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和亲公主(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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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接亲之时,曾和太子有过一面之缘,在御花园里见面多说了几句。”
承认了有过交流的事情,又故意把交流说成普通的交谈,坦坦荡荡的态度,倒是显得那些背后说嘴的人心术不正了。
但匈奴王既然肯来质问宁芙,便绝对不会被一句话给轻易打发掉。
他也不说信也不说不信,只是意味深长的追问道:“就只是多说了一句?”
“也许还多几句?”宁芙试探性的回答,也不知道自己要说到什么程度才能让匈奴王满意。
匈奴王倒是被宁芙这个讨价还价的态度弄的有些忍俊不禁,他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位和亲公主的确是个有魅力的女人,只要她愿意,很多年轻没有阅历的男人都会成为她的裙下之臣。
可恰恰相反,他可不是那种可以轻易被挑动情绪的年轻男人。
从皇子到王,匈奴王战场拼搏,杀人无数,身上的煞气就连屠夫和刽子手都是比不得的。
只是当了大王后,他平日里也懒得释放自己的气势,不只是怕被当作暴君,也是因为没有什么必要。
而此时此刻,在面对宁芙关于和太子关系的辩驳,匈奴王第一次展现出了自己的本性。
匈奴王狼一样的眸子,如同捕猎一般凝视着宁芙,似乎要从宁芙的眼中看出一丝一毫的慌乱。
但宁芙到底不是那个养尊处优的长公主。
她是历劫而来,在思过崖里险些魂飞魄散的缥缈宗弃徒,什么妖魔鬼怪帝王将相没见过,还不至于因为匈奴王的几句话就露怯。
她不卑不亢,没有因为被冤枉而愤怒和哭诉,只是平静的陈述事实,好像她说的就是事实一样。
这般作态就连匈奴王也忍不住感慨宁芙并非池中物,心想宁芙若是男子,宁国也未必会是如今的结果。也想着这宁芙若是自己的女儿,那他该是多么的骄傲。
只可惜,宁芙不只不是男子也不是他的女儿,而是敌国战败送来的一个礼物。
一个长相美艳,能屈能伸,思维敏锐的聪慧女人,就算此刻附加在她身上的霍乱后宫的罪名是假的,匈奴王也仍是对宁芙生起了警惕。
要说宁芙还是不足够懂得人心,她本以为不卑不亢的坦荡,就能展现出自己的清白。
却没想到在匈奴王的气势下仍旧端得住虽然洗清了所谓的罪名,但却也让匈奴王对她产生了另一个层次的戒备。
至少不会单纯的觉得,宁芙只是一个送来和亲的礼物,而会思考这个女人会不会搅乱匈奴国的风雨。
但身为男性和上位者的自负,让匈奴王觉得宁芙这样的女人,就算再有本事也翻不出他的五指山。
只要不要让她留下子嗣危机皇位,倒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而且,匈奴王也想知道,后续他的太子好大儿,能和这位有城府的和亲公主唱什么戏。
暂时放下了对宁芙的猜忌后,匈奴王再看女子身姿妙曼,想着这般伶俐女子也只能臣服于自己,匈奴王神色得意:“也罢,安歇吧。”
宁芙有些为难,这匈奴王才来这么一会儿,香炉里为他准备的香估计还没奏效呢:“时间还早,不如饮酒,再安歇?”
匈奴王倒是没想到宁芙会下药什么的,只当宁芙想要讨好自己倒是没有拒绝,反而爽朗的笑着:“也好,宁妃盛邀,怎么能不给面子。”
宁芙松了一口气,不只是因为酒里有药可以加速香炉的香的作用,更是因为匈奴王改变的态度证明了他对自己的怀疑减少了。
但为了拖延时间,也怕喝酒的时候匈奴王对自己动手动脚的,宁芙便道:“大王,臣妾擅歌舞,大王可愿欣赏?”
