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没那么简单
66读书 www.66dushu.com,最快更新穿书后,成了三个反派的恶毒后娘!
“闭嘴!”傅南风后退两步,“别叫我。”
“噢好,”刘志明瞬间反应过来,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忍下想一把抱住自己多年未见的主子的心情,小声凑近问:“您有什么吩咐?”
“镇北的地主吴成,去查,天黑之前我就要结果。”
刘志明立马大声笑起来:“老主顾啊!您要的酒我们这还没有,得托人从酒庄运进来,您看您……先到楼上雅间等着?”
——
安冉说完要画押后,狱卒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不放心,但看她顺从,手捆着也确实不好画押,就和身边人对视了一眼。
另外一个狱卒会意,站在了牢房门口,手中握着长刀。
安冉被解开手,先理了理有些凌乱的头发,然后俯身从地上拿起那张状纸。
她又认真看了一遍,然后点了点头:“字写得不错。”
语落,“咔嚓——”状纸被撕成了两半。
狱卒还没反应过来,安冉便将纸扔在地上,拍拍手,叉着腰走到干草堆上屁股往那一坐,长长呼了口气:“累死我了。”
“你!”那几个狱卒似乎是还从没见过有人这么放肆,脸都黑了三分,指着安冉半天都没你出来一句完整的话。
最后气急道:“放肆!”
安冉掏了掏耳朵。
那人紧紧握着刀,又要骂什么,外面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门口那狱卒低头行礼:“老爷。”
衙门老爷走进来一看,见安冉悠然自得地躺在干草上,地上还碎着撕开的状纸,气不打一出来,直接怒吼道:“拉去逼供!”
软的不行,来硬的还敲不开这张嘴不成?
不过就是一个女的,他这牢房里进来了就没有办不成的事!
两个狱卒立马上前来,把安冉拽起,捆到了牢房内的一根十字木柱上。
安冉看着衙门老爷:“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无论如何都不会开口的。”
“那就试试是你的嘴硬还是我的鞭子硬!”
安冉没说话。
从抓进来那会就知道躲不开这一遭,状纸都写好了,各种流程全都走完,就等着她认罪,然后抄家。
家一抄,书自然就能回到吴老爷手中,剩下的财物还能给衙门老爷自己存着,不过是打一个触碰权贵,又投诉无门的民女罢了,何乐而不为呢?
不过让她安冉认罪?做梦去吧!
只是买书这事随机的跟买菜一样,也没有字据,那个卖书人只怕也被威胁了,她确实没什么东西能自证清白。
至于逃狱……
她确实能出去,这些人困不住。
但是,那就是畏罪潜逃,一旦坐实了自己的罪名,才是真的后患无穷,不仅是她,她的三个崽子也会遭遇祸患。
不过这些人也不敢打死她,还没画押就把人弄死了,这是大忌,府衙问起来这安溪镇的衙门老爷就不用做了。
安冉把事情想得透彻,干脆就等起来,左右不过是一顿鞭子,还能比她在舰队里刀口舔血的日子难捱?
不过若要论使鞭子,她可以算是祖宗级别的人物,所以等面前的狱卒把鞭子挥起来时,她很认真的纠正道:“不对兄弟,你这个姿势很有问题,手应该再向前一点,手腕发力,啊,对,就是这样。”
狱卒:“……”
他彻底黑了脸,冲着安冉一鞭子就挥了下来。
灼热火辣的剧痛在胸前炸开,衍伸到腹部,血水濡衣,疼得让人拳脚不由一紧。
安冉深深地吸了口气,第二鞭又挥舞着落下。
她叹了口气,闭眼放松意识,在一下又一下的剧痛中像从前训练那样,尽量保存意识的清明。
几十鞭后,冷汗混着血迹已经浸湿了里衣,挥鞭子那人心知自己下手重,又见安冉垂着头一动不动,就向前一步看了看情况。
气息很微弱。
他心下一惊,连忙跟老爷耳语。
老爷点点头,走上前来,捻着安冉的下巴,把她的脸转向自己。
安冉猛然睁眼,冲他淬了口血沫。
“溪安镇有你这样的父母官,真是百姓之哀!”
衙门老爷狠狠地擦了把脸:“硬气是吗?对你这样的人,想必清白和名声很重要吧?”
他恶狠道:“你再不认罪,我立马喊人进来,至于做什么……你猜猜看?”
“行,你让他们来。”
衙门老爷退出去,狱卒解开附近几个牢房的锁链,恶狠狠地说了什么,然后将那些人全都赶到了安冉的牢房中。
捆着安冉的绳子被割断,她站在牢房里,晦暗不明地看着进来的人。
衙门老爷见她还是没有要开口的意思,冷哼一声,让人将牢门锁死了:“让他们动手。”
狱卒踹门:“动手!不然受苦的就是你们!”
几个人应该被关了些日子,听到这话都抖了抖,相视一眼,冲安冉扑了上去。
安冉将身一闪,迅速绕到那几人身后,一人给了一胳膊肘,脚下再一跘,不过两个呼吸间就把人放倒在了地上。
她见那些人筋骨柔弱,便钳制住一人轻问:“你们是读书人?”
那人被吓得不轻,点点头。
她又问:“也是因为偷书?”
所有人忽然全都看向她,虽然不敢说话,但眼里的震惊和憋屈淋漓尽致,已然回答了所有问题。
好家伙,原本只以为她一人被庆安集牵扯进来了,现在来看事情只怕远没有这么简单。
两个时辰后,刘志明回来了。
他立马上了雅间,将怀里的东西一股脑放在桌上,都是些书册或者买卖字样。
“主子,您要的东西我都给您找来了,那个吴老爷确实不干净,溪安镇曾经出过几个大文豪,修建了一个藏书阁,有一年动荡给穷疯了的百姓拆掉掏空了,几十年下来,买来买去,四处流走的古籍孤本很多,都是些价值连城的玩意。
这个吴老爷就一直私下收集这些玩意,强迫藏书者低价售卖给他,然后再高价卖给京城那边的达官显贵,中间可是赚了几十倍差价的银子呐。”
傅南风听得头疼,心中又焦急:“说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