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养不熟的白眼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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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妾室不过是个奴仆罢了,她还当自己是大小姐呢!”
“一个随意可以被打杀的妾室,也敢这么说话,看来阮大小姐还没意识到自己的处境。”
“好好的婚事,就被他尚书府给搅了,我若是张小姐,必将她赶去柴房反思一下。”
“这尚书府真是不简单,一个坑杀亲弟弟,一个徇私舞弊,真真蛇鼠一窝。”
众人毫不掩饰的话,令阮心竹双目赤红。
她不明白,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分明前些日子她还是要风得风。
所有的转变,似乎都在阮澜回来之后。
阮心竹被拖着,她猛地看向半眯着眼,一副慵懒模样的阮澜。
她疯疯癫癫,口中喃喃道:“是你!是你对不对!是你害的!”
说着就了挣脱婆子,朝着阮澜扑了过来。
星儿动作灵活,直接抓住了阮心竹的手,一把将她推到在地,没有给她接近阮澜的机会。
阮心竹摔在地上,她浑身脏乱,头发更是乱糟糟的,落魄的模样就如同京城乞丐。
阮澜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阮心竹身边站定。
她语气坚定,一字一顿道:“堂姐,尚书府欠我的,我会一点一点拿回来,你且等着,后面的路还很长。”
阮澜的话砸进阮心竹心底,砸得她浑身发颤。
她已经什么都没有了,阮澜还想做什么?!
“还不将人压下去!”肃王眉头紧锁,低喝出声。
两个婆子七手八脚地将阮心竹拖了下去,如同拖畜生一般。
444的小奶音在阮澜脑海中响起:【澜姐,原身的怨气消散不少,离清零还有一半。】
阮澜懒懒应着:“知道了,让阮心竹做妾只是一个开始。”
她的目标是整个尚书府,不单单是阮心竹一人。
444:【冲冲冲!】
阮心竹被拖走后,阮澜也没了意思。
她声音有些哽咽,对众人道:“各位,恕我不能继续参加婚礼,我实在是……”
说道最后,阮澜落下泪来,她拿起手帕擦了擦眼角的泪,模样楚楚可怜。
原本张扬的阮小姐,露出这般娇弱的神情,结合她的经历,令众人不禁起了恻隐之心。
“诶,阮小姐也是可怜之人,遇上这般财狼亲人,啧,没死都算命大。”
“你这么一说,那阮心竹生日宴那天,可是疑点重重啊,会不会阮小姐被掳也是尚书府一手策划?”
“嘶~你这么一说,我觉得真有这个可能,亲人失踪他尚书府还大张旗鼓办宴会,而且那刘氏还想压着阮小姐验身,怎么看怎么都向早有准备!”
“这阮氏一家,真是吃人不吐骨头!”
肃王却不这么想,只觉得尚书府一家扰乱了世子的婚事,他语气生硬:“那阮小姐便离去罢。”
阮澜点点头,朝着林震递了个眼色,便被星儿扶着走了出去。
出了肃王府,阮澜便急急上了马车。
她朝着星儿吩咐道:“叫人快点回尚书府。”
星儿点点头:“小姐,您是想快些回去,好搬离尚书府吗?”
小姐定是伤心极了。
阮澜挑挑眉:“那倒没有,我是赶着回去找季白,叫他抱我去肃王府,看阮心竹是如何被羞辱的。”
还好有祁珩这个飞行器,不然她要错过好多精彩瞬间。
星儿脸部抽了抽,默默叫车夫加快了速度。
小姐的心思,她猜不透。
果然,阮澜赶回尚书府时,便看到祁珩已经换回了女装,站在门口。
阮澜没等马车停好,就钻了出去,她扑到男人怀中。
兴奋道:“带我去肃王府!”
祁珩搂住怀中的小姑娘,他眸底漫出柔情,带着小姑娘飞上屋顶,朝着肃王府飞去。
——
肃王府内的一处偏僻小院,阮心竹被丢了进来。
这小院十分荒凉,院子内杂草丛生,一看就是许久没人住过,院内的房屋也是破破烂烂,甚至比原身最开始住的地方还破旧。
阮心竹是被强行拖到了这里,她的身上满是擦伤,衣服也都是泥土,脸上红红肿肿,有清晰的指痕,看得出来是刚被人教训过,整个人狼狈不堪。
她坐在地上,呆呆傻傻,显然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阮澜窝在祁珩的怀里,看着阮心竹这副模样,她摇了摇头。
祁珩注意到小姑娘的动作。
他神色一顿,看向阮心竹,眸底阴寒:“怎么?不忍心?”
小姑娘心肠软,他可不心软,在他看来阮心竹死不足惜。
阮澜朝祁珩怀里拱了拱,哼哼唧唧反驳道:“我才不会不忍心,她害我被掳走,以前还到处散播我的谣言,我巴不得她过得不好。”
祁珩怀里抱着娇娇软软的小姑娘,心头也是软的。
他用下巴蹭了蹭小姑娘的头顶:“澜澜放心,以后你都不会再受委屈。”
阮澜褐眸弯了弯,目光看向院子内的阮心竹。
阮心竹呆呆在地上坐了会,就被刚进来的两个丫鬟架了起来。
其中一个丫鬟,有些嫌弃的开口:“阮姨娘,你身子如此脏乱,还如何服侍世子?”
