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天才小子傅子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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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头望去,只见一串亮晶晶明晃晃的东西摆在自己面前,剔透无比的糖衣包裹着草莓山楂橘子瓣,轻轻一嗅就是一股芬芳醉人的香甜气息。
这是……冰糖葫芦?
傅子瑜手微微一动,下意识就想去接过来,脑海中又猛地浮现出面前这女人扬棍子打自己的场景。
那只让他痛不欲生的手,和现在递冰糖葫芦的是同一只。
傅子瑜的手瞬间一顿,不去看安冉笑着的脸:“我不吃。”
哎呦这小崽子?
安冉懒得细细琢磨那些拐来拐去的心思,人强我亦强,对他好就是了,管那么多?
于是,她又一把拽过傅子瑜的手,直接将冰糖葫芦塞进去:“想吃就吃,眼睛都要冒星星了,跟我执拗什么劲呢?”
说完也不再管,又给大崽子递了一根。
子北看了两秒,微微挽袖,接过了那串糖葫芦,低声道:“……谢谢。”
子馨笑得最开心:“真好吃!谢谢娘亲!”
说着,又努力踮起脚尖将手里的冰糖葫芦递过去:“娘亲快尝一口。”
安冉这才反应过来她忘记给自己买一串了。
不过她哪里舍得吃小崽子,于是揉了揉子馨的脑袋:“娘亲不喜欢吃甜的,小团子快吃吧。”
“不行不行,娘亲喜欢吃的,子馨知道!”小团子仰着头:“娘亲吃一口吃一口。”
看着她那盛情邀约的小模样,安冉没法拒绝,只得咬了一口。
她那一口是一瓣橘子,酸酸甜甜,滋味很好。
安冉蓦地笑了,心里绽开蜜来:“谢谢小团子。”
小崽子什么的果然是这世间最美好的生物了!
一旁的子瑜看着她们,低头又望了望自己的冰糖葫芦,沉默了许久,最后终于还是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
嗯,确实很甜。
……
望着三个崽子把冰糖葫芦吃完,掐好水也烧开了,安冉给傅南风沏了壶热茶端进去,就听见傅南风问:“你们方才在屋中做什么?听起来很热闹。”
“今天去镇上买了点吃的,给崽子们尝尝,”茶水放在桌上凉着,安冉拖了个竹椅子在床边坐下:“跟你商量个事 。”
“什么事?”
“我今天在镇上看见豫玉书院在招学生,子瑜子北也到年纪了,我打算让他们去试试。”
看见傅南风沉思,安冉又道:“子瑜考不考得上另说,主要带他去长长见识,最主要是子北,这孩子天赋你知道的,同龄之中可少有他这样认真好学又稳重的,不能埋没。”
傅南风点点头:“在村子私塾先生这,确实委屈子北了。”
要不是他日常比较忙,不能拿课本教导,否则他也不愿把孩子送到私塾先生那。
这村里的先生也就能教孩子认个字,背几首简单的古诗,其他什么也不会了,还不如他。
安冉见他松口,立马来了兴致:“那就这么说定了,开考时间就在三日后,到时候我带他们去。”
“哎,等一下,”傅南风又叫住她,“先别做决定,问问孩子们的意见吧,兴许他们两个不愿意去呢?”
安冉心道那不可能,但想来还是傅南风的话有道理,不管怎么样,孩子的意见还是要参考一下。
于是安冉将三个崽子叫了进来。
恰好苏子玉喂饱了小鸡仔回来,一进屋就问道一股香甜,立马高兴得问:“有好吃的??!”
安冉冲他摆两下手:“你来晚了,屋里呆着吧。”
到底不是她崽子,买吃的时候压根没想起来还有这人。
三个崽子来到傅南风的屋子里,子北恭敬喊了声:“父亲。”
傅南风点头,安冉道:“子北,你过来,最近书看的怎么样?”
傅子北有些搞不明白状况,先看了父亲一眼,傅南风道:“你娘问什么便说什么。”
子北这才道:“诗三百已尽数阅完,最近在看历代史书。”
安冉知道大崽子二崽子对自己都还有些戒心,倒也不急这一时半会,便道:“好啊,我来考考你。”
光脑听到这话,立马哭丧了脸。
宿主这是考孩子吗?这是给它增加工作量!
果然,安冉在脑中问它:“这世界的历史我不太了解,你快找点意义非凡的出来我问问。”
光脑立马从烟海中一顿搜罗,然后将信息调在全息屏上给安冉看。
安冉迅速扫一眼,问:“我朝建立三百六十余年,沿用的是哪一朝的制度?又做了什么改良?”
子北不疾不徐道:“沿用的是前朝内阁制度,但废黜了首相,将首相权力分发内阁三辅大臣,三位大臣相当于前朝宰相,下设六部分管全国政务。”
可以啊这小崽子。
安冉惊喜地挑了挑眉头,又问:“渠安大典为何,修整编纂于哪一年?”
“渠安大典博古通今,整合了古人所有的文学智慧及政治论见,编撰于辰定三十一年,是千古文人幸事。”
安冉又挑了挑眉头,忍不住拍掌:“全都对了!”
不愧是在原书中成功苟到最后的大反派,这智商,这沉着冷静的气场!
别家崽子能比吗?简直是宝藏!
安冉高兴得不行,终于明白为什么有人喜欢拿自己的孩子说事了,自己的崽子厉害,治学有功,真的是一件很让人高兴的事情!
不过呢,她倒也不着急,人各有命,二崽子虽然没那么聪明,心思又更黑暗些,但想必一定也有自己闪光的地方,只不过自己还没看见。
至于三崽子!
这简直就是人间天使小可爱好吧?
傅子北很是奇怪地看着安冉,也不明白为何忽然要问自己这些问题,不过安冉没让他疑惑太久,直接就问:“大崽子!有兴趣去豫玉书院上学吗?”
傅子北眸光猛地一亮。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安冉:“你说的……真的?!”
豫玉书院?!
那个在溪安镇上最好的书院?!
傅子北的眸光又忽然一暗,
他想起来去年自己刚满七岁时,村里的先生说自己很难再教他什么了,问他要不要去豫玉书院,他当时回来试探过安冉的意思,却被安冉背着傅南风骂了很久,说他不体谅家里的情况,居然还想去镇里上学。
现在怎么会忽然这么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