想，“我能杀他，只是把他放了。”
“嗯？”余芝一脸疑惑地看着他，嘴里咀嚼的动作都忘了，因为这不像是他的作风。
莫清平对他笑笑，“我知道他被控制，所以我试试能不能帮他一把。”
余芝身子往后仰，鄙夷道：“你这是又拿他当试验品咯？怎么都欺负他一个？”
“我哪知道他这么惨，”莫清平吐了吐舌头，“估计他还得谢谢我呢。”
余芝吃完饭，扫荡得很干净，付钱离开走在路上，说道：“小弟啊。”
“嗯？”
“要不我暂时离开天赋部吧？身为老大，我总不能让你一个人面对祁家吧？”余芝的神色有跟他商量的意思。
莫清平无奈道：“你当天赋部是公共……想进就进，想走就走啊？”
沉吟片刻，又道：“我跟潘天凡一起行动，放心吧，我有事肯定先卖了他。”
“好吧。”余芝回答一声，两人分开。
莫清平没有立刻回寝室，只是思绪有些杂乱，什么也抓不住，夜风吹着衣角摆动，想放空自己，身影消失，随风飘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