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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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莫清平有些不解，他知道灵是什么，那是种像鬼却不是鬼的生物，孕育于自然，山川水域灵气聚集处或者某些器物承载了大量人们的情愫从而吸收天地精华产生了灵，“灵应该也有喜怒哀乐才对，可是这里的并没有。”
小雅点头表示他说得没错，解释道：“阳国最喜欢收集灵，然后通过一些秘法把它们的意识和情绪消解，或者只留下某一种，当成自己的工具。”
莫清平点点头，他对阳国不太了解，更遑论这些辛秘，毕竟自己的修行方式和天赋都很普通。
小雅又道：“如果是灵的话，我就知道是什么障眼法了，但还要回去重新准备东西。”
莫清平问道：“不是鬼你直接出手帮忙不会有麻烦吧？”
余芝闻言有些疑惑。
阴阳古约，捉鬼人只管鬼魅，不问苍生。
小雅笑道：“管他呢，那都多久前的老黄历了，平时别乱来就好，阿明不还卖酒吗？”
莫清平点头，虽然酒馆经营出于生计考虑，但那些作用神妙的酒多少还是会影响到尘世。
有些事他们不能多嘴，心照不宣就好，约定主要是针对别有用心的人。
众人刚准备回去，猴山的管理员突然拿着手电筒走了出来，目光不断地在周围扫视。
看他的眼神格外紧张。
很快发现猴群的表现有些异样。
小雅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而对方的目光已经锁定在三人的位置。
此处并非空无一物。
灯光照在莫清平他们脚下的地上，小雅满脸紧张，手里赶紧掐诀，免得周围几个小鬼会出岔子。
“别动，”小雅轻声道，“现在走动可能会影响到光线。”
莫清平看了她一眼，之前没多想，但是能移动的障眼法，说明小雅不像表面上看着不靠谱。
管理员朝着他们的方向走来，想要近距离观察。
凝重的表情加上光暗交叠，有些凶狠的味道。
站在三人前面的小金生出一些惧意，眼看想要后退。
管理员忽然打了个颤，目光急忙在两侧扫动。
心中一股恐惧感不断生出。
猴群猛然爆发一阵骚动，随后远处的一棵树剧烈摆了两下。
管理员急忙回头朝那个方向看去，然而目光被遮挡，想了想便跑过去查看。
小雅这才松了口气，伸手拍拍小金的脑袋，然后示意两人离开。
突然发生的情况自然是莫清平的手笔，这个管理员并不强，能轻松解决，只是怕闹出大动静，对探究真相有影响。
离开动物园，三人在小雅车前分别，小雅道：“等我做好破除障眼法的东西去安梁大学找你们，顺便把女鬼收掉。”
“好。”莫余二人就此别过，有了先前的想法，并不担心小雅回去的路上会有危险。
寂寥的街道上，两人一起骑着单车，天气越来越热，夜风格外怡人。
余芝问道：“你说那些特殊幻药跟这些东西有什么关系吗？难道障眼法里面就是制作特殊物质吗？”
莫清平略作思索，从最开始的命案到现在，他们寻觅的方向不断变化，出现的东西越来越奇怪。
特殊物质的源头现在能肯定是阳国搞出来，目的又是什么？天赋部的内鬼又是谁。
“我觉得离真相已经不远了。”
余芝点头表示同意，又道：“还有领话人怎么办？我们两个一起对付潘天凡有戏吗？”
“有，”莫清平有些无奈，“但我们两个人，对方也是两个人，那个叫章波齐的胖子也很强好不好？”
余芝叹了口气。
第二天早上余芝没有在课堂出现，下午才一脸不开心地坐在莫清平的旁边。
“怎么了？”
“我知道那个女鬼的身份了。”
“什么身份？”莫清平随口问道，其实不太关心，问这句话纯属配合。
“她是山本次郎的女朋友，说是感情很好，也没有什么心理问题，她室友说她出事那天，一切都很正常，只说是山本次郎要去找她，在寝室里傻乐等着，室友就先出去了，走到楼下就看到她从楼上跳下来。”余芝把自己一早上打探来的情况简略地转述出来。
“也许不像表面那个开心呢。”莫清平摸了摸鼻子，想起了那天晚上女鬼突然的变化，估计是看到那天山本次郎找自己。
余芝抿着嘴唇摇了摇头，一副神秘的模样。
莫清平不悦道：“你又不是说书人，搞什么下回分解，一次说完！”
余芝瞪了他一眼，对他态度不满意，又继续道：“她室友说自己当时看到那一幕之后，往寝室看了一眼，感觉寝室好像有个人影，但是寝室里没有任何挣扎或者其他人的痕迹，而且最后手机里给山本次郎发了一句话，所以认定成自杀，不过室友都觉得那不像是她会说的话。”
莫清平一脸疑惑，“为什么要跟你说？不跟警方说？”
余芝叹了口气，“她们都以为是吓到所以看错了，之后又不敢提起这件事，我问起来她们才发现都看到过人影。”
莫清平沉默了一会儿，眼珠子转啊转，问道：“所以呢？”
余芝一脸认真，“阳国人啊，会不会故意杀害然后弄那些什么灵？”
莫清平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先不说鬼跟灵不一样，如果他们真有这样的邪术，那女鬼为什么还在楼下站着。”
“也对哦。”余芝陷入思索，但明显对女鬼是自己自杀的结论感到不甘。
莫清平想了想，说道：“如果真是有人故意为之，那她的室友幸好没有说出看到人影。”
“那等小雅姐姐过来，我们问问女鬼发生了什么？”
“没用的，她只会重复那句话，因痴等而生，不是因冤死而生。”
“那我们去问问山本次郎？”
莫清平耸了耸肩，“那家伙还在天赋部里关着呢。”
余芝满不在乎道：“跟燕姐说一下啊，我们偷偷去，你用天赋逼问一下。”
“等我们眼前的事结束再问不好吗？”
余芝摇头道：“不好。”
莫清平还没回答，林茉茉凑近说道：“周末野游我们怎么安排？说是两个寝室合在一起野餐呢。”
说话时目光瞥了莫清平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