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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法不容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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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状告的人可不止状纸上的那点罪证。接下来说的才是触目惊心,希望被告旁听人员都坐稳了。”

她看了一圈白家人,最后目光定格在稳坐钓鱼台的老夫人身上,隐隐觉得这位老夫人不简单。

“约一年前,被告白乐邦查出不育症,也是同年白家二公子因受到摄政王的器重成为下一任接班人,侯府侯爷自然不会放过攀附王府的纽带,有意在百年后将侯爵之位传给二公子。”

“这种传嫡传长的传统突然因为这层关系变了味,白乐邦一没有才,二不能育,彻底失去竞争资格,于是他就给侯爷下毒,一旦病发在没有侯爷遗言的情况下,侯爵之位只会传于他手。”

白承业听到这里,怒目圆睁地看着自己的儿子,有点不认识,很难想象。自己查了许久都没有眉目的假想敌竟然是自己的儿子。

“贱人,你胡说。”

白乐邦大吼道。

江语轻蔑地看了他一眼,接着说:“这还只是开始。在老夫人的一再要求下白乐邦迎娶了礼部侍郎江翰林家庶女江语,即原告。”

“我在无意中看到听到他为了侯爵之位准备的一系列计划,而他为了事情不败露便将我软禁起来,每天进行精神加肉体的折磨,为的就是不让我把知道的事情说出去,直到他觉得我疯了才罢休。”

“而这时的我等到的是一纸休书和漫天流言蜚语,我成了你诸多罪证下的替死鬼。”

江语对着白乐邦娓娓道来。

“你说谎,你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这一切?”白乐邦怒道。

她耸耸肩,“或许我没有证据证明,但是你激动的态度足以证明你心中有鬼,这点便足够。”

攻心为上。

江语这一句给在场的每一个人心中种下一颗名为怀疑的种子。

白乐邦恼羞成怒的态度大家都看在眼中,即便现在江语拿不出证据,可大家都看清了他的真面目,他若还想伪装下去只会自寻死路。

白乐邦没想到江语这个女人心机如此深沉,有意接近自己求合作,背地里却釜底抽薪。而自己一招棋差,步步错。

“大人,她的话不能相信,她就是疯子,她是从疯人塔出来的。”

府尹一听疯人塔三字,身体紧绷,那个地方他知道。

江语笑了,笑的很诡异,“白公子,你觉得你把这话说给府尹大人听他会信吗?”

“为何不信?”

“众人皆知疯人塔只进不出,你觉得我能从那个地方出来吗?”她此言一出,府尹觉得有道理频频点头。

“大人,她在说谎,她就是从疯人塔里出来的,不信可以去查。”

白乐邦开始急了。

“白公子,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我且问你,你说我是从疯人塔出来的,可有证据?你又是听谁说的?”

“江大人,礼部侍郎江大人。”他说。

府尹招手派人去确认这事的真实性。

“这你也是道听途说,没有亲眼看见也不能成为证据。”

江语反驳。

“而且就算有我爹的口供也说不了什么,难道白公子没有听说上京城最近最火的八卦吗?”

白乐邦一脸茫然,显然他没有听说,毕竟这些事情在女眷们之间传的最快。

“是什么?”府尹大人好奇。

白老夫人突然开口:“有人为江语正名并没有进入过疯人塔,且这都是江家为了推卸责任自导自演的一出闹剧,尤其是江家三小姐逢人就宣扬她二姐是疯子的事实。”

江语并没有感谢白老夫人这时的帮腔,她也拿捏不准这位老夫人的套路。

府尹大人算是明白了,就算去询问了江翰林,估计也不会得到什么结果。也就是说白乐邦这边就是为了反咬江语开始狗急跳墙。

“白公子,刚才的话可都听清楚了?”

江语故意这样问,随后又说:“大人,我可以继续罗列罪状了吗?”

“还有?”

“当然。”

府尹瞅了一眼白乐邦惨白的脸,今天这局面有点不受控制了。

“他将我一纸休书遣送回家,伙同外面的妾室利用假怀孕一说再次给我扣上一个不育症的罪名。我顶着怎样的压力离开侯府的,想必旁听的侯爷与侯府夫人都心知肚明,我就不多赘述。”

白承业夫妻二人羞了一个大红脸,都坐立难安。

“前些日子白老夫人突然病重也是白乐邦所为。”她补充道。

“你胡说!”

白乐邦听到最后一罪恼羞成怒,冲上来就想撕了江语,却被突然横插一杠子的白景明挡下来。

白景明难以置信地盯着大哥,艰难地挤出几个字,“听她说完。”

“我有没有胡说待会自然见分晓。”她走到白乐邦身边,摸出他身上一个精致的香囊,像个女式用的。

“白公子能解释一下这是什么吗?”她举起香囊。

白乐邦默不作声。

“你不说,我帮你解释。这里面装着的香料是来自大夏国皇室专供,后宫都难得一见的稀罕物,不知白公子是从那里买来的?”她好奇地问。

“一个香囊能说明什么问题?”

他试着最后再挣扎一下。

“好像是不能说明问题哈?”她摆出一副为难的面孔,“若是还有另一个香囊存在,你说它能不能说明问题呢?”

白乐邦最后的希望也破灭了,现在他只祈祷没有找到那最后的证据,他还是有点希望的。

“你是不是在侥幸我没有最后的证据,还不能把你怎么样?”

他狠狠地盯着眼前这个咄咄逼人的女人,有点难以置信她还是那个懦弱的江语吗?

“没错,你没有证据说不明不了什么,公堂之上讲究证据确凿。”

“我有证据。”

莫轻舞突然出现在公堂之上,手中拿着的正是那日去见老夫人时佩戴过的香囊“堂下何人?”府尹问。

莫轻舞:“妾室莫轻舞,我可以证明江语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属实。且白乐邦给我的这个香囊最开始只有去给侯爷请安时才佩戴,老夫人的那次纯属意外。”

府尹将两个香囊放在桌案上,端详许久也没发现有什么特殊之处。

“这两个香囊作何用处?”

“大人,普通的香囊只做香薰之用,而这两个香囊除了普通作用,最关键的是杀人。”莫轻舞解释。

府尹吓了一跳,立刻捂住口鼻。

白家人一言未发,沉默的沉默,坐立难安的坐立难安。唯有一直信赖大哥的白景明走上前去想要质问为什么,最后还是没能说出口,失魂落魄地走出大堂。

莫轻舞的出现直接给了白乐邦最后一击,再无翻身之地。

他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招惹女人,这就是招惹了女人的下场。

府尹也没有想到今天审问一起挪公私用的案子会牵扯出这么多侯府秘密,一时难以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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