在匈奴国这种相对粗鄙的国家,其实是没有什么舞蹈观看的。
但宁国却是个诗词歌赋,礼乐舞音都非常擅长的国家,这让刚饮三杯酒的匈奴王对宁芙的提议有了兴趣,便道:“那便让朕看看宁妃的歌舞。”
宁芙得了许可后连忙拍手示意其他侍女准备丝竹乐器伴舞,随后去换了一身舞衣,打算给匈奴王面前表现了一只胡旋舞。
胡旋舞不是宁国最著名的舞蹈,反而是西域也就是被匈奴王灭掉的莫国传来的民间舞。曾有诗人著《新乐府·胡旋女》书:‘胡旋女,出康居。弦歌一声双袖举,回雪飘飘转蓬舞。左旋右转不知疲,千匝万周无已时。’
这胡旋舞节拍鲜明奔腾欢快,多旋转蹬踏,故而命名。
至于为何不表演宁国的舞蹈,单纯是因为宁芙觉得用宁国的舞蹈讨好匈奴王有些膈应,用莫国的舞蹈就没有什么心理压力,更别说这长公主原本就是擅长胡旋舞的。
宁芙在侍女鼓乐声中的伴奏下,从缓慢到快速舞了起来。
身穿舞衣的女子,像雪花在空中飘摇,像蓬草迎风飞舞,连飞奔的车轮都觉得比她缓慢,连急速的旋风也逊色了,左旋右旋不知疲倦,千圈万周转个不停,匈奴王甚至都看不清宁芙的脸了。
但他也不觉得枯燥,反而觉得这舞妙不可言,不是那缠绵缓慢,这种极致的热烈反而是他所喜欢的。
匈奴王被宁芙和伴舞们的舞蹈所感染,竟是端着酒杯走上前去,一把抱住了那个站在第一排的女伴舞。
“今日便由你伺候吧!”说罢,匈奴王竟是把那伴舞打横抱起,大步向宁芙的寝宫里走去。
刹那间,鼓乐声停。
所有人都下意识的看宁芙,想要知道宁芙会如何处理。
毕竟,宁芙才是宁妃,是大王的妃子,她给大王表演舞蹈的时候,大王居然会抱走一个普通的侍女,这对这储秀宫的一宫之主来说是明晃晃的打脸。
就算一宫之主的妃子想要拉宫女上位,也得是这一宫之主允许,而不是这种越过一宫之主直接上位。
显然,打宁芙脸的可不只是匈奴王,那个侍女身为打脸的工具也没有清白到哪里去。
宁芙想,这匈奴王刚刚看似已经把她和太子接甚密的事儿给翻页了,但心里根本就没有翻页,不然也不会在她面前抱走一个侍女来侮辱她。
虽然她并不在乎这种侮辱,甚至觉得匈奴王能选择睡别人总比睡她要强。她也不想侍寝,也不知道催眠术用多了,以后还能不能好用,有个人代替自己侍寝是极好的。
只是宁芙不愿意做拉别的人入火坑的事,但看刚刚那侍女也没反抗,宁芙也就心安了,自己选的路,也无需他人评价。
倒是其中一个侍女仗着胆子对宁芙说:“娘娘,刚刚奴婢看到了!都是桃红那个小蹄子跳舞的时候一直给大王抛媚眼,大王才……”
这侍女说话的时候满是酸味,像是在宁芙表达醋意和愤怒,似乎在嫉妒那个叫桃红的人能上位。
这让宁芙意识到,这群跟着她来的侍女们,除了那几个绝对的心腹,为了在匈奴国的王宫里活下去,多少都有了自己的想法。
说是背主也不恰当,不过是自己最近有些事情做的太过火,她们也想给自己留一条后路罢了。
毕竟她不会把自己的计划说给那些不够亲密的侍女,那些侍女因为她而惶恐不安想要飞黄腾达爬上匈奴王的床,真的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所以宁芙并不生气,甚至心平气和的说:“大王若是不喜欢她,她把眼珠子都抛出来也没用。罢了,既然大王喜欢那就让她好好侍寝,明天本宫让大王给她一个位份,也不枉她伺候大王一宿,把这酒菜都撤了,本宫去偏殿休息一夜。”
说罢,宁芙也不管这些烂摊子,一个人去了偏殿。
这舞衣也不算松快,她可得把衣服换了好好洗漱睡觉。
但宁芙没想到的是,她刚刚推开偏殿的门,就看到鬼面坐在床上,显然是在等着她。
吓得宁芙立刻关上了门,快速走了过去:“你干嘛光明正大的坐在这里,要是被其他人看到都糟糕了!”
而鬼面却全然没有一丝一毫担心的意思:“你放心,我能听出脚步声,若是有其他人,就不会在这里等你了。”
宁芙很想问他若是有绝世高手跟随呢?但转念一想,若是真的有绝世高手跟随,躲在哪里都没有用,还不如不说,浪费口舌。
宁芙没话说,却不代表鬼面也没有话说。
他摘掉面具,看似随意的问道:“公主居然会胡旋舞?”
宁芙不觉得这是什么不得了的问题,回答的也算是坦荡:“当长公主的时候,身份摆在那里,也不用学什么勾心斗角,自然是把喜欢的舞都学个遍。”
但鬼面似乎对这个答案不满意,又追问道:“公主很喜欢胡旋舞?”
宁芙虽然不知道鬼面为何这么执着刚刚的胡旋舞,她隐瞒了不想用宁国舞献媚的理由,回答的倒是中规中矩“胡旋舞的节奏和平日里见到的舞蹈非常不同,本宫很喜欢。”
下一秒,得到答案的鬼面对宁芙说出了自己为何两问胡旋舞的原因:“我的身上有一半的莫国血统,对胡旋舞也有些了解,若是有机会,可以把舞谱画给长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