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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脾气火爆的下堂妻(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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瑛姑起身指着那万字纹道,“您仔细瞧,这每一个万字都是由寿字拼凑而成。”

聂母跟秦婉柔同时去看,的确,粗粗一看以为是针脚,但其实每一个都是一个寿字,这么一件衣服,不知道要多绣多少个寿字。

齐侯夫人跟着帮腔,“难怪姐姐奉上时说祝太夫人万寿无疆,果然是万寿,姐姐这份孝心,真是孝感动天。”

其他夫人动容于玉曼的心意,纷纷附和。聂母也难得对苏曼露了笑脸,“媳妇有心了。”

倒是秦婉柔有些不忿,她花了这么多银子才得了赞许,玉曼居然用这么一件衣服轻而易举的博得美名,真叫人恼火。

她故意道,“母亲,婉柔还请了戏班子唱戏,我们一起出去看看吧。”

外面戏台上画着脸谱的戏子们使劲浑身解数,博得满堂彩。待谢幕时,天已擦黑,宾客们纷纷散去。

房中,瑛姑一边给苏曼卸头饰一边道,“夫人,太夫人这样对您,您还给她花那么多心思。”

“反正也不是我绣的,也不算浪费。”

而且用的银子也是从秦婉柔那薅羊毛薅出来的,也算是羊毛出在羊身上吧。

先头聂右在前面招待外男,不知道里面的情形。等他到后院听着下人议论秦婉柔送聂母的宝物时,简直一头雾水,直到去给聂母请安才看见那株珊瑚。

聂母拉着秦婉柔的手是一刻不肯松,见到聂右时连连招呼道,“正说你呢,我有话跟你说。”

聂右只得按下心头疑惑,坐下了,“母亲请说。”

聂母道,“之前说,要抬婉柔做妾,可我觉得还是委屈了她。你也说过,等婉柔有了孩子,就给她抬平妻,要我说,也不是非要等到有孩子,索性就一次抬了,免得来回麻烦。”

聂右此刻没心思说什么妻妾的事儿,他盯着那珊瑚一刻不肯挪眼。这样的宝物,他之前只在王爷家见过,起码也要好几百两,秦婉柔是哪来的钱?

“儿?”

聂右敷衍道,“任凭母亲定夺。”

聂夫人笑呵呵道,“好好好,那就在这个月里挑个好日子,把喜事办了吧。”

秦婉柔夙愿达成喜不自胜,直接跪倒在地,“谢母亲。”

聂右当着聂母不好说,只能附和了几句,之后就借口要去休息拉着秦婉柔出来了。

刚出聂母的院子,聂右就疾言厉色道,“你给母亲的贺礼花了多少钱?”

秦婉柔一愣,眼神躲闪,“没...没多少。”她怕聂右疑心,解释道,“这都是我自己的体己。”

聂右不信,“这东西,少说也要几百两,你哪有那么多的体己。说,这钱到底哪来的!”

“妾身不敢动用公中的银子,是妾身变卖了自己的首饰,这才凑齐,相公你居然疑心我...”秦婉柔眼窝子里蓄了一汪子泪,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聂右松了口气,安抚道,“我不是不信你,只是担心你跟玉曼一样,大手大脚的花钱。”

秦婉柔心中不屑,还大手大脚花钱,就你那点俸禄,稍微用用就没了,我倒是想大手大脚。

“明天还是把珊瑚退了吧,我一个武将家里也不用这么名贵的摆件。”聂右道。

聂右此言甚合秦婉柔心意,但她却一脸为难,“可是母亲那里...”

“我去说,想必母亲也会理解的。”

“那,也只能这样了。”秦婉柔低着头,像是受了什么委屈。

聂右捏住她的下巴抬起她的脸,“怎么?不高兴了?我留着银钱也是为了你,娶平妻可不是妾室,一顶花轿抬进来就行了,也是要接亲摆宴席的,我不想委屈了你。”

秦婉柔羞道,“我也不是为了这些虚名,妾身只要能跟将军长长久久的在一起就好了。”

聂右看她这样可人,欲火翻腾,拉着她就回了院子。谁也没注意到旁边回廊里一闪而过的矮小人影。

天已经完全黑透,珊瑚摆在聂母院子的正厅里,红光闪烁甚是好看。

聂双菱贪看住了,围着转了好几圈,眼中满是渴望。这么好看的东西,要是她的就好了。

“小姐?”

外面一个穿着翠衣的丫鬟提着灯笼进来,惊讶道,“你在这做什么?”

原是聂母不放心这样的宝物被放在厅里,叫自己的侍女翠竹喊几个人搬去她房里。

聂双菱也不怕被发现,插着腰道,“本小姐想去哪就去哪,哪里需要你来管我。”

翠竹打心眼讨厌聂双菱,可毕竟是小姐,也不好说什么,便福身道,“是翠竹逾越了。”

说罢,她指挥身后的几个小厮道,“搬吧,小心着些。”

聂双菱一看珊瑚要被搬走急了,“你们要搬去哪啊。”

“是太夫人的吩咐,把珊瑚搬到她房里。”

聂双菱胡搅蛮缠,“不行,搬我房里,我替祖母看着。”

翠竹不耐烦道,“小姐,这珊瑚这样名贵,若是碰了坏了可就糟了,你若是喜欢,可以去太夫人房里赏玩。”

聂双菱躺在地上撒泼,“我就要我就要,你要是不给我,我就叫小娘来,把你发卖出去。”

翠竹不胜其烦,转头吩咐道,“抬走。”

几个小厮把花盆抬了起来,聂双菱看阻拦不了,坏心眼的扑过去捣乱。

“小姐!”

翠竹来不及阻止,眼看着那花盆摔在地上,刹那间四分五裂,里面的珍珠玉石撒了一地,原本形态精巧的珊瑚瞬间失了光亮,乌突突的倒在了地上。

...

得知消息的聂母扶着妈妈的手赶过来时,险些被地上的珍珠滑到。看着这一地的残骸,聂母的心都在滴血,她怒喝一声,“谁干的!”

翠竹跪在地上,“奴婢奉命,把珊瑚挪到太夫人房里,可是小姐不让还上来阻拦,仆人失手,打碎了珊瑚。”

聂双菱此刻还没意识到自己闯了大祸,还在那强词夺理,“明明就是你们,阻拦本小姐赏珊瑚,要不是你们非要搬走,这珊瑚也不能摔坏。”

聂母气得指着聂双菱的指尖都在发抖,“你给我跪下!”

聂双菱一愣,祖母向来疼爱她,何时这样疾言厉色过,她嘟嘟囔囔道,“不就是一盆珊瑚嘛,祖母干嘛这么凶。”

“来人!把玉曼给我叫来!我倒要问问她是怎么管教女儿的!”

问询赶来的苏曼来不及梳妆,只挽了个简单的发髻。

“母亲。”

聂母狠狠的拍着椅子的扶手,“你教出来的好女儿!你看看,好好的宝物全被她毁了!”

苏曼欠了欠身道,“母亲说笑了,儿媳又何尝管教过双菱,每每我罚她,不都叫将军跟母亲呵斥一顿?况且最近双菱连请安都不来了,儿媳想教也是有心无力啊。”

“你这是在怪我?”

“儿媳只是在就事论事,今日双菱闯下大祸,焉知不是平时太纵容的缘故,今日不管怎么责罚双菱,儿媳都不会阻拦。”

苏曼这番话说的大气得体,聂母也无法,她有气没处撒,又看向了聂双菱。

“来人,把这丫头拉出去打十板子,再拉进祠堂罚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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