阮心竹呆呆看向那丫鬟,嘴里低低重复着:“阮姨娘,阮姨娘……”
她堂堂尚书府嫡女,竟沦落成姨娘,一个小妾!
那丫鬟听见阮心竹口中低喃,似是察觉她心中所想。
丫鬟冷嗤一声,语气尖酸:“你以为,你还是那尚书府大小姐?阮大人谋害亲弟弟已下狱,若不是肃王府还肯保你,你现在也应当去了狱中!”
尚书府一家出了事,阮心竹沦为笑柄,成了下人都可随意欺辱的对象。
丫鬟的话,刺得阮心竹心底一痛,随之而来的就是巨大的怒意,她眼中怒火狂烧。
阮心竹挣扎着,狠狠道,:“那都是污蔑!你这个贱婢,竟敢污蔑爹爹,小心我拔了你的舌头。”
两个丫鬟死死架住阮心竹往前走去,她们力气很大。
阮心竹本就瘦了许多,现在身子很弱,两个丫鬟稍稍使力她就反抗不得,只觉手臂都要被卸下了。
一个丫鬟冷冷开口:“阮姨娘,这可是肃王府,你如此跋扈,要小心世子妃拔了你的舌头才是!”
另一个丫鬟也附和道:“是啊,阮姨娘,你现在这般丑态,可不要被世子看到了,不然定会被责罚的。”
说着,那丫鬟直接一脚将房内踢开,随后两人一起将阮心竹丢了进去。
一个丫鬟笑了笑,语气嘲讽:“软姨娘好生收拾下自己罢,这般灰头土脸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里来的乞丐呢。”
说完两人便大摇大摆离去了。
阮心竹被那两个丫鬟丢到地上,她的背部被突出来地砖硌得龇牙咧嘴。
这小院杂草丛生、破败不堪,房屋内更是弥漫着一股奇怪的味道,连下人房都不如。
阮心竹摊倒在地,她看着阴暗、脏乱的屋子,眼底涌出泪水。
她衣服、头发凌乱不堪,宛若疯妇。
阮心竹在心中一遍一遍的想。
为何她会落到这个地步,为何娘亲会咬定爹爹杀了叔父一家?这就是娘亲的办法吗?
她不想自戕,可也不想变成这样啊?!
阮心竹甚至有些怀疑,娘亲是不是在骗她,她爹爹真的会逼着她自戕吗?
刘氏那日并没有把计划告诉阮心竹,她了解自己的女儿,绝不甘愿做小妾。
可如果想活,就只能做小妾!
444在阮澜心底鄙视:【啧啧啧,这阮心竹这副可怜兮兮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受了多大委屈呢。
她之前明明做过那么多孽,还把原身还得那样惨。】
阮澜舒服地窝在祁珩怀中。
她懒懒道:“阮心竹的委屈都是她自己作的,而原身的委屈都是尚书府一家给的,原身爹娘的帐还没清算呢,这只是个开始而已,我们慢慢来。”
444晃晃剑身:【好的好的,澜姐加油!】
阮澜勾起唇角,轻轻捏了捏男人结实的手臂。
她哼了哼,有些娇气道:“我们走罢,怪没意思的,你带我去酒楼吃饭,吃完饭你陪我去看看大伯娘,我要拿回我的钱财。”
祁珩声音有些压抑:“嗯。”
小姑娘轻柔的语气就像一把刷子,挠的他心底痒痒的。
两人去酒楼吃了东西后,便回了尚书府。
现在的尚书府是人心惶惶,尚书大人都下狱了,那离家破人亡还远吗?
刘氏被赶了回来后,又被祁珩叫人关进了院内,并且守了禁卫军在周围,任何人不得进入。
尚书府的管家带着一众奴婢守在门口,他们在等阮小姐。
目前来说,整个尚书府内,只有阮小姐是主子,能救尚书府于水火的,也只有阮小姐。
众人在门口站得腿头麻了,心情也由方才的惊恐焦急,逐渐变得有些不耐。
一些下人开始交头接耳,他们本就是尚书府的奴仆,在阮澜来后,他们又受到刘氏的影响与暗示,处处苛待阮澜。
这些下人本就对阮澜十分看不上,现在说出口的话更是难听。
“阮小姐不会是见老爷下狱,直接跑了吧?那我们的卖身契是不是拿不回来了?我们不会真的被发卖吧!那阮小姐真是好狠的心!”
“她本就是林将军的孙女,直接回去将军府也是有可能的,果然是养不熟的白眼狼,出了事就将自己摘得远远的。”
“是啊,是老爷坑杀了她爹娘,又不是我们,她为何这样对我们,当真是我们下人的命不值钱。”
“若不是禁卫军守在夫人院外,我们还用得上求她吗?”
“那阮小姐,怕是个克星,克死了父母,现在连尚书府都克得没了,真是个扫把星!”
一众奴仆议论纷纷,嘴里说出的话比谁都狠,却没一人主动离去。