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笨还不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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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
“这个叫沙漏，用来计算时间的。”她解释着：“上面所有的沙子全部漏到下面来是一个时辰，王爷可以将它摆放在书房的桌子上。”
“看书也要劳逸结合，对眼睛好。”
她冲着他笑了笑。
白玉宸收下这个奇怪的礼物，又去打开另外的两张纸，一张江语在上面写着婚前协议四个字，具体都是他们之前商量的事情，提的条件。
还有一张只写了“休书”两个字。
白玉宸看着休书二字，脸色瞬变。
将两张纸平铺在桌上，问道：“你解释一下。”
她还没有感受到白玉宸的变化，解释起来，指着婚前协议说：“这个是咱们之间说好的，空口无凭我就写了下来，想着留在王爷这里，我也不是赖账的人。”
她又指着休书说：“休书我不会写，不是我没有文化，而是实在没有可以参考的例子，我也就只能写两字意思意思，等到以后王爷再补充具体内容。”
白玉宸听着她说完，一言未发拿起那两张纸与木盒子就走。
没有搞清楚状况的江语还在后面说了一些相送的话，这让白玉宸更生气。
这一气还有些时日，整整三日，江语随后一打听那日白玉宸从她这里离开以后就去了虎啸营。
“沈大人，王爷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她好心问道。
沈平歌一副左右为难的样子，还在纠结要不要提醒一下江语关于王爷生气的理由，可又怕说了她也不会去跟王爷道歉。
正左右为难之际，府上管事的人找到江语这边来。
“王妃，大婚之日收的一些礼与王妃的一些嫁妆清单都在这里，请过目。”
江语接了过来，看着这两份长长的礼单，顿时有些头疼。看了几眼后，对着管事说：“有先生管着就行，清单放在这里我慢慢看。”
管事客气的回应了一声，却没有急着离开。
她又问：“先生还有什么事？”
“王妃，之前王爷收了一件礼物一直放在库房里小心存放。这次东西太多，下人们将那件礼物单独拿了出来，如今不知道放在哪里，想来请示一下王妃。”
“礼物？什么礼物？”她问。
管事看了一眼一旁的沈平歌，她也看过去，“沈大人你也知道？”
沈平歌被这二人突然问的措手不及，一脸茫然地回答：“不知道，我真的不知管事道：“这件礼物不是沈大人你代王爷先收下的吗？”
“我吗？”
沈平歌没有一点的印象。
“先生，我们一起去看看再说。”她提议着。
沈平歌一头雾水，也跟着他们来到库房外面，四四方方一个大物件。看到以后，沈平歌才慢慢想起来，大叫一声：“我想起来了。”
“想起什么？”
她看着沈平歌，他说：“这好像是叫玻璃窗什么的，是琉璃坊的人送来的。当时询问了伙计，事后也去琉璃坊问过掌柜，都说不知道是谁送给王爷的，而且琉璃坊的伙计还说这个东西会有专人负责，所以就一直放着，没有后续。”
江语听着他把话说完，没有吱声。而是来到玻璃窗前，打开油纸，做工很完美，一整块的玻璃也很成功，她很满意。
“先生，你派几个人将这个玻璃天窗送到王爷的书房，再派人去琉璃坊找掌柜的就说灵姑娘说的，派一个泥瓦匠来王府。”她嘱咐着管事先生。
沈平歌与管事听完后没有立刻行动，都还没有回过神来。管事又问了一遍后才将江语说的那些安排下去。
而沈平歌跟着江语来到白玉宸的书房，看着她指挥着那些下人搬玻璃天窗。
不由得好奇问道：“王妃知道这玻璃窗是谁送的吗？”
“知道。”
“是谁？”沈平歌有些迫不及待。
“就是我呀！”
沈平歌听后脸部直抽抽，一时没有听真切。
又说：“王妃，别闹了。”
“我是那种开玩笑的人吗？”她认真说着：“难道你忘了之前我在这里跟你说过有一种我知道的材料，做成窗户不仅可以挡风遮雨，还可以在夜里看外面的星空”。
沈平歌在江语的帮助下回忆起了那次在书房的情景。
白玉宸让他上房修房顶的瓦片，当时江语有说过这样的话。
如今沈平歌看看江语，又看看地上的实物玻璃窗，他终于相信了她说的话不是在开玩笑。
然后又是一惊一乍地，“那琉璃坊？也是你……”
他没有把话说完，因为江语已经用点头的方式给了沈平歌回应。
“王爷知道吗？”
“我想应该不知道，知道的人也很少，我露面的机会很少，整个工坊的人都不知道我的存在。”她随意说着。
“可是你用灵姑娘这个名去提醒掌柜的，不就是在说自己是吗？”
她笑了笑，解释：“所谓的灵姑娘只不过是一个给他们工坊提供原材料的供应商，他们不会联想到其他地方的。”
这样一解释沈平歌算是明白。没有想到仅仅开业半年而大火的琉璃坊，它的主人竟然是王妃。
他对江语的崇拜之情又多了一层。
“别告诉其他人，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就行。”她补充道。
“连王爷也不能说吗？”
她想了想，“不是不可以，只是现在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你明白？”
沈平歌消化了一番她说的话，最后答应替她保守这个秘密。
好奇心驱使下的沈平歌借着这会儿空档时间，虚心提问：“王妃，这个玻璃的原材料是什么呀？”
这个问题算是提到了江语的长处上。
她左右看了看，看见了桌上的那个沙漏，直接招呼沈平歌来到桌前，指着沙漏说：“那里面的东西就是。”
沈平歌凑近一看，沙子。
这怎么可能？他完全不相信。
又来一句：“王妃，别闹了！这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
怎么就不可能？
她很想用科学的方式来给沈平歌解释，就像当初琉璃坊初建时她也给刘大三人与沈长安解释过，结果四人都用“她绝对是疯了”的眼神看了她许久。
现在为了不让沈平歌也用这样的眼神看她，她得用实验的方式来说明。
实践才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她瞬间勾起一抹鬼笑，沈平歌只觉有种寒气上身。她说：“沈大人，有没有勇气跟我走一趟？”
“去，去哪里？”
沈平歌结结巴巴回答。
她见沈平歌这副模样顿时笑出了声，“别紧张，我又不是大巫婆，不会吃人。只是想让你陪我去一趟抚州而已，想去看看我的茶庄。”
听到只是去抚州，沈平歌不再紧张。
抱怨道：“王妃，咱们能不能别闹了？总觉得你有时候好可怕，真的能吃人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