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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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既没有什么要交代的，我便告辞了。”
柳素目光扫过李彻淡漠的眉眼，转身离开与霍羡擦肩而过。
“诶？你怎么让她走了？”
霍羡看了眼李彻，无奈摇摇头。
鉴之始终是高高在上的三殿下，这两个心高气傲的人碰在一起，怕是谁也不会先服软。
说起来若不是之前的监视和利用让柳素心有不悦，他也不会特意将鉴之约出来好好谈一谈这件事。
于鉴之而言也并不是大事，可他始终是希望柳素不要对这两件事耿耿于怀，一则是为了他们的大计，二则却是真心为了柳素。
“她想走，我何必拦着。”
李彻的语气仍旧听不出喜怒，却让霍羡不得不叹口气。
“你啊，分明就是心里有气，还是无名之气。”
他早早便瞧得出，鉴之最近似乎常常摆着冷脸，自从得知柳素去过明月楼后发生的种种，再加上锦玉楼与程霄那件事。
鉴之嘴上不说，可心里却很在意。明明是将柳素当做手里的一枚棋子，却又故意一再露出破绽，让柳素发现他时刻都在注意着她。
偏偏这位柳小姐一丝一毫都没往那上面去想，根本瞧不出鉴之心中对她有意。
说起来这两人也没在一起相处太久，鉴之也不是个感情上很随意的人，怎么就对她念念不忘。
“殿下，柳小姐刚刚出了松鹤楼就被程公子请走了。”
溪叠俯身回道。
李彻拿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顿，淡淡应了一声：“嗯。”
霍羡瞥了他一眼，敛眸道：“听说上官大人辞官了。”
“嗯。”
“那皇贵妃？”
李彻放下手中的茶盏，缓缓开口：“母后那边很安静。”
霍羡思虑片刻：“也不知柳素用了什么法子，倒真让皇贵妃放下了陷害皇后的念头。”
“是文掌院。”
“嗯？翰林院那个掌院学士？”
他对这个人并不熟悉，不过他妹妹倒是皇上面前的红人。
“上官鸿前日与他见过一次，昨天就带着家眷告老还乡了。”
霍羡忽然想到什么：“我记得，文淑媛的妹妹，好像就是长安侯府的二夫人。”
继而笑笑又道：“看来，她倒是有些小聪明。”
李彻微微瞥过眼神：“你很欣赏？”
见他眼神似乎有些不对，霍羡无谓耸耸肩，勾唇道：“你不欣赏？”
与霍羡对视片刻，李彻收回目光终究没有回答。
程府
程连生一直等在松鹤楼，纠结了许久，决定将柳素请回府。
她既说是个误会，至少该让她跟大哥见上一面，就这样把家传的戒指交给一个外人总是不妥。
“柳小姐，你先坐，我大哥一会就到。”
柳素微微颔首，心里始终有些不安，上次别过程霄就总觉得那个人有些奇怪。
不多时，程霄自后堂走出，瞧见柳素女装的模样多了几许打量。
“大哥，这位，你应该认识。”
程连生看着程霄的神色，眸子里多了一份小心翼翼。
程霄微微颔首致意，唇角挂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
“我该叫你柳公子，还是，柳小姐？”
柳素微俯身回道：“先前与公子有些误会，一直想把戒指还给你，不知程公子可有法子将它取下来。”
程霄将目光停在她的手上，微微一笑：“不过一枚戒指，不必急着还。”
程连生对于大哥的态度是有些吃惊的，只有程家人才知道大哥对女子没有兴趣，可面对这个柳小姐他怎么像变了个人。
“听说前几日连生和柳小姐的叔父发生了点小误会，为表歉意，这个算是我的赔礼，还望柳小姐多美言几句。”
柳素接过程霄递来的信封，打开瞧了瞧，目光微微一顿。
“这，恐怕不太好吧。”
程霄勾唇笑笑：“自然不会只有这些，其他的我已经吩咐人送去长安侯府了，只不过这个，还需柳小姐亲自交给柳三爷，以表我的心意。”
她手中正是流莺的卖身契，没想到程霄会去明月楼把流莺赎了送给她三叔。
原本她是有意借程连生的手去赎流莺，一是为了让李衍不从中阻拦，二是让程连生断掉感情，这样李茉才有机会。
可这个程霄横插一脚，让她有些猝不及防。
前世她便没有遇见过这个人，他的出现就像一场意外，也让很多事似乎都不能掌控。
“既如此，我便代三叔父收下，多谢程公子美意，改日取下戒指再来奉还，先告辞了。”
柳素俯身以礼，转身刚走出院门，远处一个惊诧的目光便随着她的背影愣了半晌。
程连生还在纳闷程霄的态度，回神间见程霄已然离开，只有母亲从门外走了进来。
“连生，刚才出去那个姑娘是谁？”
见母亲似乎对柳素感兴趣，程连生回道：“噢，那是长安侯府的柳小姐，大哥好像很喜欢她。”
程母眼神里满是复杂与忧心，合攥的手微微用力，好像有些紧张，不禁又往柳素离去的方向看了一眼。
出了程府，柳素一直有些疑惑。
上次和程霄见面，他的态度分明是喜欢男人，为何今天对她仍旧如此温和，难不成他也喜欢女子？
不过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
柳素揉了揉额角，心事重重的回到院子，一进门便见月浓迎上来。
“姑娘，您今早拿回来那件舞衣不见了。”
月浓蹙着眉头，似有些焦急，柳素倒丝毫不见慌乱。
“无碍，早晚还会出现的。”
见柳素不在意，月浓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明月楼
流莺从松鹤楼别过程连生回到明月楼后，便见鸨母急火火的迎了上来。
“我说小祖宗，你去哪了，怎么才回来。”
见她如此焦急，流莺忙回道：“怎么了吗？”
鸨母挑了挑眼角，唇边掩不住的笑意，将她拉到身边欣喜的说道：“今天你出去以后，程公子派人来赎你了！”
流莺睁着大眼睛不可置信的愣了愣：“啊？”
“我告诉你啊，程家连嫁衣都送来了，花轿今晚就来接你，你要飞上枝头当凤凰了！”
鸨母边说边拍着流莺的手：“快，赶紧把东西收拾好，晚了就来不及了。”
流莺忽而回过神，眸子里掩不住的喜悦。
方才在松鹤楼连生怎么没有告诉她？
难道是想给她一个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