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主线推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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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你把我们比喻成王八我不是很喜欢。”贝当轻笑道，“但不得不说你这个意见算是良策，很多地方与我不谋而合，但你的胆子比我大，这种奇招我都不敢提出来。”我心说可不是和您的不谋而合，我就只是把贝当在历史上凡尔登战役中采取的战术用自己的话说了一遍罢了。“只要法军能够赢得这场战争的胜利，我愿为这一战略立下军令状。”我听出来贝当的话中话，选择让他再安心一点。“嗯。”贝当眼中不漏痕迹地流过一丝满意，“那就以此为基调，通知各处守备军势施行。另外，阿德里安大兵，你有没有兴趣在我的参谋部任职？”
之前贝当的意思是这战略可行是可行，但我不敢为此担保，不然有一堆人会用这个搞我。实际上历史上也确实如此，在杜堡丢失以后贝当采取这一战略，着实抵挡住了德军的进攻，但也让士兵们的士气跌至谷底。尼维尔正是以此为由搞掉贝当，自己指挥追打已是疲惫之师的德军，将最后凡尔登战役的胜利算到自己头上。现在只要我同意，我相信我在贝当的参谋部里会有个相对较高的职位，毕竟日后要出来背锅的话地位太低那没办法让尼维尔、霞飞之流闭嘴。
但是，我拒绝。
“贝当将军，不好意思，我骨子里是个粗人。”我回答道，“您要是愿意给我一队精锐士兵，让我去与德军正面硬刚，这会更加适合我。”开什么玩笑，我之前对于指挥战争最大的经验就是带领我们小区中的狗子们打赢了对面小区的狗子们，赢得了广袤的地盘。之前献策那是正史上贝当自己的战略，我只是借用罢了，真正让我对这一场宏大战争负责我可怂了。
其实，我是觉得到基层去有更多机会接点支线任务赚些外快…
贝当沉思片刻，开口道：“可以。奥诺雷上尉，今日起你接任牺牲的鲍威尔中校的位置，担任我的护卫队队长。阿德利安…少尉，”突然间我就从一个大头兵升到了尉官，真是战争使人进步。“现我部建立特战部队，命你担任队长。”“收到。”我和奥诺雷上尉立正答道。“我会从各部队抽调精锐给你们，希望你们能够不辱使命。”贝当接着说道，“天佑法兰西。”
贝当给我的编制是两支小队，一共十人。除去李飞鹰、葛林外又从各部队抽调了另外七个人上来。接下来一周中，我们这只刚成立的特战队于出任务的同时，在我的要求下学习各项技能，每个队员必须掌握炮兵基础知识，骑兵基础知识，凡是杜堡有的载具都需学会驾驶方法。我们出的任务中有两个触发了空间的支线任务，都不算困难，但奖励也不多，收获了一千点卷外加3属性点。
出任务确实不难，难在确认贝当在我的特战队里安插了几个眼线，或者说谁是眼线。讲道理我要是不管倒也没影响，但我宁愿相信这是贝当给的考验之一。如果你连自己队伍中的奸细都揪不出来，那你的能力也就如此了，你的队伍也就负责战场打杂就好。所以三个眼线中的两个在任务中“牺牲”了，剩下一个我让他担任副队长，位置高于李飞鹰二人。我觉得我所表达的意思相当明显了，贝当老哥，您安插的眼线我能找出来，但我对您自然忠心耿耿，让您的眼线当副队长来监督我工作，这下您对我的能力与忠诚都有信心了吧？可以委我以重任了吧？
在这一番没有语言文字的交流之下我与贝当都对彼此有了进一步的了解，但我们的利益关系一致自然没有翻脸的理由。另一方面，德军虽炮火充足，虽对于法军野战部队威胁甚大，但对于坚固的要塞堡垒而言是不足以造成毁性打击灭的。毕竟德军此行野战炮准备充足，但攻城炮这种笨重的军械就显得储备不足了。因此正面战场上虽然每天都是法军被揍的哇哇乱叫，但第二天便会有一批崭新的法军上来继续哇哇乱叫，所以就战果而言德军收获甚微，两军僵持住了。
我甚至感觉照这个状态保持下去，德军可能要准备给贝当寄女装了…
然而一周过后，果然如贝当的幕僚预测的一样，前线部队出现了哗变的征兆，不愿再上前线送死。为此只能按照之前的定计彻底收缩防线，借助防御工事拖延德军进攻。此时英法联军已于索姆河地区开始另一场一战著名战役。虽然我很想去看看年轻的希特勒在战场上是怎么被联军痛揍的，但凡尔登战区的变故却出现了。
“还有五个小时。”我被贝当叫进办公室以后，他第一句话便是这句，“哈？”我一脸蒙蔽。“哈哈，”贝当苦笑道，“我被霞飞解任了，五小时内转交指挥权给尼维尔。所以无论你要做什么，都要抓紧了。”“卧槽。”我也有些错愕，“按照我们的战略保持下去，顶多再要半个月就可以开始反攻了呀！”“哼，”贝当冷哼一声，“以我对尼维尔的了解，他全权掌握凡尔登地区的指挥后，定会喊着‘法兰西从不后退’之类的口号，一边让我们的士兵冲进德国人的阵地里。就目前敌我差距而言，这么做就是自杀。而且你肯定也知道，我们在索姆河那边并不顺利。”
“这么一来…”我正准备顺着他的话往下讲，突然意识到贝当话里有话，身体不由得一怔。“阿德里安…”贝当似笑非笑，“我就想知道，你一个大头兵，是怎么在一周之前就知道我们准备在索姆河地区有所行动来缓解这边的攻势？要知道，我可是连我的参谋们都未告知。”
之前信口开河只图一时嘴快，我又犯了个致命性失误。这就跟某部神剧里头一样，‘同志们，八年抗战已打七年’，这不明白着是在鄙视观众们的智商嘛。但眼下情形容不得我懊恼，理应等我完成这个试炼再行反思。“贝当将军，我也不瞒你了。”我摊牌了，“其实，我和我的同伴并不是这个时代的人，我们来自2016年，100年后人类已经掌握了时间旅行技术，而且发现实际上很多历史事件都有未来人的干预。为了你们的明天，我们的今天，我们被选派回到你们的今天，我们的昨天，1916年的凡尔登战场，确保一切按照我们熟知的历史进行，即法军战略性获胜。”
“我先不说我是否相信。”贝当眯起眼，“我就问现在的一切都是照着你所谓的历史进程来的吗？”“谁又能知道真正的历史进程呢，”我笑道，“只要你们的一切作为不要波动到我们的时代，我们也就无所谓了。”贝当从座位上站起身，走到窗前看着窗外，说道：“我对自己看人的水平还是有自信的。我一直相信无论你们身份何如，至少目前我们利益相关。所以，你们能够活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