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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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胖子走进包间，停在杨琦身边，目光扫过一众学生。
都是普通学生碰见这种情况难免心里发怵，赶紧避开。
有种睥睨天下的感觉。
“打他！”杨琦看到胖子进来，直接对身边的青年下令道。
一众青年当即就要往前。
只是当中年胖子的目光锁定到莫清平脸上时，惊得身子一颤，脸上的肥肉仿佛起了一层波浪。
“停……停……”他的神色突变，眼中全是惊慌，伸手拦住了要上前的花臂青年，“莫少，是你啊……我……”
他就是那天在烟雨酒吧最先被莫清平打晕的胖子。
从小看着杨琦长大，又是大哥的女儿，格外呵护，比对自己的孩子还要好。
对杨琦没有威严可言，更像是一个好说话的大哥。
听杨琦说要教训的人就在自己照看的KTV里，自然是要来看看。
哪想到是这个让自己做了两天噩梦的人。
这一番动作和态度的转变，包间里所有人都生出疑惑来，更是没人敢开口。
马元学见势不妙心里惶惶，赶紧远离杨琦两步，静观其变。
杨琦不解道：“胖子叔叔，什么莫少？他不就是跟柳菲菲认识嘛，你怕什么？”
胖子苦着脸，就差哭出来，“我……我的好侄女诶……你这……”
目光看向莫清平，眼神中有哀求。
然而后者没搭理他。
莫清平起初在想怎么才能不太夸张的解决这件事，看到胖子也是一愣，现在没必要做出任何反应。
杨琦也是被胖子的神态弄得心里没底，问道：“胖子叔叔，我要不要叫我爸过来？”
胖子听她这样问，没有直接回答她，而是看向了莫清平，询问之意明显，然而依旧没有回应。
深知自己的面子不足用，更是想不出个办法，话都已经说不利索，于是对杨琦点点头。
杨琦已经拿出手机，又犹豫了一下，心里渐生害怕，小声问道：“胖子叔叔，要不我们走吧？”
她话刚说完，就听外面传来一句疑问，“这堵着门是干嘛？”
“我……我……做不了……主。”胖子露出一个比苦还难看的笑容，他当然听得出是余芝的声音。
余芝将手里不多的零食递给旁边的女同学，面对堵着自己的人，大声问道：“你们是来找麻烦的吗？”
胖子心中一急，嘴皮也利索了，“快让开！”
门口位置不大，你推我挤好不难受，却是将路腾开了。
余芝皱着眉头，左右看看目光落在胖子的脸上，“你？”
“是我……是我。”胖子点头哈腰，一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架势。
余芝又看向莫清平的位置，一看周遭人都躲着就知道跟他有关，问道：“怎么啦？”
莫清平站起身，对胖子说道：“换个地方吧，别打扰他们玩。”
“好……好……”胖子哪敢说不同意，又对手下呵斥，“快……收拾……收拾……个贵宾……”
手下赶紧小跑着去准备，胖子对莫余二人做了个请的手势。
杨琦在一旁茫然道：“我呢？”
花臂青年眼珠子转来转去，想找机会逃跑。
胖子对着她叹了口气，示意她一起过来，然后掏出手机拨通了大眼雄的电话。
“没事没事，大家继续玩就好，”马元学看着他们离开，强装镇定对众人说道：“就是上次莫清平害杨琦摔了一跤，我会解决的。”
可是谁也无心玩闹，三三两两地议论着。
原来莫清平深藏不露。
又或者是余芝人不可貌相。
有些话落到马元学耳中，仿佛针扎般。
在贵宾包间里，胖子尽量让自己镇定，说道：“雄哥……马上来……余老大，莫少，你们……喝点什么？”
“倒两杯水，”余芝看看杨琦，又看看莫清平，“什么事啊？感情纠纷？”
莫清平笑道：“她摔了一跤，非说是我摔她，要找我报仇。”
胖子不敢插嘴，只是用表情表达愿意代为受罚的意思。
杨琦默然不语，心里很是紧张，难道自己真的惹了大麻烦？
不多时，大眼雄就和老林火急火燎地赶了过来，忙问出了什么事。
老林就是那天被莫清平用酒瓶砸烂手机的中年人。
胖子把莫清平的话转述一遍，大眼雄狠狠地瞪了杨琦一眼，然后陪着笑脸对莫清平道：“莫少，余老大，是我管教无方给你们添麻烦了，我……养不教父之过，我替她受罚，要打要骂冲着我可好？”
杨琦在一旁眼泪已经‘吧嗒吧嗒’地落下来，妆都花了，却不敢哭出声，昨天还说不用再怕柳氏集团的父亲，今天就在两个同龄人面前低眉顺眼，这落差有些难以接受。
老林拍拍杨琦的肩膀没有说话，双眼看着大眼雄，很不是滋味，这么多年兄弟如此姿态，当真有些痛心疾首。
余芝端起水，这事让莫清平自己解决。
“好啦，”莫清平摆摆手让他别担心，“以后让她有个学生样，别太宠，罚她今年考奖学金吧。”
‘噗’余芝一口水全喷了出来。
大眼雄如蒙大赦，连声道谢，又对杨琦道：“还不快过来道歉。”
杨琦听了惩罚内容，人都已经蒙了，支支吾吾半天才说道：“莫少，对不起，我……我成绩不好啊。”
胖子心里一块石头落下，说道：“余老大和莫少都是心胸宽广的人，好侄女，胖子叔叔看好你。”
老林在一旁叹气。
莫清平示意让杨琦离开后，问道：“查得怎么样了？”
大眼雄恭敬回应：“已经有点眉目了，就这两天。”
莫清平点点头，“行，辛苦你们，我们先过去了。”
“应该的。”大眼雄三人陪到原来包间门口后自行离去。
莫余二人一进去，顿时安静下来。
马元学不敢开口，生怕莫清平找自己麻烦。
一个同学道：“你们要点首歌唱吗？”
另外两人将话筒递来。
莫清平摇头拒绝，余芝则是接了过来，说道：“我唱得不太好，不要介意啊。”
“没事没事。”
“今天当然要主角来唱。”
同学们纷纷回应。
余芝拿起话筒，一嗓子唱后鸦雀无声。
莫清平赶紧放下手机捂住耳朵。
余芝察觉到气氛的变化，顿时有些尴尬，目光一瞥到莫清平，怒道：“我唱歌不好听吗？”
“好！”莫清平竖起大拇指，“好难听！”
之后又玩了一会儿，有人举杯致敬，莫清平以水代酒回应。
结账时，已经受到吩咐的经理亲自来表示免单。
马元学默默离开，莫余二人骑单车回去。
路过校门口时，听到旁边灌木丛旁发出一声猫叫。
若是不刻意观察，很难发现这一只与黑暗融为一体的黑猫。
两人齐齐停下。
余芝问道：“幽影，你在等我们？”
“是，我找到那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