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九章 坦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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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真会说，要不是因为我对你还有用，你当初会选择来救我吗？”
我皱起了眉头。
我承认白欣然当初在龙墓江边救下被邪王害得濒死的我。
没有白欣然当初的救助，我早就死得不剩骨头了。
白欣然虽然从未与我说过这件事情，但我猜测，救活一个几乎已死的我，应该耗费了她不少力量。
即使是我知道白欣然选择耗费心力来救我，一定是因为另有图谋。
可是提及起这件事情，我还是会忍不住动容。
至少，白欣然在这一点上没有对我有所隐瞒。
“我还是会救你的，只是不会动用我的杀手锏罢了，看在我救了你的份上，我们再合作一次吧？”
“拜托了，你分明知道没有了你，我就是个废物啊，你就不打算来帮一下我吗？”
白欣然开始示弱、卖惨。
这也算是白欣然的拿手绝活。
“你先告诉我，这一次去苗疆，你想要什么东西，答应我不会坑死我，你不说清楚的话，我是不会答应你的。”
这一次，我没有像是之前那样愚蠢地一口答应，而是决定像是调查户口本一样问清楚她的情况。
白欣然忽然开口问我：“你知道长生吗？”
“你对长生不老感兴趣吗？我看你还算是比较年轻的啊。”
我惊愕，上下打量了一下眼前的白欣然。
白欣然看起来只是比我大个一两岁。
她的模样依旧年轻、精致，还不至于需要追求长生不老药来维持外表。
“谁会不对长生不老没兴趣呢？就算是现在没有，以后总是会有的，毕竟，对于人类来说，死亡与衰老总是不可直视的。”
“我想要得到长生不老，也是想要找到复活一个人的方法，听说玄门的长生之法也同样能够复活死人。”
“我就对此颇感兴趣，一直以来我所追寻着的其实就是玄门的长生之法，可惜，玄门已经没了。”
“我想要了解点金之术也是因为点金之术的原理与长生之术有异曲同工之妙啊。”
白欣然难得与我坦诚了一次。
“这两种术法的相似之处吗？”
我兀自地消化着白欣然的言语。
点金之术与长生之术的异曲同工之妙，应该在于二者都可以让某件事物达到永恒。
点金之术在普通人眼中看来，可以制造出无穷无尽的黄金。
而玄门中人只是将点金之术变作储存法力的器皿，其中封存着的大眼珠子，或许可以达到所谓的永恒。
玄门的长生之法应该与点金之术是出于同样的原理，若是以人的身躯作为器皿，永远封存着灵魂，不去投胎。
那或许是可以实现所谓的长生不老的。
可是这样一来，那就是连死都死不了。
这种人生未免太痛苦。
而且，我也没有搞清楚，这样的长生之术到底如何复活一个死去已久的人。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会去追逐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不过，你的目的真的止步于此吗？”
我不觉得白欣然会只想要调查这一件事情，她应该还存在着其他的渴望。
“我已经听到了你跟你师父之间的对话了，你师父让你去苗疆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找到另一个阴命者。”
“我想你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同为阴命者，我们的身世同样凄惨，我也在寻找自己的仇人……”
白欣然攥紧了拳头。
“你想要追寻长生不老复活某个人，又想要追杀自己的仇人，我是明白的。”
“但是，你为什么要找到了我的头上来呢？”
我摊开了双手。
这其中还是存在着些许我不理解的情况。
“你不会是打算告诉我，是我祖上有人杀死了你的家人吧？”
我回想起了白欣然那惨死祠堂之中的父亲。
“那倒不至于，只是因为你单纯倒霉，与我想要追寻的玄门长生术牵扯上了关系。”
“许多事情都是追着你来的，我不找你，那我又怎么来了解这些事情呢。”
白欣然摇了摇头。
现下白欣然跟踪着我的原因是为了跟着我一起寻觅长生之术，她相信跟着我可以找到这种玩意。
而我只是想着去听师父的安排罢了，一直到现在，我都还觉得有几分茫然。
“就算是我不让你跟上我，你也不会听我的话吧，想跟着那就跟着吧。”
被白欣然跟踪了那么久，我也了解白欣然的脾气，她是不会就此罢休的。
白欣然果然如我所想，嘿嘿地笑了一笑：“你知道就好啦，嘿嘿。”
……
坐车前往苗疆的道路漫长而又无聊，我不擅长使用手机来玩游戏，消磨时间的工具少得可怜。
在这样漫长的路途之中，我想要消磨时间，便只能够与面前的白欣然说说话。
白欣然单手支撑着下颚，展现出了一幅昏昏欲睡的模样。
一路走来，白欣然已经睡了很长一段时间。
她就好像是完全忽略了我这个人的存在一样，在我的面前安心地断断续续地睡着觉。
若是坐在白欣然面前的家伙是秦东阳那一类家伙，早就会对白欣然下死手了。
亏得白欣然这个小姑娘能够安心在我的面前睡大觉。
白欣然睡得安心，我却是丝毫不敢安心地睡过去。
我生怕白欣然会在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之下，又对我做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在这两天之中，我基本上一次都没有睡过，连个短暂的呼噜都没有打。
火车上的阿姨推着小车在叫卖着的时候，我就直接出钱买下了好几罐咖啡。
那一罐接着一罐的咖啡下肚，我人都快要喝傻了。
“兄弟啊，你可别喝了，我真的不会对你做什么事情的，你就安心地睡个觉吧，我都替你累呢。”
终于，白欣然都有些看不下去了，在我打算开罐子喝咖啡的时候，拉扯了我的胳膊。
“谢谢了，我还不困。”
我没有相信白欣然，径直地又灌下了一瓶咖啡。
“你厉害，到了苗疆，有的你哭的。”
见我这样执著，白欣然撇撇嘴，低下头去继续睡觉养神，没再理会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